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下山吧,具体情况我们边走边说。”孟凌从温梦琴肩上扶过昏迷了的霍君慕向门口走去。
直到午夜将至,孟凌才终于将两人送至“寒笠坊”。安置完二人后,孟凌径直奔向了坊中唯一一名乐师的房间。
自瞿子寒被擒后,孟朔然便暗中将这巢穴接过手来改头换面帮助七杀门收集四方的信息。而这名乐师表面上是为来自天南地北的访客演奏,实则是孟朔然亲自训练的门人,专以萧声传递情报。如此,即使孟朔然不常出现在坊中也可洞悉紧急的消息。
“陈先生,您在吗?”孟凌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是二公子吗?请进来坐吧。”陈先生应声开了门,将孟凌邀入屋内。“大公子早有交待二公子可能会带着夫人和霍姑娘来此处暂时安歇。特要我等候你,并转达几句话。”陈乐师虽年仅二十,可言语中却透着超出同龄人的沉着与淡定。
“先生请说。”孟凌心中略微安定了些。大哥既然能顺利发出暗号,想必至少行动未被限制,柳长烟的事应该暂无大碍了。
“大公子让我转告二公子,瞿子寒逃了。”陈先生的声音略带沙哑,“公子目前已派人搜索,让你注意安全并好生看护夫人和霍姑娘,只怕瞿子寒动不了大公子和门主会从你和夫人下手。大公子说待到明日善后完毕便接你们回府。”
孟凌颔首,缓缓道,“好,那便劳烦陈先生通知大哥,我已将娘和霍姑娘平安带回了,请他毋需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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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孟朔然便将孟凌等人接回了七杀门。孟崇渊因前一日受到柳长烟的突袭负伤卧床,此刻,偌大的书房中只余孟家兄弟二人。
“你说什么?”孟凌惊讶地看着孟朔然,眉头紧锁。
“我已经派人证实过,江湛之前所住的小屋在被人烧毁前有很明显被人翻过的痕迹,可能是想找出他与孟家的联系。看来瞿子寒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将与前次的人一点一点铲除。”孟朔然沉吟道,“我猜测应该是柳长烟查出江湛的身份告诉他的。不过幸好,柳长烟已经被我截杀,算是断去了他的一大助力。看来他目前只是知道江湛是假意杀我,并不知道他非我七杀门中人,这样我们恰好可以误导他,在他再次向我们下手前有更多的时间来搜捕他。”
“那江湛怎么办?他的武功远不如瞿子寒,若是让瞿子寒找到他必死无疑。况且现在瞿子寒在暗,我们在明。”
“顾不上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柳长烟和瞿子寒二人,以免再生祸端。”孟朔然长立窗前,全身透着一股肃杀之意。“胆敢伤我七杀门中人,我孟朔然必不会善罢甘休!若不是那日柳长烟假装破天派门主相约,将父亲带至林中预设的陷阱怎么可能轻易地伤了父亲。”
孟凌心头一颤,不再作声。大哥并没有说错,虽然江湛是曾帮过七杀门,但终究不是自己人,孟家确实没有必要护他周全。
“对了,昨日掳走母亲她们的究竟是何人?”孟朔然缓缓道,打破了令人不安的沉寂。
“我已派人去查,只是那人竟未留下丝毫蛛丝马迹。我今日询问了陪同母亲的护卫,他们只知道昨日夫人求完签后,便与霍姑娘一同进了里屋解签。没过多久便听到房内传来夫人的救命声,他们进屋后只见夫人与霍姑娘已然昏倒在地。而且,据我推测当时房中应是点了迷香,侍卫们说他们才进门片刻就失去了知觉,不要说黑衣人了,就连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都不知道。若不是翠儿恰巧出去为母亲添水,回来时看见黑衣人正挟着霍姑娘,怕我们也不会那么快就收到消息。”
“此事却有蹊跷,先不论那黑衣人为何要在侍卫们昏迷后再伤了他们,更让我想不透的是那人为何要在掳走君慕她们之后再送回寺庙中,在这期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孟朔然心中甚是不解。
“若刺伤侍卫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我们以为两人受伤一路沿血迹追寻的话,或许还勉强说得通。只是这将她们送回寺庙的缘由我着实猜不透。还有,据翠儿所言,她当时只看见黑衣人挟持着霍姑娘,那母亲当时在何处?”孟凌思索了一番后接话道。
“看来,凌弟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怕是那日的黑衣人可能不止一个。”孟朔然沉声道。
“大哥,依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孟凌轻声问道。
“看来只能等了。”孟朔然眼中的神采黯淡道,“如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若是我们轻举妄动只怕反而给了他们可趁之机。况且现在柳长烟在瞿子寒身边,他为人极其谨慎,想设个陷阱让他们跳只怕是难上加难。而且爹还需要些时日修养,现在的时机着实不合适大动干戈。不过幸好,瞿子寒现在应该还不敢直接对我们下手,最近让门人加强防护应该便无大碍了。”
“二公子,有你的飞鸽传信。”门外的侍卫叩门道。
“进来吧。”孟凌从侍卫手中接过纸条便将其遣了出去。被裁成小条的白纸上只有两个小字,“已到”。
孟凌看完纸条面带犹豫,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道,“大哥,既然目前门中并无大碍,我留在门中也帮不上大忙,我想出去办些事情。”
孟朔然抬头对上孟凌的双目,若有所思,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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