祝余突然有兴趣听会议内容了。
有趣,第一次关于“ash”的议题,不是因为研究课题,而是讨论着一个人,还是小美人。
“oa自身的情绪化以及发情期有可能引起的未知不良影响,甚至还有生育问题都是不适合于理性的科研,更别说ash这样研究全国机密的关键性研究所,他肯定不能留...”
“可他真是个天才,在a大就一直是全系第一,还拿了最高级别的研科奖,之前被学院推荐来ash实习,短短两个月就帮助腺体分泌项目获得突破,况且他本人对于留在研究所的意愿也是非常强烈的,我们应该灵活变通...”
“那又怎么样?a大人才辈出,再说了人才库计划已经建立,研究所不会断层的...”
“...当初的体检是怎么把控的?好,现在即使我们不追责,就现况来说上千人的aa。一个oa,就算是为了他好,也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各个部门的负责人激励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会议室内连空气中都蔓延着躁动。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祝余发现大多都是否定意见,也没啥关于个人信息的透露。
“不过...本人留在科研所的意愿也很强烈吗?”祝余左手轻点着自己的下巴,右手灵活地转着万宝龙钢笔,镶钻的笔尾一下下敲着桌面,这是他陷入思考的姿势。
负责人们争论地越来越气氛高涨,甚至已经偏到了各部门的利益勾结,正互相丢雷的时,
“让他留呗,挺好一人才,不然可惜了。”一个声音不紧不慢的淡淡说道,
“哎哟你谁...”正说到高潮突然被打断的人事主管脸皱成了窝瓜,小眼睛不爽地往声音来源一瞥...在发现是从不在会议发表意见只乖乖当个吉祥物的少东家开口后,脸上的表情迅速从难以置信惊讶怀疑中切换最后换上万能的讪媚笑容,“嘿嘿,祝少爷这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让他留在科研所。正当我平时只是个不听不讲话的吉祥物吗?”祝余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对自己强调,要优雅。
“可是这...”刚刚还沸腾着的空气瞬间结冰,寂静得像被雷劈过的原野...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不说第二次。就这样去给我办,散会。”祝余站起身来对面前的一票人不容拒绝的说到,有眼色的秘书赶紧给他开了门让他离开,只剩下无语的众人在心里想:这哪是吉祥物,这是伺候不了的天王老爷。
于是,在三个月后的某个下午当秘书小心翼翼地询问晚上ash的庆功宴是否出席时,心大却一向对美人格外有空余的祝余想到了那天会议上档案照片中清澈的双眼,“去,这就给我安排。”舒服地躺在松软皮椅中,期待着即将遇见的人祝余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所以,你是ash的研究员啊...”
大理石堆砌的天台上站着两个穿着一深一浅西装的人,深色西服的男人略高一点,笔挺的背和强大的气场彰显着有些压迫的气息,而浅色西服的男人柔软的头发蓬松地自然卷舒着,身材单薄许多,有种少年人的利落文秀。肩碰着肩,各自端着一杯酒,从背影看来倒是有些般配。
“嗯...就是平时做点腺体切割研究...嗯...还有...”
刚刚在对视后,自己莫名其妙的喝一口酒好像被解读成了邀请,那个看着华贵的好看男人突然走来,而自己也没能推脱开。
现在更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一起在天台赏夜景还聊了半天,把自己的什么信息都说了,而自己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裴尚有些崩溃的想着,左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右手死死地捏着高脚杯。
天台刚才也这么狭小吗?
旁边的男人若有若无地凑近,肩膀时不时碰上自己的肩膀,每一次触碰都激起肌肤的轻微颤抖。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和人聊腺体切割啊!我不应该赶快逃走吗!信息素怎么办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脸部肌肤越来越灼热,已经到了凉爽的夜风都无法安抚的程度,甚至,喉咙开始隐隐发干..裴尚的内心警铃大作。.
“今晚月色真美,是吗?”
在无形中已经把裴尚挤到角落的祝余注意到了这个小白兔的紧张和瑟缩,他转头看着裴尚,冷色调的月光勾勒出流畅的侧脸轮廓,眼睫垂落根根分明,黑白分明的眼眶有些s-hi润,与月光相映着泛着点点星光,脸颊被夜色吞没大半,通红的鼻头诉说着他隐藏的情绪。
祝余的眼神越加挑逗,一个好玩的想法产生了。
“那你们研究发情期吗?”
“我的鼻子告诉我,你可是个...oa...”
早已超过安全距离,各自的信息素都散发出来。
比一般oa更敏感的裴尚在陌生男人靠近的时候就知晓了对方ala讨论发情期,这妥妥是性s_ao扰啊。饶是裴尚再单纯,也不会连这个都无法分辨。可让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对这样的行为他并不厌恶,甚至对方的一再靠近也是有自己下意识的默许才达成的。
这是为什么呢...
“研究的...”
脸更红了,喉咙的干涩感越发明显,裴尚忍不住又抿了一口手上的酒。
“那有什么症状啊?大科学家,我还没见过呢,你可以告诉我吗?”祝余笑嘻嘻地盯着裴尚,可是想到刚才这个人游刃有余在人群中的场景,
裴尚半怀疑地问:“你没见过吗?你可是个成年alpha。”
祝余用着毕生演技,瞪着真挚又无辜的眼神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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