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克鲁能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幸福。”院长看着走在前面的克鲁,对张俊低声说着。“那孩子内心其实很苦,可是他连一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现在更是越来越沉默了,我很担心这样下去会压垮他的,所以还要你更费心了。”
“你放心,院长先生。”张俊很感动,他觉得克鲁不是一个亲人都没有,最起码这个院长很像他的爷爷。
院长将两人带到他的办公室,然后请两人坐下,再让秘书小姐为他们倒上热气腾腾的咖啡。
然后就是聊天,问问克鲁的近况,互相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当杯中的咖啡已经不再散发出热气的时候,院长站起身来,然后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包好的包裹。
“这件东西我想应该交给你。”
克鲁疑惑的看着院长手里的包裹,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是我们在你父亲去世之后偶然从一个角落里面找到的,原本藏的很隐蔽,我想一定是你父亲最珍视的东西,所以我们也没开封,就等着你回来取。现在终于可以亲手交到你手上了。”
克鲁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
他从院长手里接过包裹,然后拆开了包裹上面的线,可以看的出来有些年头了,又加上伦敦这糟糕的天气,绳子已经被腐朽,一碰就断。不过这也说明是真的没人拆开过。
剥开泛黄的牛皮纸,克鲁看见里面有几本已经脱页的笔记本,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照片,几封信。
翻开最上面的一本笔记本,克鲁很惊讶的发现那是自己从会写字以来所写的第一篇日记!
1996年6月2日,星期天,天气晴。
今天出去tibo,不过我们ying了,我很高兴,妈妈和爸爸页为我高兴。我以后一定要成为zhiye球员,z的衣服,给爸爸买好看的ling带!
这是一篇混杂着中文、拼音和错别字,充满了小孩子幼稚的日记。就连克鲁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是他写出来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狗屁职业球员啊!
继续看下去:
1996年7月13日,星期六,天气阴。
今天我做cuo了事,妈妈打了我,让我知道了自己cuo在哪儿,我在页不惹妈妈生气了,我发shi以后一定听妈妈的话,做一个乘孩子。
1996年7月20日,星期六,小雨。
今天没有什么好写的!
……
是的,没错,这确实是一个名叫克鲁-李的家伙写的。
克鲁一篇篇看下去,看着这些稚嫩的文字,他仿佛回到了从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生活在一起的童年,他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不记得从前发生过什么,他的童年除了鲜血的红色就是模糊的灰色。可这本日记让他清清楚楚的记了起来,想忘都忘不掉。
院长和张俊都不知道克鲁正在看的是什么,他们谁也没吭声,一时间房间里面静的出奇。
爸爸把他写的如此幼稚、文理不通、错别字连篇的日记当作宝贝一样珍视,藏在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也一定在神智清楚的时候,会想起从前吧?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间,也足以让他满足了。
克鲁颤抖着从口袋里面掏出墨镜给自己戴上,然后语速缓慢,略有些颤抖,同时语气生硬的对院长说:“我很……抱歉,请、原谅我不能把墨镜摘下来,院长先生……”
院长点点头,什么都没说,然后把目光投向了窗外。
雨依然在下,远处那青翠的山林在雨雾中时隐时现,看不真切。
※※※
萨巴托每天中午都要咒骂一下伦敦糟糕的天气,这已经成了固定节目。不光是他咒骂,不少佛罗伦萨球员也在骂,因为这几天来,下雨时大时小,时下时停,他们就没看见过伦敦上空的太阳是什么样子的。
“这该死的天气!我觉得我已经发霉了,都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臭味,真是糟糕够了!”意大利的阳光少年加斯巴洛尼在训练的时候骂道。他还打算继续骂下去,便看见面无表情的克鲁从他身边走过,让他一下闭了嘴。
在队伍当中,如果说除了主教练,他还有害怕的对象,那么一定是这个沉默寡言的克鲁。他不讨人喜欢的个性和在球场上阴人后的冷笑,总是会给别人一种畏惧的感觉。
虽然天气让萨巴托很郁闷,但是还是有一些好消息的,比如克鲁的状态很好,在训练当中表现的很积极。伦敦的天气没有影响到他,作为这里的“原住民”,他早已经适应了这种潮湿的天气。
如果这雨在比赛当天也不停的话,萨巴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有依靠伦敦“土著”克鲁。
他得针对这个天气调整自己的战术安排,佛罗伦萨是技术细腻的球队,非常讲究脚下控球,但是如果场地湿滑,湿淋淋的天气,球队根本没法保证能够控住球。
控不住球的佛罗伦萨要如何和主队周旋?又该如何才能赢球?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萨巴托,直到比赛前一天,球队去斯坦福桥适应场地。
当每一个佛罗伦萨球员看见斯坦福桥球场的时候,都被震呆了。
“这……这……”加斯巴洛尼被震的都结巴了,“我们到了农场吗?告诉我,这里面种的一定是土豆!是不是?这里怎么可能是踢球的地方呢?”
其他人和他一个表情和想法,就连迪利维奥都皱起了眉头。
也怪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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