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淡漠的再添一句,“太后,我父亲身上,不是还有你下得毒么?所以,放过夜家人,对你而言,没有任何的影响。”
慕容函郁缓缓地敛下睫毛,陷入沉思,双手,无意识的端过手旁茶几上的茶盏,手指,不自觉的扣紧,杯内的茶水,水面上,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太后,你是聪明人,孰轻孰重,相信你定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半个时辰后,我在‘宫府’等候章公公的到来,我还需要太后你帮我留住宫玥戈一个时辰!”清音素言,温润中携带掌控一切的莹然自信!话落,彬彬有礼的拱了拱手,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纤细的身影,不消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殿外金灿灿的阳光之中!
“太后?”
章公公怔怔的望着那一袭离去的背影,至到那一袭白衣,完全消失不见后,才后知后觉察觉到慕容函郁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于是,急忙担忧的唤道!
慕容函郁似有似无的轻叹一声,神色幽然,自言自语般道,“章公公,看来,哀家确实是无法掌控住这个女子!”
“太后,刚才夜大小姐的话,也未必可信……”章公公宽慰!
慕容函郁摇了摇头,心中,明澈如镜,“尘儿,乃哀家从小看着长大,此‘暗度陈仓’,在短短两天的时间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夺下‘闾国’两座城池之计,绝非他所出,而也并非夜璟天所出,若夜璟天有这般用兵如神,‘闾国’早在多年前,就已经不存在了……”
一个女子,竟有‘运筹帷幄与帐中,决胜负于千里之外’的军事能力,不得不令人心惊!
“章公公,还记得玄儿登基为帝时,民间盛传的那一个预言么?”
章公公一怔,火光电石间,倒吸了一口气,“太后,你说夜大小姐……”剩下的话,猛然噤了下去……
龙玄宫,轩辕承玄的寝宫,虽不如凤懿宫的金碧辉煌,但却是奢华至极,每一砖、每一瓦,甚至是半砖半瓦,也足够寻常百姓一二十年的花销了!
夜千陵站在殿外,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在宫道尽头的那一袭白衣,唇角,不知不觉勾勒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旋即,转身进入殿内!
放眼望去,只见,光线略暗的殿内,一袭凌乱龙袍的轩辕承玄,斜躺在竹榻上,美酒佳肴在侧,好不快活!
“本以为,皇上离了女人,会活不下去,但没想到,皇上还活得好好地么!”夜千陵揶揄走近,沉重的殿门,在她的身后,缓缓地合上。
轩辕承玄闻言,面色,立即一沉,但随着夜千陵的走近,脸上的沉色,渐渐被不明的笑意所替代!
夜千陵突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皇上,你的那些机关,还是留着给他人用吧,否者,此处就你我二人,我可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刹那,轩辕承玄满脸惊讶的坐直身来,“你……你怎么知道朕在殿内摆下了机关?”
夜千陵妍妍浅笑,却是笑而不语!依照轩辕承玄当日对她的‘惧怕’程度,今日,竟敢单独见自己,其中猫腻……红唇,不觉得扬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神色,突然变得亲和,语态,亦是轻柔有加,“皇上,我此来,可并不是来伤害你的,是为了来医治好你身上的‘病’的哦!”
轩辕承玄岂会相信,这一段日子以来,他可是每日、每一个时辰都派人去宣她一趟,可她不是敷衍,就是推脱,今日,会这么的好?
直觉黄鼠狼给鸡拜年……
“皇上,我真的是诚心的,你这样不信,我可是要伤心了!”
对上轩辕承玄的目光,夜千陵眨了眨眼睛,脸上,流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苦恼’。
轩辕承玄轻哼一声,出气般的理了理衣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帝王之态,喝声道,“你到底要怎样……怎样才替朕……替朕……医‘病’?”
“皇上,你去过城外的西山么?那里的牡丹,可都是黑色的!”
风马牛不相及、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令轩辕承玄顿时恼怒不已,扭曲着脸的怒声道,“夜千语,你当朕是白痴么,牡丹怎么可能会是黑色的。”
“不,皇上,你错了,聪明人都知道,它是黑色的!”
一语双关,神色,倏然一肃,夜千陵眯了眼的望向对面之人,明眸之中,带着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犀利。险些要被他给骗了,若论心计,面前的这个人,可丝毫不输于太后慕容函郁,甚至是宫玥戈!
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不错不错!
轩辕承玄忽的眯眼,黑色的瞳孔中,稍纵即逝一抹令人心惊的凌冽!
气氛,霎时变得诡异起来!
……
宫府!
夜千陵回来的时候,宫玥戈还在书房,木莞心正缠着与他告别。
对于宫玥戈与木莞心之间的关系,夜千陵倒是有一些好奇。她看得出来,宫玥戈并不喜欢木莞心,但却绝不会置木莞心与不顾。有时候,木莞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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