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没有欺负我,就是说了一堆特别奇怪的话,”喻冉把那人跟他说的话一字不差细细跟喻衡转述。当时身处其中还感觉挺可怕的,但是翻过头再去看,他只觉得特别搞笑,总感觉那个人在说了一个特别特别无厘头的笑话,讲到最后他都忍不住笑了,拽着喻衡的手问:“哥是不是也觉得很搞笑?哈哈哈哈,居然说我是孤儿,我现在怀疑他遇到每个人都这么说。”
喻衡久久没说话,喻冉扭头去看,却见他的脸色很差,根本没再听他说话。
“哥,你怎么了?”喻冉推了他一把。
“没事,”喻衡回神,强打起j-i,ng神对他一笑。
“可你的脸色很差。”这次换成喻冉变脸色了,紧张地看着他,“难道,他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领养的?”
喻衡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瞪了他一眼:“瞎想什么呢?那个人乱说的你也信?”
“那你刚才的表情真的很奇怪嘛。”喻冉嘟囔了一句。
“我刚才是在想其他事。”
“可是,我觉得那个人说得有条有理,而且看起来也不像疯子,飞机上这么多人他没道理专找我开这个玩笑吧。”想到这里喻冉仰头问喻衡,“哥,你们真的没隐瞒我什么吗?”
“小白眼狼,”喻衡没好气地掐了他一把,“你宁可信一个陌生人也不相信你哥?”
“没有没有,”喻冉赶紧认错,“哥,我错了我错了。”
喻衡推他上车的动作有些粗鲁,喻冉揉揉撞疼的脑袋,用眼神控诉他哥。但是他哥心情正烦闷完全没注意,面色凝重地坐进副驾驶座。
车子开出机场一段距离后喻衡突然再次出声了,对喻冉说:“小冉,这件事回去后别跟爸妈说。”
“为什么?”喻冉审视地看着喻衡。对于这件事喻冉一直把他当成一个玩笑,并未放在心上,但是喻衡对此事的反应特别奇怪,这让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喻衡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了,对于弟弟的发问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废话,爸妈要是知道你怀疑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会怎么想?你也知道咱妈就爱瞎想,她要是知道非得哭上三天三夜。还有爸,一顿揍是免不了的。”
喻冉思考了一分钟后深切地认为他哥说的很有道理:“好吧,那我就不说了,那你也别跟爸妈提。”
喻衡巴不得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忙不迭答应了。
回到家后兄弟俩果真谁都没提这件事。
因为第二天就要去乡下的爷爷家,喻冉连行李都没拿出来,在南城的家里睡了一晚就举家回了乡下。农村的过年比城市更注重形式,从腊月二十五开始每天都有事忙活。喻老夫妻俩都是土生土长的城里人,之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但是搬到这里之后入乡随俗地也自己动手做了起来。只是这几年两位老人年纪都大了,所以这些事都交给了孙明雨做。家里唯一的保姆也回家过年了,于是兄弟俩就成了打下手的,整天被孙明雨使唤来使唤去,忙得脚不沾地。
而这一忙就忙到了大年三十,直到年夜饭上桌了兄弟俩才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歇口气。
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又转战客厅,看着春晚守岁。两位老人坐了一会儿就回屋睡觉了。喻冉坐在孙明雨旁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节目,隔几秒看一眼手机。
“在等谁的信息吗?”在他又一次把手机屏幕摁亮
又摁灭后孙明雨忍不住出声问他。
“没,没什么,”喻冉把手机起来收起来,随口一说,“就是一个朋友,刚刚跟我聊天来着。”
“是高澈吗?”
喻冉意外:“妈,你怎么会觉得是他?”
孙明雨摸摸他的头:“你从小到也没几个朋友,跟这个高澈关系倒是看着挺好的。”
“嗯,我跟他还挺合得来的,比赛的时候也很照顾我。”
“那就好,一个人在外面朋友多点总归是好的。”说完孙明雨便继续看电视了。
喻冉又一次摁亮屏幕,看着毫无动静的聊天界面深深叹了口气,心里又忍不住乱想,不会是因为前几天太忙冷落了他他生气故意不回消息吧。
就在他惴惴不安,把所有可能都在脑中过了一遍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把他狠狠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都扔了出去。而在看清来电人之后又差点没忍住叫出声,蹭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在父母疑惑地目光中攥着手机就跑了出去,心里抑制不住的小雀跃。
“小冉怎么了?”喻建柏掰开一颗花生问。
喻衡嗑着瓜子,生无可恋地回答他:“估计是那个朋友给他打电话了。”
喻冉跑出了家几十米远,确保没人追过来后才接通了电话。
“哥,刚刚在干嘛?怎么这么久没回复。”一开口就忍不住抱怨。
电话那头传来穆然压抑的笑声:“刚刚在赶路,没看到你的消息。”
“你赶什么路?除夕夜你不会还要出差吧?”喻冉揪下一片树叶。
穆然的笑意更深了,语气宠溺又无奈地对这话筒喊了声小冉,接着说:“你男人虽然工作起来是不要命了点,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新春佳节还压榨手下员工。”
“那你赶什么路?你今天不回家跟干爸干妈过除夕吗?”
“他们嫌国内太冷去南半球度假了,说我太碍眼不带我,让我自己一个人过春节。”穆然轻手轻脚靠近正在无聊踢墙根的人,在他身后站定,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用极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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