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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判示意队医自己看着处理,他不能因为场外的受伤事件让比赛无休止的暂停下去。他鸣哨让球员们都回到场上,比赛还要继续,尽管森林队球员们已经无心恋战了。
“可他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弗莱明对主裁判的冷漠很愤怒,他指着还躺在地上的唐恩冲裁判吼道。
“那你就叫救护车来,我只是裁判!”主裁判毫不示弱的顶了回去,“而且,他看上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危险。”他指指弗莱明身后,然后跑回了球场。
弗莱明转身回去看到唐恩摸着后脑勺慢吞吞的站了起来,他连忙上去扶住他。“你感觉怎么样,托尼?”
唐恩茫然的反问:“这是在哪儿?”
弗莱明转身骂了一句脏话,最近这段时间真是倒霉透了。“德斯,德斯,你过来!”他招手让教练席上一个金发男子过来。
被叫做“德斯”的男人跑了过来。“托尼怎么样?”他小声问道。
“糟糕透顶。他刚才甚至问我这是在哪儿?”
德斯的反应和刚才的弗莱明如出一辙,他也扭头骂了一句脏话。
“我怀疑这是他刚才倒地,后脑受到了撞击造成的结果。”
“情况很坏吗,加里?”德斯咬着嘴唇,一脸凝重。
“我不知道,也许好,也许坏。”弗莱明摇摇头。
“那是什么意思?”
“好的情况他只是短暂失忆,休息一下就会缓过来。坏的情况……你还需要我说吗?”
德斯挥挥手,示意他明白了。“那你看现在怎么办?送他去医院吗?可是现在比赛还在进行,而且我们落后,需要他来指挥比赛……”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托尼-唐恩,可是他惊讶的发现唐恩正在一个人慢慢向球员通道挪。
“嘿!”德斯连忙扔下弗莱明,跑上前去拉住了他的同事。“托尼,你要去哪儿?”在喧闹的环境中,德斯张牙舞爪的大喊实际上起到的效果只是“低语”。
唐恩回头茫然的看了看德斯,这个眼神让德斯看的心寒,现在他们头顶夕阳的余晖金光灿烂,但是他完全看不到那对眼眸中有任何光彩流转。
“托尼,你要去哪儿?”德斯又重复了一句。
“我……我不知道,也许……是回家……”唐恩喃喃道,还想挣脱德斯的手。
弗莱明也从一边跑了过来:“托尼,你现在不能回家。我们在比赛,你是主教练,你要指挥球队!”
三个人在通道口的拉扯引起了两队替补席,以及看台上的注意,甚至包括场上的球员们也时不时的会向这里瞟来几眼。
唐恩突然笑了:“我是教练?”这太荒唐了,我怎么可能是教练呢……虽然我是球迷,也经常玩玩足球经理游戏,但是我怎么可能是教练呢?这一定是梦,还是该死的恶梦!“好……好吧,你是……”他看着德斯说。
弗莱明在旁边像介绍初次见面的两人那样说道:“他是德斯,德斯-沃克(des`walker)。前英格兰国脚,场上司职中后卫,上个赛季才从队里退役,如今他是你的同事,你的助手。”
唐恩点点头,然后对德斯说:“好的,现在你代我指挥比赛,我要去休息了。”说完,挣开德斯的手,再也不管身后巨大的嘘声和两个目瞪口呆的人,走进了通道。
弗莱明看看唐恩的背影,又看看德斯-沃克。
沃克重重叹口气,转身走了回去。“这比赛没法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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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坐在通道里面,背靠墙壁,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在他对面白色的墙壁上是一枚巨大的标志,红色的大“蘑菇”下面是三道波浪形曲线,再下面则是一个英文单词:fore。
我这是到了哪儿?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他妈不过多喝了一点酒,然后和两个兔崽子打架,被偷袭了。然后……我怎么会来到这里?看看外面那些高鼻梁、蓝眼珠说着一口鸟语的人,我在做梦?还是看电影?
唐恩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那里还隐隐作疼。
狗日的,偷袭老子,打老子后面!
他龇牙咧嘴地咒骂着。
他本是一个球迷,没事喜欢喝点小酒,在人多的地方看看比赛,比如酒吧……最近这段时间,他喜欢的球队连续不胜,非平即负。心情本来就不好的他被两个对立球迷一激,酒劲加上火气,双方就动上了手,他以一敌二,毫不畏惧。无奈对方耍阴的,一个在前面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另外一个偷偷绕到他后面给了他一记闷棍。
再然后他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喧闹的环境,紧接着被一个黑人撞倒在地。其他人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他能听懂他们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词,但是就是无法理解它们的意思。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被撕裂了,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对这种环境很熟悉,另一部分则不知所措惶惶不安。
“我叫什么?”他喃喃自语,却又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说的都是鸟语——英语。
“狗日的,这是怎么搞得?”这次冒出来又成了他的家乡话了。
唐恩快疯了,他发现自己的头脑里面似乎有两个完全不同的思维。一会儿让他相信自己是一个名叫“托尼-唐恩”(tony`twain)的英格兰人,一会儿他又认为自己是个名叫“唐恩”(tang`en)的中国四川人。
使劲撞撞墙,终于让自己的发热的头脑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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