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冷氏父女赤身luǒ_tǐ地睡在一张床的时候,让我们将时间的齿轮向前拨回
几个钟头,再回到那个正在进行到一半的饭局上。
「把钱给她了?」看着重返包房的儿子,柳忆蓉微笑着问,即便儿子不说,
她也能一眼就看出来他刚才又急匆匆地跑出去干什么了。
任纯看了看精明的母亲,不置可否地就笑了,他就是不愿看见别人吃亏,更
何况,她还是个那么懂事的小姑娘。
「哎呀,任纯哥你可吓死我了,现在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了,过不了几天就
有许多人等你养家糊口呢,是不是任大主编?你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了!」坐在
一旁的邵煜站起身,给任纯倒了一杯茶,然后伸过身子,又做了一遍同样的动作,
他抬起头,毕恭毕敬地说,「老师,您喝茶!」
「好!」柳忆蓉将茶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放下杯,双手交叉,
她看着自己曾经的学生,端庄欣慰地笑了,「我们当老师的啊,这辈子能有几个
你这样有出息的学生,这一辈子就是没白干,就是我们最大的成就了!小煜,这
杯茶老师应该敬你,你不但没有忘了老师,还帮了你任纯哥这么大一个忙!你知
道,写书对你任纯哥一直很累,他打字又慢,有时候老师真是心疼他,不太希望
他继续干下去,这回好了,你给他在杂志社某个职位,而且还是主编,这份关照
老师就得好好感谢感谢你!来,老师敬你一杯!」说着,她就自己斟了一杯啤酒,
打算先干为敬,她就是个爽快,说到做到的女人。
「老师,您这是干什么呀?您这不是羞煞学生了吗?」邵煜赶忙起身,脸上
现出了受之有愧的神情,「老师,您感谢我干什么?要不是我任纯哥没有现在的
名气,那就是谁来帮他也白搭,我就是搭个桥而已!再说了,我小时候,我妈走
得早,我爸要出门打工老不在家,把我搁在奶奶家,记得六年级的时候,我爷突
然有病住院了,没人照顾我,是您把我接到家里,天天怕我吃不好,总想给我做
点好吃的!说真的,长大以后,这些年在外面打拼,每次很累,想家的时候,就
想吃您做的一碗鸡蛋面,热乎乎的,那才是家的味道!所以说,老师这杯酒必须
是学生先敬您,是老师让学生知道了家的温暖,还有……母亲的关怀,老师,我
干了!」说到动情,邵煜已是眼圈泛红,几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他说完,
就拿起旁边的一瓶酒,满满地就倒了一杯,然后仰起头,一口就喝了下去。
而后,可能是没掌握好力道,喝太急呛到了,邵煜马上连连咳嗽了起来。
「哎呀,你这孩子,不能喝还逞什么能?喝这么快干什么啊?」看他这样,
一个中年女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抽出几张柔软的纸巾来到嘴边,细心地替他
擦着嘴角,又带着关切的数落。
「小煜,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可不对,我这个语文老师可得给你指正指正!你
说是老师让你感受到了母亲的关怀,那你看看你身边这个人,她这么关心你,你
这么大了,还跟着你走南闯北的,照顾着你,这份辛苦恐怕亲妈都做不到,以后
你可不能这么说了,这话让你韩姨听着多寒心呐!真是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啊。」
柳忆蓉看着韩娟这么关心继子的模样,不由笑着说,同时她也是由衷为自己的学
生感到欣慰,尽管这孩子现在出息了,是一个出版公司的项目经理,又是那个董
事长的乘龙快婿,前途一片光明,但这孩子打小命苦,三岁那年没了娘,是爷爷
奶奶和长期在外打工的父亲把他带大的,十五岁那年父亲又死于工地一场意外事
故,不过还好,他父亲在两年前又续了贤,在这小十年间,都是这个继母在照顾
着他,而且他工作的地点还不都是在一个城市,所以韩娟经常就跟着儿子东奔西
走的,不辞辛苦。
柳忆蓉是真心夸赞韩娟的细心体贴,谁知她的学生并不领情,并没有接着她
的话茬继续说下去,反而,邵煜只是冷淡地拿下还在擦着自己嘴角的那只手,撇
过头,双手整理着自己西装的对襟,一副对继母的好心好意不领情的表情。
「他啊!这么多年独立惯了,就是不喜欢有人像小孩似的照顾他,可就是瞎
逞能,平时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做不出来!柳姐,你说我不跟着他能行吗?这一
天没吃没喝的,这孩子就是让人不省心!」对于儿子这样的不冷不热,韩娟倒是
无所谓,她宽和地笑着。
「对了,老师!」显然,当事人并不打算让别人在自己是不是小孩这个无聊
的问题继续讨论下去,邵煜又看向自己的老师,便转移的话题,「学生记得,下
个月就是老师的生日了,所以我给老师准备了一份礼物,是这样的,学生的朋友
现在在r市的郊区开了一家度假村,那里面有不少好玩的东西,还能洗温泉,正
好我叔叔过几天也快回来了,老师不妨和我叔叔去那里玩几天,享受一下二人世
界!我知道,我任纯哥最近是走不开的,主编太忙了,要不这样好不好?等你们
去玩了,就让我韩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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