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横扫千叶”,绝对使了十分力道,但听得某人“呀”一声,眼前没了人影。
就被踹了出去的龙奕,只觉口闷闷发痛,一屁股差点摔在地上,好在人家功夫好,一个纵身,就翻了起来,马车外,紧紧跟随的玄影看到自家公子就这么被惨无人道的踢了出来,惊歪着嘴:天呐,这个女人,这么泼辣……少主的偏好果然异于常人呐!
“臭丫头,你你你……没心没肺……”
龙奕气的哇哇直叫,枉费他待她这么好,她居然冷不伶仃就搞偷袭,而且这腿上功夫竟是如此了得,他没有防备,惨兮兮就着了她的的着。
正想追上去算帐,街上有行人在惊叫:“呀,你们看,这是什么,好漂亮的雪雕!”
明蓝的长空上不知何时飞来了一只形体小巧的雪雕,浑身雪白,就像是有灵一般,在他头上盘旋了数圈后,生生就落到了龙奕肩上,小小的脑袋瓜歪着,冲他叫了一声,一双黑黑的小眼珠透着好奇,抖抖翅膀,一副邀功的模样。
这是他养的小东西。
龙奕看到雪雕,剑眉微眯,打住步子,将这大胆的小东西一把扯下肩膀,自它脚上取下信笺,不若平时那般给它犒赏,随手就将它扔了出去。
雪雕展雪白无瑕的双翼,在空气里扑腾几下,转而冲向长空,继续在龙奕头顶盘旋,愤慨的连叫几声表示抗意。
龙奕哪能听不明白,心里悻悻的想:这年头,连畜生也懂恃宠而骄,有点不耐烦的自怀里掏出一包牛干,抓了几块往空中扔出。
那只雕儿眼尖的很,立即俯冲下来,形似利箭,几个漂亮的空翻,飞快的将四散开去的牛干衔住,这一幕令街上的百姓看得是瞠目结舌。
讨到赏的雪雕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看完手上的刚刚得到的消息,龙奕一敛眉目,几个箭步,飞身跃上雪龙驹,一边勒马缰,一边冲着远去的马车奔过去:“喂,臭丫头,我有事,不去福寺了,你自己去玩吧……回头我再去找你……有些事,我还要和你说一说……回见!”
扔下一句话,也等金凌应答,他勒转马头,叫上玄影往来的路上冲了出去。
车内,金凌倚着车壁,闭着眼,什么也不说,耳总算清净了,她长长吐了一口气。
马车继续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再次睁眼时,就见青子漪盯着自己在笑,秀气的小脸上全是玩味的神色:“这个龙少主,倒是怪有趣的……小姐怎么和他认得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与你听……只是这个人越大越没个正经……”
金凌有些头疼。
“小姐指的是他要娶你的事吗?他若没有未婚妻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姑爷人选……”
青子漪当真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小姐这个年纪当真该嫁人了……”
金凌哼了一声,白眼,心里微微生起一些痛,若是当初燕熙没有被弄丢,要是那一年他有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九华,如今的她早该是他的妻了,也许连孩子都能已生养了不知几个,此一想,小脸不觉微微一烫,嘴里不由喃喃了一句:
“子漪,我有未婚夫。等找回了他,我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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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街,福楼,那是一间极为寻常的茶室,来来回回皆是布衣白丁,舞榭高台之上正唱着鍄京城内有名的大戏,皆是一些通俗易懂的曲上,台下,祈福归来的平民皆在那里津津有味的听戏,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来来往往的进出,有落魄的书生,有行江湖的郎中,有算命的相士。福楼的收费不会很高,一吊钱,就能舒舒喝上一壶清茶,听上一下午的大戏。
易过容的东罗缓缓的走进福楼,叫了一壶茶水后,也不见得吃,就慢条斯理的往后院而去。后面设着赌台,赌的筹码不会很大,在这里玩的是一个开心。
东罗绕过赌坊,借着尿遁,闪进了毛厕边上一柴房,自秘道而入,沿着长长的小道走了半盏
茶的功夫后,自一幢小楼的衣柜内走了出来,而后往水边小筑而去。
这是一处安静的小阁楼,不远处有个碧水汪汪的小池,楼前种着花花草草,楼后栽着一排排松柏,笔直挺立,就像一支训练有素的军士,沿途三三两两站着几个雄纠纠气昂昂的护卫,看到东罗时,彼此打着打呼。
东罗直径上了楼,听到房内有说话声,便在房门上轻轻叩了几下,静立着召见,不一会儿,九公子在里头低声说了一句:“去吧!自己注意点!”
有人应了一声,从另一个方向的秘道离开。
待房内没了声音,九公子扬声道了一句:“进来!”
东罗推门走进去,看到九公子静静的坐在轮椅里,没有戴面具,只罩一张人皮面具,离了公子府,他便不是九公子,自不会再带面具。
此刻,他脸上的面具极为清俊,眉是剑眉,如刚刚磨砾出来的宝剑,锐气逼人,鼻是挺鼻,似俊拔秀绝的山峰,脸是俊脸,白皙如玉,无半点瑕疵。
这张脸,东罗不曾见过,是公子昨夜里制出来的,今天是第一天戴上去,还是东罗亲自给公子敷上去的。如此这般一装束,再着上一袭白衣,便尽显了公子自骨子里流露出的风~流冷俊,一身秀绝的风骨,足可颠倒众生。
可他有点不明白公子:没事装扮成这样,是为了什么?
九无擎平静的吃着手上温烫的清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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