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吻得太久,他其实分辨不清那甜度究竟来自于糖丸,还是alpha温柔的s-hi吻。
想到这里,他的纤长睫羽无可避免地潮s-hi起来,朦胧了视线。
楚悕闭上眼睛,梁亦辞顿了顿,用手背替他拭干泪珠。
“不舒服就该告诉我。”他额头相抵,小声说,“真以为我闻不见你的味道?”
话音刚落,极具安抚效果的硝烟味信息素就从他身体源源不断涌出。
楚悕成为被揭下氧气面罩的陆地生物。
猎人先将他扔进密不透风的深海,留下一串无助的小气泡,盐水泛着波澜压来,y-in冷从骨缝间渗入,胸腔最后一丝空气即将抽干。
最后猎人却没捕杀他,而是将他捞起来,裹进暖烘烘的毛绒毯里。
猎人把他搂在怀里亲吻,给他渡氧气,问他怎么这么不小心,居然失足掉进了海里。
唇瓣分离,牵扯出暧昧银丝,梁亦辞胳膊轻揽,让楚悕脑袋倚向他肩膀。
良久,楚悕发出一声疲惫的呓语:“教授,别骗我。”
梁亦辞沉默少时,咬了咬下唇破口:“不会骗你的。”
“唔。”楚悕表情松懈下来,眼周青痕再掩盖不住。
梁亦辞瞥去一眼,埋在楚悕软绵黑发间吻了吻,低声问:“困了?”
楚悕反应
慢半拍,嘴唇阖动:“……没有。”
“那先等等他们。”梁亦辞的话语如缥缈清风,拍拍他的背,温柔轻哄,“有空给我讲讲你的梦吧。”
第38章
旧区的恒温系统比新区差劲,楚悕骨子里是个讲究人,只不过怕麻烦,所以一直在使用性能不稳定的老款。
以前也有官员为了讨好他,堆着满脸谄媚,向他推荐不少从新区进口的昂贵科技。彼时楚悕初来乍到,不愿意欠人情,一律选择了婉拒。
即便楚悕强撑着嘟哝“不困”,梁亦辞还是一意孤行地环过他腿窝,把他整个抱到床上,低低说:“躺好。”
“再等等。”楚悕赤脚踩着床单,床垫塌出两个柔软凹陷,包裹着oa泛粉足弓。纯白家居服套在细白皮肤上,oa温吞敛眉,好像一只无害的小羊羔。
窗外蝉鸣渐盛,迟钝的温控系统用力过猛,温度一时跌破舒适值。
楚悕抱住膝盖,小动作搓了搓胳膊。
梁亦辞也不催他,转头,正打算把一旁的薄被扯过来抖开,将楚悕紧紧裹住,就被一只细瘦胳膊缠住了腰腹。
“好冷啊。”楚悕凑过去,贴在梁亦辞胸前板着脸抱怨。
梁亦辞微抬手臂,垂眸观察他表情,却发现楚悕面目严肃,好像真的只是为了取暖。
“恩,太冷了。”梁亦辞没拆穿他,索性撂远被子,把楚悕另一只手也牵过来环上。
他抓着楚悕微凉的手背,用指腹轻划青色血管,一本正经说:“你抱我一下。”
两位习惯打肚皮官司的人j-i,ng,你来我往地自欺欺人起来。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可谁也没拆穿谁。
等到温暖回升,楚悕胳膊沾上黏糊汗液,却依旧怕冷似的抱住身旁热源,不肯撒手。
梁亦辞也很安分,没再乱碰他后颈腺体,而是隔着衣服轻轻拍背,大概是想哄他睡觉。
楚悕强忍睡意,不动声色上瞥一眼。只见梁亦辞面部线条冷峻,朝向蓝色飘窗,瞳孔没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新区媒体说,梁教授张狂得像个透明人——
他什么都敢说,无论是私生活还是秘密,都恨不得买通所有广播频段全球播报。
只有楚悕隐约猜得到他有多狡猾。
正是由于梁亦辞把所有事都说尽了,不给外人留下挖掘的余地,不知情者才会因他主动爆料的新闻应接不暇,根本没空去质疑、去揣测其它。
梁亦辞不是古地球画本里的玻璃人,而是密封好的黄桃罐头。
他会大张旗鼓给自己贴好无害标签,立在最显眼的样品玻璃柜里,懒洋洋展现魅力,任凭打量。
顾客络绎不绝,偶尔来敲敲玻璃罩,却没钥匙打开,就随便挑一块试吃小样走人。没人会多心发现,这罐包装j-i,ng美的黄桃其实早就过了保质期。
“梁教授。”楚悕揪着白衬衣领口轻唤。
梁亦辞一秒都没迟钝,自然而温和地垂眸,问他:“怎么了?”
楚悕其实是脱口而出,试试看能否唤回对方注意力,压根不知道具体该说些什么。他沉默了好几秒钟,嘴唇阖动,偏头拗口道:“你热不热?”
楚悕的居家裤蹭起一截,梁亦辞就用掌心贴了贴他裸/露的膝盖,反问:“你呢?”
“冷。”楚悕怕痒地收起腿,睁眼说瞎话。
“那多盖点。”梁亦辞闻声,就揽着楚悕后背和腿窝,轻轻松松放倒他。
一阵天旋地转后,楚悕调换姿势,视线所及由窗户变为吊灯模糊的轮廓。他枕着梁亦辞大腿,迷茫地任由梁亦辞替他拉扯好薄被,搭上小腹。
“……”少时,楚悕回过神来,发现被梁亦辞按着肩膀裹成了一颗粽子,差点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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