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着刚刚睡醒的模样,先揉了揉眼珠子,露出一副茫然的神色,待拓跋弘那张脸孔近距离的出现在面前,鼻子里便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龙檀香的味道。
她不喜欢这种味儿,却又不能表现的出来,只能不着痕迹的往后一退,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直拍口,而后怒形于色,指着他的鼻子指控起来:懒
“驼八,你敢骗我!”
拓跋弘挑眉,威仪的脸孔上,噙着一抹匹配的微笑,神情愉悦,这样的表情与他平时有些不一样:
“哪有?驼八者拓跋也,请问凌子姑娘,在皇哪个侍卫能这么胡乱的走动皇上的各个寝,是你脑筋不好使了吧!这点也想不到!真是一个小呆瓜!”
语气好生轻快,就好像,他们之间真的很熟一样。
还用手轻轻敲了她的额头一样——可恶,这动作可是熙哥哥的专利,她立即龇牙咧嘴起来,拍掉他:
“骗子,闪开!”
他不恼,审视:
“真生气了?”
“对,我生气了。皇帝陛下,你耍我玩耍的特有味儿是不是?”
她跳起来,鼓起小嘴,双手叉腰,作泼妇状——唉,这人的偏好有问题,似乎很喜欢她野蛮,好吧,如他所愿,她就蛮给他看。
“的确有趣。”虫
他想想,点头。
“你……”
为了表示气愤,她轮起拳头想扁,他闲闲就擒拿住。
她怒,反手抓住他的手,揪到嘴边狠狠就咬了一下——呃,没办法,为了表示自己的失忆,功夫不能全使出来,只能以野蛮手段一泄心头之忿。
话说,这一口咬下去,着实不清,立即见血。
他有点傻眼,低呼了一声,手已经破了皮儿。
“喂,丫头,还真咬,你属狗的?”
这话,九无擎也说过。
“解气了吗?我又没做多大的错事,就是没跟你说明身份罢了。至于这么动真火吗?
拓跋弘瞟了一眼,没有怪罚,依旧满目怜惜之意。
她“哼”着别开了眼,很无礼。
拓跋弘不介意,觉得这种小女儿的娇态,难能可贵。若是寻常女子,知道他是皇帝,也许就只顾着阿谀逢迎,哪还会斤斤计较这些。
“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好脾气的哄着,倾过身子来看她脸色:
“只是跟你闹着玩……之前,你一直不肯进来,说什么皇帝很难侍候。进了,就淘气的四处跑,好了,摔了一跌,把脑子摔糊涂了……把我也忘了,却还是没忘讨厌进,讨厌嫁我!
“凌子,我知道你不喜欢闱束缚,可我们是有婚约的,这婚迟早得结,你心里头的那个结肯定得解开的对不对,所以,我略作隐瞒,只是想和你好好培养感情。现在,我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凌子,倾城,这下,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嫁我了吧!我并不算很讨厌,是不是?”
金凌真的很想白眼,好会骗,将计就将还真把她当作慕倾城使唤了——若是自己真失忆了,被他这么一安排,保不定还真信自己就是那位即将嫁入门的慕倾城了呢!
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卑鄙到极点的小人。
嗯,忍。
金凌很努力的眨眼,以掩饰心头的情绪,以表现困惑之色:
“是吗?我们是有婚约的?”
“嗯!”
拓跋弘自怀里取出一块明黄的帕子,擦掉手腕上的血渍,嘴上说着谎话,心也不慌一下,随口漫应:
“我们小的时候就订婚了。后来因为因为很多事,担搁了婚期,闹过一些误会。现在没事了,我们可以风风光光的大婚。日子已经定了,六天以后,也就是五月初四,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期。”
啧,动作真是快呀!
看来他还真是想趁热打铁,弄假成真了。
“这么快!”
她瞪大眼,用很不心甘情愿的变速器气,悻悻的道:
“你是骗子,我为嘛想要嫁你?而且,做皇帝的没一个是好东西,除了权了,就是女人……我不干!不嫁不嫁,坚决不嫁!”
拓跋弘回头琢磨她这句所谓的“不嫁”到底是什么情绪,双手轻轻的扶上她的肩,看到只是一片单纯的厌恶之色,很认真的劝说起来:
“以后,小八只对你一个好!”
金凌很努力,才没把人打飞,而后扯出一抹干干的笑,侧着首头看,思考:
“可能吗?
“你以后是皇上,三~六~院七~十二~妃的,怎么可能只对我一个好?有道是啊,帝王雨露皆沾,才能皇朝兴旺。专宠于房,满朝臣子那不是要急疯。喂,你别说谎不打草稿,什么好听得就讲什么?我只是失忆,没有变笨,还真把我当孩子来耍,真是的!
“放手,放手,放手……”
她推开他,退开三步远,最后强调道:
“郑重的说一遍,我,只嫁一心一意对我好的人,你肯定做不到——一个从十五六岁就开始尝荦的男人,早已阅遍人间美色,又是皇帝,怎么可以独独对我一个好?虽然我是长的不差,不过,常言说的好:朱颜易老,欢情易薄……你呀,做不到的事情,就少在那里胡
乱的出保证。一个人,要是没了信用,那么这人就没用了!”
这话把他堵的无言以对。
此时此刻,他是没办法向她保证这一辈子只娶她一人,关乎政治,有时候,娶,只是一种手段,而不是出于心里的一种偏好。帝王有帝王的难事。后和朝堂,在某种意义上而言,那是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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