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现在都觉得没脸。”
凌淡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看客,证人,受害人,准备都这么齐全了,她要是不发下飙,怎么对得起这几人的精心准备?
她冷睨着挡在她面前的几人,“空口无凭,就凭着我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姐姐几句话,就想给我扣情妇的帽子?”
“你们叫嚣了半天,连个证据都没有,这么多年书白念了?”
她轻蔑的语气让许文更是怒了,“口说无凭?你亲姐姐哭诉这段时间,整晚整晚找不到你,她是担心你好吗?”
凌淡微微蹙眉,担心?担心就不会大大咧咧把这件事抖出来,巴不得全天下人都跳出来指责她。
“亲姐姐?就因为姓凌她就是我亲姐姐吗?”凌淡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她的眼神锐利又冷静,“如果我说,那是因为我爸娶了后妈,才将我扫地出门,我不得不和乳母出外谋生了?”
许文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了,他看了陈安然一眼,开口道:“出外谋生?那你说说,你是怎么谋生的?”
他一步一步逼近凌淡,胸口似乎布满了怒火,“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能干什么?”
“许文,你这句话是瞧不起谁?”凌淡突然轻轻浅浅的笑了,她笑自己年少无知,也笑自己曾经是多么天真,居然对这么虚伪的男人动过心。
“还是你觉得,时为女子,只能靠出卖身体生活?”
凌淡这话说的大喇喇,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可是许文这话,说的实在让人生气。
“凌淡,你不要巧言令色,我是不会上当的。”许文毫不迟疑的反驳道,凌淡这种不谙世事,空有一张脸蛋的小女孩,能干什么?
“说了这么多,连个重点都没有,许文,你真的是甲班的学生吗?”凌淡的手指漫不经心敲了敲桌子,她扫了一眼围观的同学,继续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没回家,实是受继母所迫,至于我现在住在哪里,我告诉你们之后,谁能保证我的安全?”
“你也说了,我肩不能抗,手不能提,万一有人趁机上门谋财害命,许文,你付得起责任吗?”
凌淡嗤的笑了出来,复而又看向了凌予,她的声音冷漠又疏离,“姐姐?凌予你这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小人,你当时在家是怎么答应帮我的,转头来就怂恿你妈赶我出门。”
“简直忒不要脸。”
凌予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冷静了下来,开口道:“凌淡,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妹妹,你不要这样,让咱爸咱妈面上无光。”
“呵,你他妈在说笑么?”凌淡讽刺的开了口,“我妈只生了我一个。”
她顿了顿,冷冷的目光撒在凌予身上:“至于你到底是哪个爹生的,我就不清楚了。”
这、、、围观的众人有些讶异,大家都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凌家虽然不算名门,好歹算个世家,纵容后母赶走原配的女儿,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加上凌予确实是前阵子才转学来学校,而陈安然又不是啥好人,大家很自然的就倒向了凌淡这边。
“凌予不会真的是她妈带来的吧。”
“一个带进来的丫头也敢这么嚣张,凌淡也太弱了点儿。”
“啧啧啧,真是无聊,还以为要看人打起来。”
“还不快滚?”凌淡坐下来继续喝汤,真是心疼自己这一餐饭了,她提醒道,“我这个人没这么好脾气,如果以后再被我发现你们说三道四,散播一些不实的谣言。”
“见一次,打一次。”
“你。。。”陈安然捂着脸,张牙舞爪的扑过去想给凌淡一贯教训。
“陈安然。”凌淡一把截住了她扑过来的手,手劲儿极大,“我不想脏了我的手。”
陈安然这次没有回答,因为在凌淡开口的一瞬间,她就觉得一股刺骨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她惊呼了起来,痛的满头大汗。
“住手、住手。”凌予尖叫道,站在一旁哭的喘不过气来。
许文正要冲过来救陈安然,凌淡就将她扔回了许文怀里,要笑不笑的偏过头来看着凌予:“凌予,你还真是厉害,把这俩人当枪使,自己流几滴眼泪,就以为全世界你最无辜了吗?”
说完,她走过去拉着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言薇薇,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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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体育课是打网球,陈安然请了假,说是手疼的厉害,去了医务室休息。
网球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新式西洋运动,和足球一样,大家对它的感觉是陌生又好奇。
不仅仅是因为着装上和传统服饰大相径庭,更因为它同很多传统观念相背驰。
当时甚至有夫子笑云:“如果必须把球从网的一边打到另一边去的话,这些‘洋人’为什么不雇苦力来干呢?”[1]
然而疑惑归疑惑,这并不影响圣光中学里对这项运动的推崇。
但是由于只有少许留洋回来的体育老师,一、二年级的网球课是在一起上。
一进网球场,凌予就被从未见过的风景所吸引了。
开阔的视野、柔软的草地,周围公园般完备的设施,都让凌予觉得十分震撼。
从小,她就是母亲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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