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休斯敦到俄克拉荷马,直线距离有665公里。开车的话需要一个白天,但坐飞机却用不了几个小时。毕竟,两个地方都隶属于西部。
但由于的比赛结束得非常晚,而且林克还在出租屋内和他的垃圾经理人发生了些不愉快。因此,当林克抵达俄克拉荷马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俄克拉荷马城可不像纽约或者洛杉矶,这儿的凌晨可没有那么多灯红酒绿。一下飞机,林克就感觉四周都静悄悄的,整座城市仿佛都被寂静笼罩。
走出机场,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下自己的影子。
现在正值12月,俄克拉荷马成的平均气温只有2.8c。虽然比起动不动就零下十几度的明尼苏达和多伦多,俄克拉荷马的气候十分舒适。但在这寂静地凌晨,看着自己孤独的身影,站在街道上的林克还是不禁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今晚,也许是他穿越过来之后过得最糟糕的一夜了。
“俄克拉荷马大学医学院。”拦下一辆出租车,林克用低沉地声音给司机说出了目的地。
出租车时机总是时不时地透过后视镜观察后排的林克,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早先几个小时,司机还在电视上看见这个华裔球员在为休斯敦火箭作战。按理说,他不应该会出现在俄克拉荷马。
本来司机有很多事情想和林克聊,但看见林克似乎心情不怎么好,司机便也不好打扰。他相信,林克赶回来肯定和那件触目惊心的事情有关。
与此同时,林克也拿起手机开始刷新闻。关于篮球新闻的页面,都被齐克.厄普肖的事情占领。这可能是蓝色队和厄普肖最出名的一夜,但这种出名的方式,却让人揪心。
而根据这一篇篇的新闻报道,林克也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今天,在俄克拉荷马蓝色队主场对阵长岛篮网的比赛中,第四节比赛最后40秒。齐克.厄普肖正像以前那样,兢兢业业地追防自己的对位。
就在这时,厄普肖突然手捂住胸口,面部朝下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一开始,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以为厄普肖受伤了,但绝不可能有哪种伤病会让球员直接晕厥。
裁判和球员们多次呼叫厄普肖无反应后,厄普肖被立马送往医院抢救。然后,林克就接到了厄普肖的母亲玛莎的电话。
又看了一遍新闻,林克痛心疾首地捂住了脑袋。他不知道,在自己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世界里,有没有一个叫齐克.厄普肖的家伙在篮球场上突然心脏骤停。
也许有,也许没有。但林克敢肯定的是,无论厄普肖最终有没有挺过难关,他都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往云烟。因为作为一个穿越者,林克可从不记得自己在2010年的12月,听说过一个叫做齐克.厄普肖的球员。
根本没人知道,有一个26岁,为了梦想而努力拼搏的职业球员,倒在了篮球场上。根本没人知道,齐克.厄普肖是一个多优秀的家伙......
林克熄灭了手机屏幕,没再继续看关于厄普肖的新闻。他可不想自己的情绪,在见到厄普肖家人的那一刻崩溃。
※※※
“林克,我的孩子,我不知道齐克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林克见到厄普肖母亲的那一刻,这个无助的黑人妇女一下就扑到了林克怀中。
林克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他一夜没睡,而且才刚刚被扫地出门,并炒掉了自己的经理人。
但此时,看着躺在病床上一直戴着呼吸机的厄普肖,林克突然觉得自己的事情压根不值一提。
“没关系,玛莎。齐克不会有事的,现在的医疗水平很发达。你不用担心,我愿意担负他的所有医疗费。”
厄普肖曾经为林克做了很多,但此时林克却不知道自己能为厄普肖做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这个本已经足够艰难的家庭分担一些经济压力。
“齐克他......从小就有心脏病吗?”想起厄普肖曾经随时携带的小药盒,林克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他只是偶尔会说自己胸口不舒服,但其他的什么也没告诉过我们。医生检查过后,也没有查出他心脏骤停的原因......现在齐克还在抢救中,他甚至还没有脱离危险。”
面对林克的询问,玛莎又一次流下眼泪。
见此情形,林克没有再问。这位好心的女士所遭受的打击,已经够大了。
就这样,林克一直和厄普肖的家人共同守候。他们都相信,这个强壮的家伙肯定会醒来。
然而,就和林克幻想自己能在有一番作为,幻想自己的经理人肯定全心全意为自己着想一样。他认为厄普肖一定会脱离危险的幻想,也一并破灭。
十小时、十二小时、十五小时、二十四小时......厄普肖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12月13日凌晨四点,在林克赶往医院的48小时后,参与抢救的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病房,看着林克和他身边厄普肖的家人,说出了那句在电视剧里已经烂大街,但真正听到时却无比诛心的话。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两天的连续救治,所有人都试图把他从生死线拉回来。死神在另一头举着镰刀,看着这个年轻人的身体在其中拉扯。
它得逞了,发达的医学在它面前败下阵来。心脏骤停,厄普肖的人生将不会再有下一个篇章。
大哭?晕倒?撕叫?都没有,那一刻,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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