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华顺势问:“还会走吗?”
“走又如何?”文宇豪气地干了一杯酒,“男儿志在四方!”
文亦朝笑了笑:“可能会调到市局吧,不过最终还是要等文件下来才能确定。”
这消息让陈诗华很高兴:“能够调到市局?这样很好啊,离家不远,还可以跟晨子有个照应。”
正啃着鸡翅膀的文亦晨口齿不清地发声:“妈妈,我都说我懂得自己照顾自己!”
“你啊。”陈诗华无奈地摇头,“反正我就不放心你待在琼京,良湾也有很多不错的岗位,要是你乐意,可以来出版社试试。”
文亦朝没有就此发表看法,晚饭过后,他才私下找妹妹谈话:“妈说的话,你有没有好好想过?”
这两天都忙东忙西的,文亦晨根本没法好好码字。原本打算赶一赶进度,但见文亦朝一副要与她促膝长谈的架势,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鼠标,认认真真地回答他的问题:“已经好好想过了,我很满意现在的工作,短期内不打算辞职,也不打算去出版社。”
家里人都知道文亦晨写网络小说,如今已经是一位小有名气的作者。她这样抗拒出版社的岗位,文亦朝感到不解:“你这么喜欢写东西,当个编辑不是很好吗?”
文亦晨却不赞同:“兴趣就是兴趣,不能将它变成工作。我喜欢无拘无束、天马行空地写故事,一旦被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住,什么灵感都没有了。”
“这样吗?”文亦朝瞥了她一眼,“那你跟秦征待在一起的时候,灵感是不是特别多?”
原以为那件事已经翻篇了,此时又被提起,她有点猝不及防:“怎么又说到他了?”
文亦朝没有放过她每一个细小的表情变化:“你该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哪有!”她立即否认。
“既然没有,那就注意点。”顿了两秒,他又说,“听说平时都是他接送你的,最近我休假,这事就不麻烦他了。”
下午初见秦征,文亦朝就看得出那男人不是简单角色,一开始没认出他是谁,回头再细想,终于知道他自报家门时为何如此气焰嚣张。
同是男人,文亦朝自然知道秦征的敌意何来,虽然文亦晨轻描淡写地撇清了两人的关系,但他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点什么,若说秦征别无所图,他打死都不会相信。
“啊?”文亦晨卷着自己的发尾,“你放假就好好休息吧。”
文亦晨只是不想他操劳,然而这话落在他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不乐意?”
没有察觉文亦朝的情绪变化,她嬉皮笑脸地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还来接送很奇怪啊。”
“谁说你不是小孩子的?”文亦朝很不给面子,“文三岁!”
“喂!”文亦晨瞬间炸毛,张牙舞爪地朝他扑过去。
“反了反了!”文亦朝乐了,堪堪将人挡住,“还想不想要素材的?”
闻言,文亦晨马上替他抚平衣领的褶皱:“大佬我错了!”
很久之前,文亦晨就打算写一个军旅题材的故事,作为她的专属顾问,文亦朝提供了不少的专业指导。这些年来,他远赴西部边境,趣事奇遇肯定多不胜数,支撑她写本一百几十万的小说简直不成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决定要以他作为小说主角的原型,若他不配合,一切也只是空想。
看着她那狗腿的小模样,文亦朝忍俊不禁,兴致一来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文亦朝也具有极佳的叙事能力,他像个功力深厚的说书人,轻而易举地将文亦晨带进那惊心动魄的场景。
从来没有哪个瞬间,会让文亦晨如此真切地体会到“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我们负重前行”的深意。她早知这个职业的危险性,然而事实又比她所想的可怕得多,在那九死一生的困境中,稍有差池便万劫不复。
在部队里,他不过是伟大而又平凡的一颗螺丝钉,而然在这个家里,他是父母疼爱的儿子,也是自己哥。文亦晨没法想象,要是他没法从死神手里逃脱,这个家会发生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
为了突显小说的戏剧性,文亦朝自然挑选那些艰巨任务做素材。他向来报喜不报忧,以往也极少跟家人透露这些凶险细节,察觉文亦晨垂着眼帘又紧抿着唇,他后知后觉地停了下来,继而问她:“吓着了?”
那温柔的询问几近让文亦晨情绪失控,她不敢动,只是稳着声线应他:“没有。”
“傻妞。”文亦朝宠溺地揉了揉自家妹妹的脑袋,发现她仍低着头,他安抚道,“别瞎想了,我现在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眼睛早已泪光闪烁,文亦晨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开玩笑:“我只是在琢磨,如此优秀英勇的你,是该配一个冷若冰霜的兵姐姐,还是神秘多情的藏族小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文哥哥这款啊,你们爱吗?
写完这本可能会写哥哥的故事,文名暂定《早恋不是正经事》,一个青梅竹马久别重逢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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