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又笑:“那就不妨碍你们,起驾。”
朱棣的话不多,走得倒是干脆,郝家上下人等自然将他送到中门,朱棣命人抬辇来,让徐皇后进去,自己才翻身上马,他朝郝风楼使了个眼色:“你尽管做你的新郎官,朕在宫中还有大事料理。”
说罢,挥鞭而去。
红烛几乎已经燃尽。
陆妍担心个半死,听到外头喊杀,又听到震天的铳响,心里充满了忧心,不过她倒并不害怕,许是因为郝风楼丢下一句你不必怕我去去就回的缘故,使她安心不少。
反倒是郝风楼去而复返,让陆妍有些不安了,她呆坐着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只觉得自己快要憋死,有些难受,最后不得不清咳几声。
郝风楼进来,看到依旧挺着小蛮腰坐在榻上的陆妍,不由道:“还没有睡”
“嗯嗯”
郝风楼哑然失笑,道:“事情已经解决了,哈陆小姐,不,夫人,我掀头盖了。”
“嗯嗯”
陆妍总是先惊讶的发出一声鼻音,最后无力的嗯一声,态度模棱两可。
郝风楼倒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陆妍的身边,掀开头盖。
红烛之下,陆妍鹅蛋般的脸庞宛如映山红一般,不知是因为灯火的效应还是害羞的缘故。
她寰首垂头,几乎看不到她的五官,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还有高耸挺秀的鼻子在颤抖。
郝风楼不是初哥,好歹也是喝过花酒,有个诸多fēng_liú韵事之人,不过此时面对这样的玉人,依旧有一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他尴尬一笑道:“接下来该干什么”
“啊我不知道呢”陆妍的鹅颈已经羞得染了色。
“我知道,我知道该上床睡觉了,夫人说的,要生孩子”外头有人忍不住大叫
卧槽
郝风楼和陆妍大眼瞪小眼。
这声音是小香香的。
这丫头估摸着来听动静,不知是夫人使唤还是自己的主意,可惜她是话痨,总是不吐不快,于是暴露了自己。
陆妍双手捂面,已经感觉自己没脸做人了。
郝风楼抚额,叹口气道:“小香香,给本少爷立即消失。”
外头的小香香咋舌,于是大叫道:“少爷呀,我走了。郝三郝六珠珠秋香秋月”接着似乎被人捂住了嘴巴,呜呜的叫唤。
陆妍的眼睛瞪大,突然觉得方才已不算丢人了,或者说,已经不是在一个小丫头面前丢了人,似乎丢人已经丢到了整个郝府上下。
郝风楼暴怒,冲出去对着黑暗大吼:“统统都滚”
于是几十个人影飞快乱窜。
其中一个人醉醺醺的道:“等等我,等等我,扶我一把,我受了伤呀,刚刚才取了箭簇出来,失血过多啊,大夫都说了,不能动弹,牵扯到了伤口,要出大事的,喂,怎么把我抬来,就怎么的把我抬走,老子是功臣,老子为皇后娘娘流过血的呀,哎哟,我的胳膊,完了完了,又流血了,又流血了呀”
几个人影这才窸窸窣窣的回来,似乎是担了一个门板便走。门板上头的人还在叫:“慢一些,慢一些”
郝风楼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样的精神,你娘的中了箭还来闹洞房,这你娘的算不算是劣根性,你不围观会死吗
知道人总算跑光了,这才气冲冲的回去。
陆妍觉得自己已经要窒息了,低声道:“人走了吗”
郝风楼道:“想来是走了。”
陆妍有些不放心:“要不,再去看看,我总觉得放心不下。罢,算了,乌七八黑的,莫要摔伤了。”
郝风楼看她含羞的样子,心思一动,不由火热起来,抬起她的下巴,观赏这完美无瑕的小丫头,忍不住道:“其实小香香说得对,我们该睡觉了,你等着,我去吹熄了灯。”
红烛熄了。
屋内陷入黑暗。
郝风楼已是环抱住了陆妍,二人贴在一起。
陆妍突然道:“你腰下的是什么东西,为何这么硬”
郝风楼道:“这是枪。”
陆妍道:“啊枪为何还有些滚烫”
郝风楼道:“枪是滚烫的。”
陆妍有些委屈的道:“可是它搁着我了。”
郝风楼一拍额头,道:“是我的错,早就该把这家伙掏出来了。”郝风楼从腰间摸索,随即将别在腰上的火铳掏出来,火铳还冒着死死的热气,方才连续击发,铳管上的热气还没有消散,把火铳搁到一边,郝风楼继续抱住陆妍的小蛮腰,陆妍很是委屈的道:“你还没有掏出来吗”
郝风楼懊恼得道:“刚才那把枪已经放到一边了。”
陆妍道:“可是好像还有”
郝风楼正儿八经的道:“你太强人所难了,这柄火铳就真的掏不出。”
不等陆妍啰嗦,郝风楼已朝她的樱唇封堵上去。
第一章送到,今天状态不错,应该还是三章,没啥说的,郝风楼洞房花烛,拿点月票来做贺礼吧。
第二百一十五章杀人难不杀人更难
次日清早,惊天的消息传了出来,一份份旨意让在宫中呆了一宿的大臣们依旧惊魂未定。
卯时的时候,大臣们已经三三两两的出宫,度过了最漫长的一夜。
只是许多人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昨天夜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以至于到现在让人细细回味思量都觉得这场震动的余威只怕要旷日持久。
许多人完蛋了。
宁王朱权谷王朱橞废黜为庶人,押往中都凤阳看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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