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结伴的两人心里都满足得不得了,又因为周围都是陌生人走得极近,于是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仿佛就这样一直游历,走遍整个疆域都不够。
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更赏心悦目了一点。
不说话都觉得暖融融得舒坦。
拐了几个街道,一直都没什么事,却忽然见得一道白影迎面奔了过来,莫道桑远远就见得那张脸上掩不住惊慌的神情,这人他倒还记得,是那个上天下第一庄给他送剑的昂明之。
他记得这孩子也还蛮沉稳的,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能让他慌成这样。
温琼华自然也是看见了,原本还平和的心态也徒然告破,他压下心底的一点不乐意,瞥了一眼莫道桑,略略吸了口气,站住脚对奔来的人说:“明之,发生了何事?”
昂明之停下,胸膛还因为奔走起伏着,听了这话却并不答话,只偷偷瞧了眼一边的莫道桑。
莫道桑意外地挑了下眉。
温琼华羞赫地咳了声,顿了下才说:“不必多想,有话便直说吧。”
昂明之心想果然是这样的结果,但为了防止自家这个看起脾气好的不得了的二公子听了还是忍不住会直接劈了他,毫不在意将白袍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周围变得古怪的视线都不顾了:“二公子,主街客栈后院厢房中,发现一具无名男尸,因盘查过后并无发现有人进入,又有弟子值守时又见到过前辈,所以敢问二公子,是否一直与前辈在一起。”
莫道桑对这个直指自己的诬陷实在是看不上眼,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不发疯的时候可没随便动过手,而他要是真的发了疯,这么一个小城不屠干净是绝对不会收手的,哪里会只死上那么一个人。
但是虽然他这么想,他的左使应该也明白,可今天的左使实在奇怪,他又真的是离开过那么一会的。
即使时间不长,但对他们来说,杀一个人而已,就是出口气的事,已经足够了。
于是视线抬起看向了旁边的温琼华,他很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怀疑他。
温琼华一刻停顿都没有就点了头:“我确是与骏惠分开过一阵,但无事,你起来,带我们去瞧瞧。”那面上虽凝重,但看得出来并不是怀疑的意味,反倒是更像是懊恼于闯了祸如何与家中长辈解释的孩童,看得他心里一轻。
于是便什么都不担心了,跟上一句:“带路吧,我去瞧瞧是谁嫌命长了。”
昂明之一听之下心下有了几分计较,虽然还不确定,但对莫道桑的怀疑也少了几分,恭敬地应下,起身就开始前面带起路来,全程目不斜视做到了一个弟子能做到的最好的事。
莫道桑也是来了鸣春涧才知道这个看着过于内敛了些的人如今在鸣春涧序齿排第一,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楚攸宁大概是不会有孩子了了,按理接任的就是他,如今越瞧越是为鸣春涧欢喜。
虽然不知道这么一个整个门派都孤僻得不得了的地方是怎么出了这么个会做事的小弟子,但总算是件好事。
不然即使有盟主之尊,武力超群,怕是长期之下,也不免让人难以信服。
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这么想着,不久就又回到了他们经过的那个客栈,莫道桑对这个背后的人是越来越好奇了,到了后院,就见得同样两个白衣小弟子守着一个仰躺着的人等在那里。
即使不提这个躺着的人已经死去多时,只论这两个弟子之间气氛也颇为尴尬。
莫道桑一瞧居然都是熟人,一个是温琼华以前的小侍卫宋思齐,他还是改不了害羞的毛病,即使看人都依旧躲躲闪闪,另一个就是带他来鸣春涧的严祈礼,他原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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