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围堵而上,玉子峥捏紧莫邪,血滴划过剑身的银光,正欲开战,只见那怀觉冷笑一声,抖开长袖,嘴中喝出嘹亮的猪嚎之声,近处的黑衣士兵被震得七窍流血。
青桃几人都不是真身,并无大碍。
玉子峥虽有莫邪护体,却被震得双眼爆裂。
他几个趔趄,想以剑撑地,却被脚下的尸身绊倒,莫邪掉落出去,急的他赶忙伏在地上找寻。
☆、纸佛
士兵首领差点被怀觉的嚎叫震下马,气急败坏的指挥剩余士兵一起上前,怀觉拉开僧袍,后背射出无数如箭般的硬刺,无穷无尽。
飞刺从玉子峥头顶越过,飕飕作响。他双眼爆裂之后,不知周围自己人死了多少,也不知怀觉杀了多少敌军,只觉哀嚎不断,复而渐渐平息。
青桃在车内看着怀觉杀光数千人,不屑一顾的抖抖僧袍,又俨然一副慈悲老者的模样,不觉心惊。
怀觉大步走向青桃,越过玉子峥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就是云年?翠草呢?”
“怀觉大师,云年有一事相求。”
“救他?”怀觉指着半歪在地上的玉子峥。
“是。”
“哼,那走吧,莲谙此刻正在老衲寺里喝茶呢。”怀觉抓起玉子峥和莫邪剑往车厢一扔,两只狐狸在怀觉吃人的目光下乖乖开始驾车。
“大师,白鹭这是怎么回事您知道吗?”青桃递上翠草,着急得问。
“丫头,这可就是第二件事情了。”
“白鹭也是为您送翠草......”
“放屁,要不是他,今日老衲还用得着这翠草救急?这叫报应不爽。只有莲谙还舍不得他。”怀觉大手一伸,捏住白鹭手臂上的三只箭,使劲拔出,三个黑窟窿汩汩涌出血水。
歪在一旁的玉子峥双眼血痂,疼痛难忍,再加上之前的奋战,早已昏死过去。
青桃瞅了一下,撕下半片玉子峥干净的里袖,正准备给白鹭包扎。却被怀觉拦住“不可,他的魂识被苦面崖食了一部分,此刻必须让他感觉倒身体受伤了,魂识才会自觉修复,清醒的更快。”
怀觉翻看着血浸泡过的翠草,不时地闻闻气味,两人一路无语。很快至应安寺。
应安寺和青桃想像不同,原以为是一间宏大寺庙,谁知是一个小破土楼,门外的石阶歪歪斜斜,夜色里扔了一盏小小的油灯在阶上照明。
马车刚停下,跑出来三四个小沙弥,帮着怀觉抬下白鹭和玉子峥,怀觉拎着布袋,大步走进寺中。
青桃这阵身形矮小,急忙跑着跟上,门口的台阶一走上去,石板左摇右晃,几乎要坍塌。
被外表骗了。
寺庙内壁贴金镀银,十几座塑像,有立有卧,别说佛祖的真身塑像是纯金打造,连桌椅板凳都是上香的香炉和敲打的木鱼、点灯的油壶都是纯金。这里丝毫不显寺庙的威严之感,虽是金碧辉煌却压抑的人透不过气。
大殿侧边有一个偏厅,里面又是纯金地面,金闪闪的墙壁上,挂着几个金子细细雕刻的灯盏,烛火昏暗。
莲谙坐在蒲团之上,腿前的案几上一个小小茶盏冒着热气。
“大师的速度真快,这茶还是热的。”莲谙伸出惨白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要不是你家这臭丫头非要救什么皇子,我还能来的更早呢。”怀觉把翠草抱在怀里,坐在莲谙对面。
莲谙蹙眉掩了掩鼻子。
“看你那德行,是你说得见点无根血,这不已经有了,还嫌弃。”怀觉把袋子放在身后。
“云年过来。”莲谙看向提着比自己还高的莫邪剑的青桃,示意她坐在身边。
“是。”
莲谙看青桃染血的小裙,一挥手,小小的人就换了一身素袍。
“你喜欢那个皇子?所以救他?”
“没有,他在苦面崖救了我和白鹭。”青桃觉得莲谙阴森的眼眸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
“他救你?嘿,这蠢丫头还不知道呢。老衲需要的这翠草必须得在苦面崖晾晒,你们是有去无回。天下只有莫邪剑能抵挡苦面崖的树精石精,要不是你家主子给君雅的老皇帝闻了点静魂香,那什么皇子白子的能来我这求冥丹,能路过苦面崖救你?”
怀觉边说边夺过莫邪在手中把玩。
青桃顿时明白,为了怀觉这一单任务,莲谙不惜害的君雅国君身亡,可怜玉子峥背负弑君杀父骂名,有家不能回。心中咒骂,她知道莲谙能听到。
“君雅本就内乱不断,我只是给玉展鹏闻了一点静魂香,二皇子玉子睿可是给他父亲吃了三年的蝎血毒,皇位更迭干我何事?玉子峥年幼时游玩,曾用这莫邪剑刻画我半死山的崖壁取乐,割断了我种的草药无数。他只是瞎了眼睛又没有死,何来可怜一说,你倒是有心可怜别人,也不看看自己。”莲谙斜着眼睛,内心涌出一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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