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翻滚的魔云、初升的朝阳都已消失,神海的夜空恢复平静。宫澈向龙易、千池连连告罪,说自己一缕分魂离开太久,失去联系,给龙族带来的麻烦,请族长、龙女多多担待,与平日里分魂宫澈的冷淡相去甚远。
宫澈算是给足了龙族面子,龙易对他的表现很满意,原本心里有些不快也随之消失,只是对宫澈与乐铭之间的关系还有些疑虑。千池则与龙易相反,之前对宫澈的好感完全被警惕、防备取代,对此宫澈也没办法,只得以后慢慢补救了。
宫澈忙着与龙易、千池寒暄,乐铭远远看着,回首问岳珩:“珩叔,阿澈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岳珩一滞,“小公子,主人不是在那里吗?”
“哦!”乐铭觉得胸口剧痛,缓缓趴伏在水灵身上。
待宫澈处理好诸多事宜,来到乐铭屋外时天都快亮了,岳珩知道宫澈肯定会来,提着心守在门外等着。
“主人。”岳珩算是从小看着宫澈长大的,但当他面对宫澈本尊时,还是会有些紧张。
宫澈冷冷扫了岳珩一眼,岳珩头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属下无能,没能及时发现魔族入侵,让小公子受惊了。”
“仅仅是受惊吗?”想起魔族那些污言秽语,宫澈色y-in沉至极,全没了刚刚在龙易、千池面前表现出来的风仪,像是下一秒就要抽刀杀人似的。
“小魔可恶,已经,已经在雨泽魔君手里尸骨无存了。”岳珩擦汗,赶紧转移宫澈的注意力,“小公子情绪有些低落,任我怎么劝都不肯让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睡得也很不安稳,跟之前病着的时候挺像的。”
宫澈点了点头,果然没再提魔族的事,轻声推门进了内室。
床上的人嘴唇煞白,呼吸不稳,额上还有未干的冷汗。宫澈心中一痛,伸手想摸摸乐铭的额头,乐铭却突然往被子缩了缩,身体本能地抗拒别人接近。
宫澈坐在床边没再动,半晌,手抚着心口处的位置缓缓吸了口气。
“主人,公子虽伤着了,但并不严重。”岳珩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安抚,“好在小主子清醒得快,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没事。”宫澈摆了摆手,“只是被新收回的这一缕分魂搅得不得安宁。”
岳珩:“……”头回听说,都已经收回来了,还有什么不安宁之说,难道这一缕分魂还能对主魂产生影响不成?
“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乐铭怎么对他这么亲近?”之前乐铭病着的时候,阿澈伸手试他的体温,他表现出明明十分亲昵的样子,现在……他身上的气息的确与阿澈有些许的不同。
岳珩终于明白是怎么个不安宁法了,这头回见自己跟自己吃醋,还特么酸成这样的,“公子虽然尚未苏醒,但潜意识里肯定对主人有熟悉之感,自然愿意跟主人亲近。可刚刚发生那样的事,公子受了惊……”我这么说您还满意吗?
“嗯。”宫澈应了一声,新的担忧又来了,“你说……他会不会恨我?会不会不想见到我?”宫澈伸出手,指尖化出一缕白雾,白雾渐渐将乐铭笼罩,他紧蹙的眉头缓缓松开,进入深眠。
岳珩:“……”主人,您想让我怎么说?
宫澈也没想让岳珩回答,伸手触到乐铭胸口处为他疗伤,大约过去一刻钟的功夫才收回手,给乐铭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公子怎么样了?”岳珩关切地问。
“无碍。”宫澈叹息,“果然是我的分魂。”
岳珩笑:“是呢!原本给小主子补灵丹是因为分魂无法吸纳灵气,这东西相当于给他续命,他却毫不犹豫地给了公子。两人相遇之后小主子处处为公子考虑,就算是您在这里……”岳珩窥了窥宫澈的神情,见他没有不悦,才接着道:“就算是您在这里,也就这样了。”
“我在这里,不会让魔族欺上门来,就算中了魔族的算计,也不至于失去理智,做出伤害他的事。”宫澈眼神冷了冷,“我对他很不满意。”
“主人……”岳珩惊,分魂已经收回,不满意是要自罚的意思吗?“分魂没有强大的灵力支撑,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宫澈摆摆手,没有让岳珩继续说下去。岳珩陪了半晌,见宫澈一直一动不动地看着乐铭,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我没有可去之处,可以,可以跟着你吗?”
“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
“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比地奎狼王那小儿子还不好说话?”
“那证明你缺人管。”
“你要是不想睡觉,我可以给你讲个故事。”
“我……不喜欢吃姜。”
乐铭回头,就见宫澈远远站在一棵柳树下,一袭白衣,孑然独立,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清冷的气息。
“阿澈……”乐铭一惊,自梦中醒来。
“你醒了?”千池见乐铭醒了过来,亲自拧了热帕子给他。
“母亲。”乐铭稳了稳心神,接过帕子擦了脸,觉得清醒了不少。“您怎么来这么早?”
千池将芷玉打发了出去,欲言又止,乐铭知道她想说什么,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魔族真是可恶,把阿澈给迷惑了,不过还好他自制力惊人,并没发生什么。母亲可别听那魔族瞎说,我跟阿澈没有……没有,那什么,我俩都好好的。”
千池听了儿子的话才放心些,“魔族果然可恶,不过凤神大人所作所为的确让人费解。乐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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