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用你的小聪明。”慕景铄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慕函与别人不同,他不仅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兄弟,‘慕’这个字不是所有人都配姓的。你与其相信虚无的承诺,不如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
徐辰站起来,躬身向他行礼,“是属下逾越了。”
慕景铄见他想明白了,不在多言,起身出去。他还有下一场戏要唱。
第17章 真相浮起
慕景铄出了月字间第三阁,向右边的月字间第一阁走去。推开门,房中刚好坐着一人,那人一身黎色锦袍,端坐饮茶,抬头冲他笑笑,这人正是殷泓涵。
对于慕景铄的突然到来,殷泓涵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正在等他一般。
慕景铄径直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似乎并不惊讶我回来。”
殷泓涵平淡的说,“意料之中的事,本侯实在不想装的太意外。”
“可你还是来了!”
“因为我们太了解彼此。”
徐辰在弈王府三个月,没有探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这一次的信息十有八九会是陷阱。然而明知道是陷阱,殷泓涵还是来了,因为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为好。
慕景铄在布下这个局的时候,就怀疑幕后之人是他,所以这一切与其说是一个局,不如说是一场赌,他赌殷泓涵即便知道这是陷阱仍旧会来,结果证明,他赌赢了。
殷泓涵一边很熟练的煮着茶,一边说道:“这里没有酒,需要我帮你要壶酒么?”
“不必。”慕景铄随手拿起一个空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殷泓涵微微错愕:“我记得你是不喝茶的。”
慕景铄耸耸肩,不在意道:“是么?只是觉得偶尔换个口味也不错。”他本来是不喝茶的,可白哲的府里只有茶水,每次去都是喝茶,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茶叶的味道。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两个人闲聊着,就像是两个很久没见的老朋友。然而,他们真的是老朋友,没有人知道,表面上一直不对盘的慕小王爷和殷侯爷其实是朋友。记不得是多久以前了,那时候慕景铄还不是现在纨绔的样子,而殷泓涵也不像现在这样,他们是同窗,是袍泽。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不一样了?是慕景铄被选为新帝近臣的时候,还是老侯爷去世的时候?
后来,侯府兵权暂时被盛帝收回,许诺在殷泓涵年满弱冠之后归还兵权,为此殷泓涵被迫回京。那时,慕景铄怕他觉得一个人太无助,曾许诺他:慕家与殷家结盟,他日若是盛帝对其中一家赶尽杀绝,另外一家绝不袖手旁观。其实殷泓涵心里明白,慕景铄这是在保护他,因为弈王府根本不需要与任何人结盟,他们是与皇权共存的,只要顾家的江山还在,那么慕家的军权也会一直在。
殷泓涵把玩着杯中,问:“你是如何收服徐辰的?”
“威逼利诱,你应该了解本小王才对。”慕景铄皱眉,心想:这里的茶叶没有阿哲府上的好。
“不想说算了。本侯了解徐辰,他不是个会为利益就叛主的人。”殷泓涵提议,“我们两个难得有机会坐在一起聊天,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说出来,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作为交换,我提的问题,你也要回答。如果涉及到不便回答的问题,你可以选择不答。”
“你倒是不吃亏。”慕景铄先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选择帮二皇子?”
殷泓涵笑笑,“本侯没有帮任何人,陛下迟迟未下旨立太子人,想必是二皇子等的着急了。本侯只是提醒了他一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至于他为什么会选三皇子下手,可能是觉得三皇子虽然没有朝臣拥戴,但他有你这个朋友,所以才先对他下手。”
慕景铄相信,殷泓涵绝对不止是提醒二皇子这么简单,大概是刻意误导他,让二皇子以为顾承宇是太子人选。毕竟这些年三皇子深受陛下喜爱,而且凭他和慕景铄的交情,至少军权已经牢牢握在他手中了。
殷泓涵问:“陛下心目中的太子人选是大皇子?”
慕景铄答:“是。一直都是。”
慕景铄问:“之前京城的谣言是关于三皇子的?”
殷泓涵答:“是。”
殷泓涵问:“你从我手上索要南山牧场和东南盐场的目的?”
慕景铄答:“我需要一个能提供马匹地方,至于东南盐场,那是我送别人的谢礼。”
慕景铄问:“你暗中培养的人手有多少人?”
殷泓涵答:“一万。”
这些话都涉及绝密,随便哪一件说出去,都足够让整个京城为之一震,如今却被两个人如同闲聊一般说出来。
殷泓涵:“白哲的底细?”
“这个问题我拒绝,你换一个。”慕景铄几乎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其实,回答这个问题他并不吃亏。他对白哲所知不多,说了也没什么,只是他心底不愿这么做,不愿用和白哲有关的任何东西去做交换。
殷泓涵也不强求,换了个问题,“陛下为储君安排了多少人?”
慕景铄不禁怀疑,他刚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会回答上一个问题,然而在拒接他一次之后,不好再拒绝这个问题。可惜,他失算了。
慕景铄直接回答:“不知道。你应该能想到,以陛下多疑的性子,他就算再信任我慕家,也不会把全盘计划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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