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秦征接话:“是啊,跟一个醉酒的疯子打架。”
足足消化了半分钟,文亦晨才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这……该不是我做的吧?”
秦征没好气地说:“我没有自虐倾向,不是你还有谁。”
文亦晨又觉得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她急躁地抓了一把头发,终于相信自己酒后会发疯的事实:“那个……我从来没有喝醉过,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将火调小,秦征一边合上锅盖,一边对她说:“那你想知道吗?小区里的监控分毫不差地记录你从地下车场再到电梯走廊是怎样胡作非为的,如果你感兴趣,我明早就带你去看。”
光是想想那场面,文亦晨已经觉得无地自容,她无比懊恼地说:“我再也不喝酒了!”
秦征没有应声,察觉她几次欲言又止,他干脆替她开口:“还有什么想问?”
这个问题困扰她许久,可又不好意思发问,斟酌数秒,她才含蓄地说出自己的困惑:“我穿着的睡裙真好看,是你女朋友的吗?”
秦征轻飘飘地扫了她一眼:“那是我妹妹的衣服,这里离公司很久,她跟允宝偶尔会过来。”
文亦晨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哦。”
秦征双手抱胸,语气笃定地说:“其实你想知道的,是衣服究竟怎么穿到你身上的吧?你不用多想,澡也是你自己洗的,衣服也是你自己换的,虽然过程比较坎坷曲折,不过好歹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明明连跳楼的心都有了,文亦晨尚要硬着头皮追问:“怎么个坎坷曲折法?”
秦征似笑非笑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就因为秦征这个笑容,文亦晨根本享受不了吃夜宵的满足感,直至餐碗见底,她仍在思考那过程是怎样坎坷曲折。
看她一脸愁容,秦征不再逗她:“放心吧,你真的没吃亏。”
神经正被酒精侵袭着,文亦晨有点反应不过来。
秦征支着下巴,慢悠悠地回忆着几小时前的混乱:“你虽然醉得像个傻子,但也是个爱干净的傻仔,不管怎样都要洗完澡才肯定睡觉。我看你站都站不稳,就放了水给你泡浴……”
文亦晨打断他:“我都醉成那样,你也敢让我泡澡,我被淹死了怎么办!”
“我起初也有这个顾虑。”秦征顿了顿,唇边隐隐浮起笑意,“不过你进了浴室就开始唱歌,无时无刻都在给我传递你还活着的信号。我还是第一次碰到喝醉酒就唱歌的人,从《我们的祖国是花园》唱到《让我们荡起双桨》,我听过没听过的儿歌都被你唱了一遍,而且是没跑调那种。听着听着,我都开始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想报复我,才装醉闹得我鸡犬不宁的。”
听完以后,文亦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求求你别说了……”
吃完夜宵将近凌晨两点,躺在陌生的睡床上,文亦晨身体是疲倦的,却怎么也睡不着。肚子填饱了,头还是一直疼,她辗转许久才入眠。
翌日清晨,冼嘉柏大早就来送钥匙。
文亦晨是被门铃吵醒,经过几小时的休整,她的状态不仅没有好转,似乎还变得更严重。
没过一会儿,秦征就过来敲门,她艰难地爬起来,一开口发现嗓子有点沙哑:“请进。”
秦征没有进来,得知她醒来,他隔着门板说:“该起床了,等下我先载你回家换衣服,然后再送你去幼儿园。”
文亦晨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一,由于手机不知被丢到什么角落,她并没有听见闹铃的声响。眼看着就要迟到,她接受了秦征的安排,随便收拾一下就急匆匆地出门了。
周一早上的路况如常的糟糕,尽管秦征有一手了得的车技,也无法让文亦晨逃过迟到的命运。
车子驶到幼儿园门口,广播里恰好传来早间操的音乐。文亦晨急着下车,秦征皱着眉头:“反正都迟了,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文亦晨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敷衍道:“办公室有饼干,我等下就去吃。”
不等秦征应声,她已经“砰”地关上车门,奔向教学楼之前,仍不忘向他挥手致谢。
秦征拿她没办法,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他才驾车离开。
大概是秦征帮忙请过假,同事看见文亦晨回来都颇为惊讶:“主任说你今天请假,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文亦晨笑了笑:“以为赶不回来,结果还是来得及,只是迟了点。”
那老师略带担忧地看着她:“可是你的脸色好差。”
文亦晨摸了摸自己的脸:“是吗?可能是因为昨晚熬夜。”
陪同孩子做完早间操,文亦晨才回办公室。本想装杯热开水暖暖身,不料却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放着一盒小笼包和一碗热腾腾的鸡丝粥,她不自觉扬起了唇角,摸出手机给秦征发微信道谢。
秦征应该在忙,并没有回复她的消息,临近下班他才打来电话问:“你好点了吗?”
文亦晨打算隐瞒,可惜那轻微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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