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夫人大概也是这种想法,但有人却不这么想。
童青雯轻勾着唇,一双描绘致的桃花眼眼波流转,巧笑倩兮地望着如情,“方四姑娘怎么也在这?也来算命么?”
如情不响,只对向夫人道:“如情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略略福了个身子,转身离去。
童青雯却不愿就此放过她,又叫住她,“方四姑娘,怎么说走就走呢?”
这童青雯的声音实在有些尖利,以至于好些在排队等待的妇人闻声看过来,如情先前为了打响知名度,也曾四处活动过,如今,这些妇人大多都认得她,对如情的糟遇也知之甚详,又见向家婆媳这副架式,纷纷眼里闪过了然,全以兴味的目光望向如情。
如情心里窝火的厉害,这个脑袋生屁股上的东西,看来上回还没得够教训,仍是学不乖。
童青雯不顾向夫人的阻拦,上前几步,拦在如情跟前,笑得一脸无害,“许久不见,四姑娘越发出色了。四姑娘可要教教我,要怎样才能保持一身的好皮肤呢?”
如情回答:“夫人若把心放宽,把心态放正,心情好了,皮肤自然好了。想得开了,自然人就清爽了。”
如情这话回答得真妙,即解了围又损地还击了回去。
童青雯不自觉冷笑一声:“姑娘仍是口齿伶俐。不像我,从来都是笨嘴笨舌的。”
如情淡道:“夫人太廉虚了。虽然夫人确实有好些地方都不如我。但,若论哭功,如情却是大大不及的。”
一旁有或高或低的窃笑声,童青雯脸色乍青乍白,恼怒道:“姑娘这话好没道理,我为什么而哭,姑娘比我还明白。如今,又何苦往我伤口上撒盐呢。”最后几个字说得哽咽,说着又拧起帕子拭着眼角。
一旁的向夫人见她越说越不像样,连忙厉声道:“青雯,闭嘴。给我过来。”
童青雯身子缩了缩,不甘不愿地瞪了如情一眼,回到向夫人身畔。
向夫人恼怒地瞪了她一眼,暗骂这个没个眉高眼低的东西,转身,与如情笑道:“我这媳妇,一向被我宠坏了,说话不知轻重,还请姑娘不要与她计较才是。”
如情微微地笑着,笑容却不及眼里,“怪不得向公子此番外任,向少夫人却未一道跟去。我道是少夫人舍不得夫人您呢。如今听夫人这么一说,原来是夫人怕少夫人说话没个轻重开罪了人,所以拘在身边调教呢。”
向夫人额上青筋暴跳,却又不好解释什么,只是勉强笑道:“姑娘说得对,却是如此呢。”
而童青雯却凶狠地瞪着如情,恨不得啃她两口。
一旁的玲珑回瞪回去,凭瞪功,俺们可不输任何人呢。
被玲珑凶狠的目光吓住,童青雯往向夫人身边缩了缩,眼里闪过某些怨恨。
忽然,童青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又忍不住话,故作惊讶,“咦,怪了,我家相公外任的事,四姑娘是如何得知的?”她见旁边观站的一些妇人眼中露出的兴味,不由如打了**血似的兴奋。
向夫人皱眉,不满地瞪了媳妇一眼。
如情神情依然淡淡,“向公子走了王素大人的门路,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再来少夫人亲自拿出自己的嫁妆给向公子多方打点,这可是难得的贤慧佳妇呢,如情深养在深闺,却也闻得一二。”
一般官场上走后门本就是屡见不鲜,一个给礼,一个收礼,然后银货两吃。这在民间极是盛行,但,人家收礼的也要注重名声呀,这要是真的传扬开去,不说王素会被言官盯住,就是皇帝,皇帝的情报部门锦衣卫也不会放过他的。
如情却轻描淡写把这公认的秘密给抖出来,不是如情不会做人,而是这向少夫人欺人太甚,逼得人家不得不说“实话”。一些贵妇目光鄙夷地望着这对婆媳,一个拿媳妇嫁妆给儿子打点,一个不要脸至极的爬上人家床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如今还敢耀武扬威,简直是一对绝配。
向夫人面色铁青,恨恨地瞪了媳妇一眼,喝道:“你给我闭嘴。再敢给我胡言乱语,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童青雯一向惧怕这个姑母,闻言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但低下头的面容上,却有着深深的怨怼……
前在前头与一些贵妇人攀交情的李氏见状,也连忙上前拉过如情,朝向夫人陪笑道:“真不好意思,我家情丫头不懂事,若有开罪的地方还请海涵。”然后转身,狠狠斥责了如情,“真是没规没矩的,带你出来玩可不是与人口舌之争的。万一人家又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该如何是好?没得鱼没吃到反惹得一身腥,等会子看你爹爹不打你手心。”
如情讶异地望着李氏,李氏一脸气愤地拉着如情便走,延路还与诸位认识的妇人点头示好,“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们先走一步。”
其他妇人含笑目送,待李氏母女走远的身影,又聚到一起各自说着话,唯独向夫人婆媳却无人理会。
向夫人早已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剜了媳妇一眼,低声咬牙道:“等回去再仔细收拾你。”
……
直至来到无人的地方后,李氏才丢开如情的手,轻喘了口气,埋怨道:“你这孩子,还道你平时乖巧伶俐,怎么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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