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必须相信掌眼的人,如果连掌眼的人都质疑,那这赌眼还有什么意义?
“这东西确实只是一块麻梨疙瘩。”戚云舒看像什么身旁的那男人。
那男人比沈墨要大上一轮,比贾老他看上去要年轻,但比沈墨年纪就要长上许多,他眼角额头上也已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
他叫杨仁雄,算起来也是附近这一片较为有名的木匠,只不过他做的活与其他的人略有些不同,他主要做工艺品与雕刻一类。
他之前对那料子那般自信,就是因为崖柏是工艺品与雕刻一类主要的材料之一,他接触得非常多。
杨仁雄见戚云舒看向自己,立刻明白戚云舒话中的意思,他又回头狠狠看了一眼沈墨,这才双手紧握额头青筋暴跳的下了台。
他并不觉得自己认错了木头,但他也丢不起那个脸,不可能像秦彭一样在台上便撒泼。
杨仁雄下台,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但是却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那瞬间他甚至是有了一个荒唐的想法,也许就像秦彭之前所说道,沈墨和戚云舒之间有什么暗中交易?
这想法在他心中滋生的那瞬间,他心中积聚着几乎快要爆炸的愤怒立刻得以缓解,虽然理智告诉他戚家家大业大不会如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去这么想。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就凭沈墨怎么可能会赢得了他,连他都看不出来的东西沈墨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认出来?
杨仁雄下台,他找了地方坐下,再回首去看台上的沈墨时,眼中怒气的味道已经变了。
他之前还只是震惊与不服,如今却已是纯粹的恨意。
台上,戚云舒又围绕着那料子问了沈墨几个问题,沈墨一一作答。
“麻梨疙瘩与崖柏区别还是很大的,如果拿两块完全不一样的放在一起做对比,相信大多数人都能看得出来。”沈墨陈述事实。
这两样东西虽然相似,也确实是存在一部分j,i,an商用麻梨疙瘩做手串以假乱真谋取高利的情况,但只要下心,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戚云舒对沈墨的回答不置可否,毕竟就连贾老都被骗了过去,“那除了这个,你还看出了什么?”
沈墨想了想,又大概补充了一下自己看出来的其它细节,“这麻梨疙瘩应该是北方的东西,从它的成色与纹理来看,应该是生长于较干燥的地方,不超过十年时间。”
麻梨疙瘩生长周期短,相比起生长周期非常慢的崖柏来说,它简直算得上是快。
戚云舒点了点头,确实就如同沈墨所说,这东西是他从北边一些的地方带回来的。
当初就是因为觉得这东西确实足够以假乱真,他才留下,会放上台来做鉴定考题也是临时起意。
既然沈墨的答案没错,戚云舒也没再拖延,直接宣布了这一场赌眼最后的赢家。
鉴定会结束,戚云舒与台下的那些行家人物还有许多围上来的商家都走动起来,这鉴定会自此刻便已结束,但对他来说接下去却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
戚云舒这边热闹,一旁沈墨那边亦是如此,作为这场鉴定会最终的赢家,沈墨下台后立刻就被许多人围在中间。
有人道贺,有人想结交一番,更有不少人是冲着沈墨那沉香木去的。
沉香木是何等珍贵稀有的东西众人都心知肚明,甚至就连许多根本未曾接触过木工行业的人,也都知道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
鉴定会既然沈墨是最后的赢家,那沉香木自然也就成了沈墨的东西,好些人都挤上前来开价。
沈墨一一回绝,围着他的那些人开的价却越发的高,不过片刻,人群中有一人甚至都已叫到万两的天价。
那人报价后,围绕着沈墨的人都安静下来,那样的高价他们拿不出给不起,沈墨这边也该是要松口的。
一块木头它再怎么值钱,也不可能拿它去买菜买东西饱肚子,它也要变成黄金白银了才是钱。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沈墨闻声看了过去。那人是个商人,宽头大耳颇有些富贵相,此刻他额上已满是汗意,想来这价钱对他来说也已经不低。
“怎么样?”那商人咬牙,“这价钱绝对足了!”
“我暂时还并不想转手。”沈墨并未因为那些钱而动摇,他依旧如同之前拒绝其他人那般拒绝。
在其他人眼里看来,那不到巴掌大小的沉香木兴许就是一座金山,但作为一个木匠,那沉香木对于沈墨来说却不只是如此,它更是一块极为难得的料子。
沈墨入行也已经许久,但要真说起来,这么些年来他也才第二次见到沉香木。上一次还是在别人手中远远看了一眼,甚至都没能拿到手里看看。
“难道你还觉得价钱低了?”那商人额上的汗意更甚,迟疑片刻,他一咬牙又加价,“那我再加一成。”
“若我有出手的意思一定会联系诸位,不过目前为止我并不准备出手。”沈墨却还是那话,话音落下,他也不等众人再缠着他便向一旁走去。
沈墨向着一旁专门给他们这些参赛的人休息的休息室走去,那些人想要追进来,但却被戚家下人拦阻。
沈墨进了休息室,摆脱那些人的纠缠,都忍不住吐出一口气来。
休息室内,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贾老见状,忍不住感慨一句,“后生可畏啊,看来我也是真的老了。”
他年轻的时候也曾无比风光,连皇帝老儿都亲自来请过他。
若再早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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