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律师奇怪的凑了过来。
我伏在他耳边低声道:“你跟姜伯约说,你他妈有病,你当老子拉着整个秦家垫背是特么在跟你玩儿过家家呢?!”
早在向淮林给我说姜伯约这些年的光荣事迹的时候我就背地里留了个心眼儿。于是现在我能坐在秦颢办公室里嬉皮笑脸的跟他说:“哥,姜伯约出了点儿事儿,你得帮我。”
秦颢消息灵通的很,估计比我还先听说这事儿,淡定道:“秦扬,要变天了,以前什么事儿哥都能宠着你,但这事儿二哥帮不了你。老爹快退休了,明年就是选举提名的时候,老秦家现在可不比当年。”
我又坐在他办公室抽烟了,刚点着,秦颢便冷声说:“把烟掐了。”
我没掐,反而笑嘻嘻的抽了一口,问他:“哥,你真不帮我?”
“不是不帮,是没法帮。”
我点头,从手边的的公文包里抽出一本儿账本递给他。看到账本的时候秦颢就猛的瞪大了眼睛,冷静灰飞烟灭,咬牙笑道:“秦三儿...你他妈什么意思?”
他没接,我便把账本拿回来自己翻,边翻边啧啧感叹:“市郊那片地儿可真是牵扯了不少大人物,怎么办?个个儿命都比姜伯约的值钱...”
秦颢大步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狠狠抽了我两大嘴巴子。我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刚爬起来秦颢又往我肚子上补了两脚,我倒在地上边抽气儿边怪笑。
“秦扬你他妈疯了吧!你想干嘛?啊?!你他妈想干嘛?!”秦颢是真被我气疯了,随手抓起什么都往我身上招呼,“你他妈还记得你是秦家人吗?!啊?你他妈为个男人要拉整个秦家下水?!吃里扒外的白眼儿狼你他妈眼里还有秦家吗?!你他妈把爸和大哥放在什么位置?!”秦颢每说一句就抡我一拳,眼睛赤红,写满了失望。
我烂泥似的躺在地上任他招呼,不知道是哪儿流血了,糊的我眼睛有点儿睁不开。秦颢拽着我的领子把我拖起来,几乎凑到我鼻子跟前儿吼我:“秦三儿你他妈的王八蛋!秦家白养你这么多年!你凭什么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整个秦家去换?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这么多年你算过你做了多少混账事儿?你他妈快三十岁的人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没关系,我跟大哥可以养着你...不管你他妈多王八蛋全家人都宠着你惯着你!可我万万没想到我们他妈的居然养大了个狼崽子!你想过大哥的前途没有?!你想过秦家没有?!”
“对不起哥...对不起...”我觉得我肋骨好像断了,胳膊也不太能动,不知道是脱臼还是骨折,脸上嘴里都是血,满鼻子的血腥味儿。我知道秦颢有多恨我有多失望,他没骂错我,我真的是狼心狗肺的王八蛋,无囊废物的自私鬼。可我只会拉着他的袖子说对不起,也只能说对不起。
秦颢甩开我的手,从衣架上拎起自己的外套拿了车钥匙大步往外走,边走边颤声说:“秦扬,今儿你这番让人伤心的混账话我就当没听过,以后也别在爸跟大哥面前提这事儿。”
我吐掉嘴里的血,费劲儿的从地上爬起来,倒了三次,终于扶着柜子勉强站直了,口齿不清的笑说:“...二哥,你跟大哥这些年在外面做的这些事儿,咱爸不知道吧?”
秦颢握着门把手,背影猛的一震,回头瞪着我像在瞪一只厉鬼。
我知道,包括市郊那片地背后牵扯的巨大利益,我刚正不阿了一辈子的老爹肯定不知情。不然绝对能当场毙了他俩绝不姑息。
我伸出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儿:“哥...你们做的事儿...我一个字儿都不会跟爹说,但你得帮我...”
秦颢一脚狠狠踹在我胸口,眼睛红的像是要流出血来。我被他踹的飞出去,半路撞碎了玻璃茶几,倒在碎玻璃里时秦颢走过来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声音y-in冷:“秦扬,你是铁了心要威胁我?”
我意识开始模糊,还是努力冲他咧着嘴笑,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哥...我也没办法。我手上的筹码只有一个秦家。”
秦颢笑了,他说:“秦扬,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弟。”
他手上猛的加大了劲儿,我说不出话了,于是费劲儿的冲他挤了下眼睛,努力用嘴型说:“杀了我也行。”
就在我快失去意识的时候秦颢猛的松开了手,空气猛的涌进肺部呛的我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鸣消失,眼前渐渐恢复景象,我看到秦颢坐在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抽烟,他从不抽烟,而此刻大口大口的往肺里送着尼古丁,面无表情,却泪流满面。
我躺在他脚边的废墟里,开口时声音嘶哑,频频失声以至于话说的断断续续。
“如果你们当年没逼他...他走不到这步的...如果从一开始他就好好待在我身边,我也走不到这步的...”
“你们扣他毕业证,拿他妈威胁他...然后告诉我,你们只是给了他钱,他走的心甘情愿。”我嘿嘿怪笑,“…哥你不知道,其实这些我都知道吧?”
秦颢拿烟的手颤了一下,而后冷笑:“你他妈这是在怨我们?”
“我没有,真没有。我是怨我自己当年没本事。”
“你以为你现在有什么本事?”
“还是没什么本事,但能威胁你们,也算有进步了不是?”
“威胁我?”秦颢笑的歇斯底里,“我要是不答应你呢?”
“那我只能拿着账本去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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