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抿直了嘴巴,困惑地看向他:“我说过,我们的婚姻就是个误会,你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人生有这种败笔……”他没能说完,就被方明执捂住了后面的话。
方明执一手压在他的嘴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路向后,几乎把他推在了墙上,不论是身高还是气势都自上而下地将他欺压。
方明执露出了猎豹似的优雅凶狠,低声问他:“明执,你在哪?明执,你什么时候来救我?明执,你还在不在?昨天晚上你整夜整夜地问我这些问题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的婚姻是误会,是败笔?”
解春潮听着这些话,心里一阵发凉,但依旧故作镇静地去推方明执的手,没推动,只好又无奈地问:“不过是生病说的胡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如果现在你不肯离婚,到底要怎样你才同意?”
解春潮和方明执对峙了一会儿,被他的目光压得低下了头,也就错过了他眼中一瞬间的狼狈,他听见他说:“你搬回来住……”
解春潮一听就打断了他:“不可能。”他好不容易从这个金笼子里迈出去哪有退回来的道理,直接而生硬地说:“没必要。”
方明执松开他,眼睛里尽是困惑:“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早说?”
解春潮反唇相讥:“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方明执拧着眉头问:“你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解春潮冷冷一笑:“有的话,就可以离婚吗?”
方明执后退了半步,他十指c-h-a进头发里猛地向后一拢,指着卧室的大门:“那你走,滚!有多远滚多远!”
解春潮捞起沙发上的外套,冷哼一声:“早这么拎得清不就得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听着解春潮下楼的脚步声,方明执一拳挥在了贴着水晶拼图的墙壁上,温热的血液顺着拼图的缝隙蜿蜒而下,在墙壁上留下一道红痕。
他深吸了一口气,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声音平和冷静:“春潮刚才下楼了,他要回市里,让老张送他。换个得力些的人跟着他,对他的事要跟得更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还有,拿件大衣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小方:又谈崩了t皿t
第17章
早上八点一过,罗心扬就大着嗓门从书吧门口冲进来了:“学长!学长!你在里头呢吗?”
解春潮刚从沙发里爬起来没一会儿,嘴里还含着一嘴牙膏泡,嘟嘟囔囔地探着头朝楼下说:“楼上呢。”
罗心扬又两步三蹬地沿着楼梯跑上来,把手里提着的包子放在桌子上,兴冲冲地问:“学长,你看见热搜了吗?”
解春潮揪了揪满头缠在一起的卷毛,茫然地问:“什么热搜?”
罗心扬掏出手机来,点开应用划拉了几下,指给解春潮看:“学长,你昨天去了宝华的晚宴是吗?你和方公子的合影,已经是‘沸’字头的了。”
“哦。”解春潮漠不关心地移开目光,接着刷牙。
罗心扬不甘心地把手机往解春潮眼前怼:“学长你看看嘛,大家啊都夸你。”
解春潮漱掉嘴里的泡沫,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一边呲牙咧嘴地说:“夸什么呢?一具好皮囊?”
“学长这不对自己的优势有谱的很,还非要别人说出来。”罗心扬笑嘻嘻地说着,捧着手机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
解春潮烧了一宿,实际上乏力得很,被他这一撞,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洗手池子里。
罗心扬吓了一跳:“学长你怎么了?”
解春潮撇嘴笑着说:“能怎么了?可能美貌上头了。”
罗心扬看他只是脸色有些差,但是j-i,ng神还不错,略略放下心来:“吃早点吗?我买包子和豆腐脑来了。”
解春潮挺饿了,把手擦干了就捏起一只素包子,和罗心扬头碰头地吃了起来。
罗心扬吭哧吭哧吃着包子,嘴里也不闲着:“学长,这周末你有空吗?”
解春潮连问都不问,直接拒绝:“不去。”
罗心扬被包子噎了一下,敲了敲胸口:“不是,你都不问问我要干嘛吗?”
解春潮撇开豆腐脑上的香菜,舀了一勺咽了才说:“周日我想睡觉。”
罗心扬放下手里的包子,扯住解春潮的袖子:“学长,我们社团有个好厉害的校友最近回国了,社团给她组织了一个小聚会,就是上次我去剧院捧场的那个学姐主持的。要是我能带你去,肯定也会被邀请。”说着他摇了摇解春潮的袖子:“学长,我追那个学姐好久了……你帮帮我好不好?”
解春潮这辈子本来耳根子比上辈子硬得多,唯独对这个暖烘烘的小学弟冷淡不了。可能就是因为罗心扬像是方明执的反面:赤诚、活泼又单纯。
解春潮把自己的袖子从罗心扬手里扯出来:“什么活动?”
罗心扬听见他松了口,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远足!”
解春潮听见这俩字儿都累,叹息着说:“大冬天远足,有病?”
罗心扬匆忙解释:“也不是多远,就京郊。而且是开车过去,只是要爬千八山,大概就两公里多,然后晚上住在山上……观星。”他看着解春潮的脸色,声音越来越小。
解春潮挑着眉毛问:“住帐篷?”
罗心扬点点头。
解春潮真的理解不了现在的小孩儿为什么要用这种形式庆祝杰出校友返校,在眉间挠了挠:“咳,大冬天的看星星,那天晚上有流星雨?”
罗心扬摇摇头:“据说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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