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然后烧着烧着人就没了。
在吉日格拉的心中,这发烧等于生病,这病人就等于死人。
一想到丹妮要没了性命,吉日格拉也顾不得什幺任奴隶自生自灭的习惯,连忙去找大夫,直走到医馆门口时才想到桐城里唯一的一位大夫因为牵涉上毒害蒙主一事,早被他们关到牢里了,而且听说前阵子才被大管家给折磨到疯了。这疯子那能给人看病呢,吉日格拉想了想,直接骑了快马,去军营里拉了蒙医过来给丹妮看病。
汉人常骂一些医术不好者叫什幺蒙古大夫,吉日格拉虽然不喜这种说法,但不得不承认,若能选择的话,他也是首选汉医,而非蒙医。
毕竟蒙古草原极大,常常一走个三五日也见不到半个人,蒙古大夫比萨满还少,去看一次大夫不知要骑上多少天的马才能到,一般蒙人也没有生了病就去看大夫的习惯,就算头疼脑热,蒙古人也甚少求医,多是自己硬扛着,撑过去了也就赢了,撑不过去就直接去见长生天了。于是真到求医之时,大多是到了病危的时候了,养成了蒙医用药极猛的习惯,到后来真不知病人是病死的?还是被猛药药死的?总之,见了蒙医的人十之八九都是救不回来。
虽说蒙医在众人的印象中医术是不咋的,但吉日格拉请回来的蒙医倒真有几把刷子,一般蒙医内科不行,但外科可是胜过不少汉医,尤其对丹妮这病更可说是经验丰富,说穿了,丹妮这高烧是因外伤发炎所引起的。
久在军营之中,这蒙医也见多了丹妮这类的情况,好多军妓都如丹妮一般,被男人操的狠了,下身内里撕裂伤的厉害,又不得休息,内里化脓积瘀,以至高烧不退,像这种内伤,本来只要用药后好生休息养上一阵子之后也就无事了,只可惜营中军妓素来是不得闲,烧略退了点又被男人捉去肏干了,挨不了几天就没了命。
再见丹妮下身还穿了贞操锁,粗糙的铁片把丹妮大腿两侧都磨出了血,伤口处隐有些许腥臭之味,蒙医忍不住皱眉劝道:「我说吉日格拉,你啥时染上汉人那些折磨女人的嚐好了?」
「啥?」吉日格拉二丈摸不着头脑,他啥时折磨丹妮了?顶多就是在她不情愿时强拉着她肏干而已,不过做为一个女奴,本来就不该拒绝他的。
这蒙医和吉日格拉也是熟人了,说话便有些不客气了,「你如果想要这女人的命,一刀下去也就是了,何必零碎的折磨人呢?」
「我啥是要她命了?」吉日格拉不解喊冤道:「我还準备等她养好身子之后,让她给我生几个小崽子呢,怎幺捨得要她的命。」
话一出口,吉日格拉也有些惊到了,他是啥时生出这种想法的?不是本来把她当作一个女奴吗?啥时会想要和她生孩子了?
但想到能有一个像她又像他的小崽子,莫名的,吉日格拉却又隐隐有些期待。
「不是要她的命那还给她带着没收边的贞操锁!?」蒙医指着那粗糙磨伤丹妮腿间皮肉的贞操锁道:「要是我晚来一点,铁毒入体,这人就要去见长生天了。」
吉日格拉沈默不语,连忙取下了那贞操锁,他摸着那粗酷刮人的锁边,连他摸起来都有些刮人刺痛了,更别提像丹妮这般娇滴滴的汉人姑娘了。
吉日格拉心下懊悔着,这神色就有些阴沈。
那蒙医一边快手快脚地给丹妮上着药,一边碎碎念道:「这汉人女人就是爱哭哭啼啼的,不喜欢不听便就是了,其实这汉女也没这幺难搞,女人生了孩子就乖了……」蒙医说到后来竟忍不住分享起经验了。
吉日格拉沈默的听着,他是真不知道啊,如果知道贞操锁会磨伤丹妮,让她得了铁毒,他也不会……
不!他还是会给她弄上贞操锁的吧……有些事,可一而不可再……他的心胸还没大到可以容忍其他男人搞大他女人的肚子。
见吉日格拉还拿着那贞操锁不放手,再想想这廖家淫妇之名……那蒙医心中微感同情,话风一转建议道:「若真要用贞操锁锁住女人也不是不行,不过那锁边可是要拿皮革镶边,还得用上丝绸包裹,三不五时要拿下来给女人擦擦药,不然再中铁毒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蒙医开了药之后,碎碎念的教导了好些训服女人之法,这才离去。
吉日格拉给丹妮灌了药之后,就拿着皮革研究怎幺在贞操锁上加上皮革了,蒙古男人各各都有着一手鞣製皮革的好手艺,吉日格拉自然也不例外,没一会儿就将贞操锁上的皮革弄好了,不但遮蔽yīn_bù的铁片上加上了皮革,避免磨伤肌肤,就连那沈重的腰鍊之上都加上了皮流苏做装饰。
正当吉日格拉将将完成之时,忽然听到丹妮的呓语声,「小儿……孩子……我的孩子……」
「我们会有孩子的……」吉日格拉摸了摸丹妮还有些烧的额角随口道。
「不要死……」丹妮呓语着,「不要死……不要留下妈妈……不要……」
吉日心知丹妮是念着她早夭的儿子,在她耳边轻诉着他梦想中的末来,「我们的孩子会在大草原上长大,我会给他挣个大草场回来,我……」
「小儿……妈想你……」既使人烧的厉害,丹妮还是唸着她的孩子。
「……」吉日格拉眼眸微黯,原本轻抚着她额角的手缓缓缩回。
「对不起……」似乎感受到唯一的温暖逐渐远离,丹妮继道:「对不起……对不起……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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