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幸运却不自知,社会阅历不足,由一位alpha来教会他成长也不算坏事。
“无论如何,多点戒备总是好的。”想到这里,左麟捏紧纸巾,低声道,“至少别轻易交心,免得空欢喜一场。”
刚巧智能机震动了一次,楚悕埋下脑袋,“恩”了一声,说“我知道”,眼尾却氤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左麟见状有些无力。
楚悕就是朵活在恒温箱里的真花,什么也不知情,却令不少人想要保护他,并不差左麟一个人。
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掩饰掉歉意,故意拧开头,用轻快口吻问:“他说什么?”
“恩?”楚悕发完消息,又一次,方才锁了屏。
他抿了抿唇,还
是笑出来,眼睛里有早就灭绝的星星:“他问我房间有没有空位,介不介意多一位室友。”
楚悕独自撑过太长岁月,以至于绝大部分人都忘记了,区长也不过是一位年纪尚轻的oa。
他身材单薄,内分泌紊乱,鲜少出现的发情期令他无法完成真正意义上成长。
所以他完全抵抗不了高契合度alpha信息素的吸引,分辨不了欲/望与爱情,梦境与现实。加上梁亦辞实在擅长浪漫,又与他渊源颇深,他很快就沦陷得回天乏术。
即使他并没表现得太明显。
……
自从旧区与新区不再施行单向准入制,拥有健康证的合法居民只要有足够资产,就可前往界外旅行。
又过了一段时日,楚悕与谢守亲自将梁亦辞押送回新区。
与总统见面时,那位曾经意气风发的alpha居然两鬓生白,明显体力不支,眼皮懒懒耷拉着“嗯嗯啊啊”。就连向梁亦辞下达无关痛痒的惩罚时,话音也有气无力。
最近新区人都忙于研究旧区景点,无暇关心早就过气的梁教授。是以梁亦辞只在扫地机器人工厂帮了两天忙,弄坏了两台设备,乱接了一次电路,吓哭了一众领导,最终无辜地被请回了家。
梁亦辞姿态随性地慢吞吞踱步,回到新区豪宅不足四十分钟,就又“轱辘辘”拖着行李箱,去渡口与楚悕和谢守碰面。
“谢谢。”他偷偷向谢守使眼色,拿了他俩签署的保证书,顺利重入旧区。
他俩在主干道岔路口与谢守分别,随后戴着同款口罩,转了两趟车回家,一前一后进入安静至极的屋子。
随后,梁亦辞花费二十分钟收拾好衣物,来到厨房外,楚悕刚巧将处理好的食材一股脑塞入炒菜机,“滴”一声调整至最佳烹饪口感。
梁亦辞抱胳膊倚向门框,海蓝色眼眸柔和注视楚悕家居服下空荡荡的身体,而后轻走了过去,自背后圈住他,埋首用嘴唇贴他不停散发诱人气息的腺体。
楚悕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半举着手臂有些无措。可梁亦辞低声叫他“别动”,他就抿唇不再躲避。
又隔了十余秒,楚悕放弃似的垂臂,用掌心罩住alpha宽大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悕悕,”梁亦辞半阖眼眸,用濡s-hi且有温度的嘴唇摩挲他腺体,低低问,“你最近还有梦见我吗?”
这话混杂着滚烫的呼吸,像极了散漫又缱绻的调情,楚悕脸烫了烫,小声说“没有”。
在楚悕没瞧见的方向,梁亦辞眯了眯眼,目光中闪过深思。
不多时,他挑起楚悕衣摆,掌心从柔韧窄腰弹拨至饥肠辘辘的肚皮,敏感得楚悕小腹微缩。
他咽了口唾沫,轻咬左腮软/r_ou_,以为梁亦辞又会像之前那般,轻吻他腺体夸他甜,低声问“可不可以咬你”,诱惑他“这样会很舒服”。
光是想象就令经验不足的楚悕浑身滚烫。
他没什么力气地按住梁亦辞手背,斜睨炒菜机的倒计时数字,说:“……该吃饭了。”
然而梁亦辞没理他,还低低笑了两声:“悕悕,我重新找到你了,今天还恢复了自由身。”
楚悕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轻声“恩”了一下。
“今天看来,总统也放弃了继续寻我麻烦的想法。”梁亦辞呼吸滚烫,锢着楚悕的腰,从后方轻舔楚悕耳廓,问,“一切都那么顺利,可我多久才能真正标记你?”
第45章
楚悕并非耳根子软的人,可他总拿与梁亦辞相关的事没办法,所以拒绝的话说得又迟又轻声,还捎着点犹豫。
他蠕动嘴唇,甚至没说“不行”或“不愿意”,只是用祈使句轻声问:“可不可以再等一等?”
“可以。”很快,梁亦辞绅士又温和地回复。
楚悕眼睫颤了颤,觉得自己是个怪人——梁亦辞从不勉强他,可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约约有些失落。
“可要等多久呢?”梁亦辞嗓音慵懒,轻咬他耳朵,指腹游走在他躯体肌理上,四处煽风点火,“一年多以前,你就开始让我等了。”
楚悕并不记得这种缱绻的故事。
他梦里出现过许多与梁亦辞有关的片段,大多数时间他俩在争执,少部分时候是楚悕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对方英俊的样子。
还有更少的时间,梁亦辞与他有过近乎于暧昧的互动。
但他也说不清,这种暧昧感究竟是真实,还是源自于他心怀不轨产生的滤镜。
毕竟假如让陌生的旁观者分析,他俩当时的种种举动,或许真的只是关系较为亲密的师生日常罢了。
楚悕记不清与梁亦辞谈恋爱的任何场景,是以每回梁亦辞用浪漫的口吻,娓娓讲述他俩曾经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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