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引一搭脉,沈督军就豁地一下起身了,背着手边往外走边道:“我想起来还有个事儿要跟副官交代,你们先看着。”
薛妙引不疑有他,沈铎默默了目送沈。q.qun.⑦⑻`3,7⑴①.⑧6⒊ 督军出去,神色之间略表无奈。
薛妙引虽然年轻,望闻问切却是有模有样,可沈铎看她一身修身的旗袍坐在那里,怎么都不像个老中医,对她能不能把出好歹自然也不在意,反是垂着眼看着她伏在腕间的指节发起了呆。
“脱衣服。”
沈铎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愣,抬起眼看向薛妙引的脸。
薛妙引点着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得看看你的伤,不然不好定论。”
学医的人看病诊脉时总是投入得很快,薛妙引压根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歧义,只是面色平常地等着。
男扮女装沈铎尚且能毫不变色地接受,看诊脱个衣服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他顿了一瞬,收回手解着衬衫的扣子。
薛妙引从一开始淡然相视,在看到衬衫之间逐渐显出来的结实胸腹,摸着耳垂不着痕迹地别开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迟了!自绝谢罪!错别字还没来得及抓!)
少帅的珍藏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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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的珍藏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少帅的珍藏
虽然薛妙引有贼心,到底没那贼胆。她起身绕到沈铎背后,拉回自己已经飘远的思想。
色泽微深的强健背肌上,有很明显的两处枪伤,一处在肩胛位置,另一处偏左下。薛妙引熟悉人体,很容易看出来这枪伤是擦着心脏的位置过去的,不禁暗暗惊诧,在这一枪之下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老天爷眷顾了。
沈铎坐得笔直,双手伏在膝头,表情在薛妙引的手指触到后背上时起了微微的变化,线条流畅的背肌不着痕迹地轻微伏动,好像不耐那纤纤指尖的撩动。
薛妙引在肩胛周围按了一顿,坐回茶几前整了整面前的一沓白纸,提笔在上面边写边道:“不是骨头的问题,枪伤没有调养好。我开个外敷的方子,少帅每日睡前可以热敷一下,我每三天来给你针灸一次。”
薛妙引将写好的药方撕下来递向沈铎,又想起来自己家灵草堂正是方便,又收回了手,语带询问:“或者少帅直接去我家或者灵草堂?”
沈铎合拢衬衫,扣扣子的手顿了那么一下,开口道:“那就麻烦薛小姐了。”
说麻烦,自然是麻烦人家来家里一趟。
薛妙引也没觉得什么,将药方收好,道:“那我先去灵草堂,让人抓好药给你送来。”
沈铎当惯了被人奉承的角色,还从来没有主动留过人,纵然心中有意,竟不知如何开口。
好在暗中观察的沈督军自己着急蹦了出来,招呼道:“妙妙这就走了?不急不急,留下来吃个中饭,我听说你爱吃盐帮菜,刚找了个懂行的大厨!”
沈铎心道,可不是刚找的,他今早出门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个懂盐帮菜的厨子。
本着“长者赐不敢辞”的礼节,薛妙引也没有拒绝。
沈铎没有说什么,却觉有一口气从喉咙流回了心里。
督军夫人去世得早,沈督军一直没有续弦,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把沈铎拉扯大,就是现在每日三餐前都不忘先给亡妻上三炷香。
薛妙引深深感慨着沈督军的情深意切,眼神不由放到了上香回来的沈铎身上,兀自猜测着。
沈铎触到她打量的眼神,并不清楚她心里是如何地畅想,只是将碗碟往她跟前挪了挪,又将热茶倒好。
“行动多过言语。”薛妙引在心里偷偷嘀咕了一句,绕着耳边头发的食指一下一上,划出来一个勾。
饭桌上,总是薛妙引和沈督军谈论比较多一些,沈铎只是偶尔应两句,偶尔会将某一种薛妙引喜欢的菜恰到好处地转到她面前。
这些小细节薛妙引都看在眼里,觉得沈铎也是个相对矛盾的个体。
他有着军人的严肃粗犷,也有着商人的精明睿智,感情上不开窍,细节上却总能照顾到,话不多做得却不少,真不知是像了谁。
“我听说督军夫人也是将门虎女,想必也是健谈的人。”薛妙引见沈督军经常提起亡妻也没有不快,所以就没有忌讳。
沈督军闻言,嗨了一声也觉得纳闷:“可不是,我跟阿珍都是一晚上能讲出来一部三国,偏偏生了个没嘴的葫芦,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响屁!”
沈督军对沈铎的嫌弃,那是一点都不收敛,薛妙引碍于在沈铎面前,才没有笑出来。
沈铎大概是习惯了自己亲爹这说话的强调,根本就没在意,兀自夹着自己的菜,夹完以后又把转盘上的菜往薛妙引跟前转了转。
沈督军还感慨:“我和阿珍都纳闷过,是不是生下来的时候报错了孩子,可那眼睛鼻子跟我小时候就是一个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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