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喝了一口甜酒,抬眸看向盛晨星,语调轻快地说:“这不是很好选吗?我带过来玩的人,怎么会让你出局呢。”
他给足了盛晨星面子,将局面维持在了2v2v3,少了奚路一人也不会影响什么。
短剧终于落幕,三人阵营率先走出门去,方栖宁稍有担忧,不动声色地发了条短讯给adam,让对方在吧台多留心外面的氛围。
包厢里瞬间空了一半,孟明奕安坐如山,遥遥朝方栖宁二人举了举杯,下巴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这个洗牌游戏,和我想得不大一样。”
“哪里不一样?”方栖宁适时接上话茬。
风眼介于清吧和闹吧之间,不设舞池,驻唱和客人的声响虽然有,和其他夜场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会儿外边的驻唱大约在调弦,整间酒吧短暂地静了下来。
“裴少原先在我面前提起,我当是圈子里找刺激发明的新玩意,闲着也是闲着,就带人来一起乐呵乐呵。这么几轮下来,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回去问了问遥遥,他给我仔细说了说原版的事儿,我心里算明白了,玩什么游戏不是重点,玩游戏的人才是关键。咱几位都是重感情的人,是吧?”
方栖宁神色不变,手上收拾起散落的纸牌,“规则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在大规则下怎么玩儿是玩家的事。”
纸牌被他重新装进了牌盒里,孟明奕又点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开口,“这回的牌抽得巧,二位不嫌的话,孟某也有个过得去的度假去处,四个人一块儿散散心,也不失一个好主意。”
四人同游并不在方栖宁的预估之中,他正琢磨着用什么借口给拒了,无意识侧脸看了陆岸一眼,陆岸仿佛接收到他的信号,“心领小孟总的好意了,不过我这段时间暂时不打算出游,得等手上的工作忙完了再考虑。”
“陆老师的剧组不是已经准备开拍了吗?”孟明奕闻言一滞,面容迅速恢复正常,自哂道:“周导好眼光,我手底下正筹备着的剧组也准备找言元当双男主,就迟了那么一步,人进组了。”
陆岸道:“开拍过程中随时改剧本也是常有的……一帆风顺毕竟太少,你也在这个行业里,一定清楚是不是,孟总?”
方栖宁听见主演的名字愣了一下,目光瞥向钟遥时,对方一派云淡风轻,一丝起伏也无,反而让方栖宁晃了神,只觉两人间的区别范围登时缩小了一圈。
钟遥察觉到来自不远处的注视,微微抬起头,弯起眼睛笑了笑,将他的错觉打消得无影无踪。
话说到这个份上,孟明奕立刻鸣金收兵。
陆岸倒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死,说了几句场面话弥补了一二。方栖宁一听就知道他在一本正经地说胡话,而与他不算熟悉的孟明奕则被唬住了,还当他的确是在为剧组待命。
控制巴掌和甜枣的比重是一门技术活儿,孟明奕心甘情愿迈了一只脚进圈套,还算满意地拉着钟遥离开了。
这一轮的抽牌宛如一个笑话,本该凑成两对的四个人在牌局结束后,心照不宣地在私下里打散重组,重回最初进入这个游戏的分配。
一人自以为c,ao控全局,另一人木然站在台前演着皮影戏,余下的两人配合默契,共同搭起戏台。
方栖宁很多天没在风眼过夜,回去的时间大都卡在十二点之前。adam看见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打了声招呼,“老板,你要回去啦?”
“嗯,”方栖宁点点头,捞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萧栩呢?”
这儿的生意基本上不分日期,只有忙与更忙。adam脾气好,和客人聊起天来又会掌握度,散客都喜欢坐到他面前喝一杯,忙起来简直没空搭理别人。但老板的吩咐,再忙他也要放在心上,adam先是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回楼上了,您放心,没出事儿。”
他调了杯色彩斑斓的j-i尾酒递给邻桌的客人,接着说道:“和他一起那个白皮帅哥,真行,我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着讲话这么滴水不漏的人。那谁,就长得不行但特会扭的那个,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愣是搁下萧栩和那个帅哥先走了。”
adam不记名字,说起谁都是那个谁,或者用他独特的记人方法表述。方栖宁自然能听得懂,白皮帅哥是裴泽,另一个显然是盛晨星。
说着他朝方栖宁暗暗地竖起了大拇指,鬼鬼祟祟道:“我来咱们店之前就听说了,那个长得不行的特受欢迎,就没他约不到的人。他来咱们店不多,我也见识过几回,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哈,总有人四两拨千斤,棋高一着啊!”
adam用着抑扬顿挫的语气,跟讲相声似的,方栖宁险些给他逗笑了,“行了知道了,然后呢?”
“噢噢,然后白皮帅哥也没留多久,就说明天再过来请萧栩喝酒,特潇洒地走了。”他比划着动作,差点儿撞翻身后一溜排的酒瓶。
方栖宁训他:“当心点儿,别乱加形容词。”
adam吐了吐舌头,嬉皮笑脸地朝右后方眨眨眼睛,“老板,你——朋友过来了。”
陆岸去了趟盥洗间,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过来了,方栖宁和他摆摆手,转过身正好对上迎面而来的陆岸。
“聊完了?”陆岸问他。
方栖宁说是,今天时间实际上还早,但家里还有只独霸整间房的猫主子,整个酒吧的吸引力都比不上小猫冲他叫一声。
陆岸怎么看不出来他的心思,捏着车钥匙晃了晃,笑着说:“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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