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这种办法,龙族就不用被异种压制到现在这种地步了,指不定还能有兴旺的一天。
三个不同种族的人突然从彼此的反应中同时意识到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也许感觉就像考古学家第一次发掘出始祖鸟,或者近二百多年前龙族首次在人类的世联首府露面,直接用跨时代科技一秒轰飞了总统府的一瞬。
没有人能理解超出自己认知的存在,他们意识到在朦胧的世界命脉之中出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转折点,一个崭新的、似是而非的东西出现在面前,带来迷茫与困惑,五官都笼罩在浓雾中,看不穿却若有所感。
眼前只是两个异种的对峙,场景不普通,但也未上升到最高等级危机处理事件类型。
对一名执法者来说他早已习惯伊萨在没有切实利益关系时对别人那种轻风细雨说翻脸就翻脸的态度,反正他对人类和拘捕对象都一个态度,行踪不定更是家常便饭——这是典型的异种思维模式,他可从来没想过中间有什么古怪。
伊萨来到dpb的事是上头的命令,他不圈养龙族,dpb的人一直私下猜测伊萨的「食物」由上头提供,也许是以前禁锢住的龙族,也许是半龙人之类…然而没有人想听一名异种如何进食,上面也让他们不要管,以致直到现在他才从另一名异种口中发觉古怪的痕迹。
维多克皱眉,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海基罗的表情比他更冰冷,他的脸孔在照得没有一点影子的白色囚室内泛着白色骨瓷一般的无机物质感,搭配着长发淡淡的金属色,比红发的异种更适合那些缠绕不散的冰雾。
龙族了解人类,也比人类更常跟异种打交道,他看得出维多克的思考方向,心里暗自嗤笑。
这一代的人类和龙族统治时代的人类差太远了,不过是几十年罢了,自从龙族消声匿迹,异种的数量跟着减少,如今这代的人类更注重变异体和半龙人的犯罪执法,反倒对他们原本的死敌——龙族的认识不多,许多孩子只在历史书和某些文献中看过龙族的身影。
龙族也是智慧生物,个人主义半社会结构的龙族比起人类更注重私隐,当年龙族来到地球时人数比人类少太多,他们奴役人类更习惯用层压式和科技管理,除了少数直接接触过龙族的人类和战斗过的生还者,很少有人有机会单对单直接面对龙族的暴行……他们被逼劳动、被逼献出自己的财产,通常由服从龙族的人类执行。
人类杀死同胞的数量往往比龙族亲自动手的多。
龙族统治地球的进展一直很顺利,他们的科技程度甚至能解决人类自身束手无策的环境污染问题,一直到异种出现后,人们才发现龙族自身的破坏力也十分惊人,像是各色龙族的能力和龙形区分这种研究也是很后期的事了。
对死敌都不甚了解,人类对后期出现的异种就更迷糊。大多数知情者只知道异种数量非常少,能力不可思义,以龙族为食,x_i,ng情难以揣摩,大部份时候只要不阻拦他们的狩猎就不会攻击人类…战斗时波及的损失不计。
比起人类,龙族更了解他们的天敌。
海基罗的表情有些复杂……他自己身上的事就很麻烦,原本来到人类社会的目的很单纯的,但偏偏运气不好,在一座城市那么多人中都能撞上一名异种……
伊萨已经用行动告诉了他凭他现下的能力根本无法从他身边逃走,他对异种口中所说的「从未狩猎过龙族」更是一个字不信,要知道他「进食」时可是很熟练呢。
没有人比龙族更清楚异种就是用龙族的封印石堆砌出来的怪物……一具以封印石为燃料、追踪力量的机械。
巴塞魔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是什么?我和你一样,也和你不同。”暧昧的话语从伊萨口中说出,他的语气很轻柔,看着巴塞魔残缺的身体就像透过窗纱看刚醒的恋人:“你的问题很有哲理,换个时间我们可以好好讨论,可是现在是我在提问。”
冰屑裹身中的巴塞魔冷笑一声:“说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
“是没有好处。”伊萨竟然摇头,旁观中的维多克立即把心里「合作减刑」劝降的备案删掉,估摸异种不吃这一套。
“但不说出来更没好处。”
“哈哈…废话,我说和不说又有什么分别?最后人类会将我肢解研究还是放进冷藏库又有什么区别?还能更差一点吗?”她的声音越发尖锐刺耳,海基罗头一痛,总觉得眼前晃了晃,囚室内出现模糊的幻觉,空间和视线都在晃动,他甚至能从幻觉中感觉到痛楚…但他随即看见伊萨又抬起长腿给箱子来了一脚。
莫名其妙的晃动停止了,囚室内平伏下来,不知道伊萨怎么做的,女人在箱内曲起身体抽搐着,好像已经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她身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新鲜得像刚割上去的一样,鲜血在箱内积了一层红色水泊,很快和箱子表面一起冻结成冰。
“无论你打算做什么,说与不说,下场都不会改变。”伊萨的语调依然诚恳柔和得像一名心理导师或者说教职人员,如果他能把脸上蕴含y-in谋的意味收敛好的话。
他伸出手,海基罗一眨眼的功夫,发觉自己被他掐住脖子,背梁狠狠抵在一个硬物上。
白龙试着手指往后一摸,刺骨的凉意从背后渗进来,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伊萨眼中的倒影,发觉自己正被他压在囚禁女x_i,ng异种的玻璃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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