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箬箬捋了捋他的络腮胡。他原本只有一圈胡子,稀稀疏疏还有些上翘,他会j-i,ng心打理在不超过下嘴唇的长度。虽然被同事嫌弃了多次,不过他总会表示“胡子是成熟男人的标志。”这段日子因为担心杜康,除了茶不思饭不想,这“成熟男人的标志”也有些成长过快,蹭蹭就快往脖子下探了。
同样沉默不语的还有黄玖。作为和杜康从学生时代一起走过来的挚友,他自然了解杜康的性格。这个事件从杜康被掳走那一刻起就尤为奇怪。前些日子,他关心则乱,差点跟着辛婆偷偷调遣几支舰队自己营救,好在最后一刻还是冷静下来。敌暗我明,冒然出动无异于送死。
辛婆:“无论如何,能不费一兵一卒迎回杜康,自然是最好的结果。眼下总司令部就是在装瞎,始终不签发进攻指令,既然对方主动把人送回来,不管有没有诈,我们自然是欢迎。”
指挥部部长粘嘉树十分赞同。“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有时候想事情还是正面积极一点。就像fēng_liú说的,凭借老大的人格魅力,征服个叛军首领还不是易如反掌。现在虫族剿灭,等到杜康回归,我们就开个最盛大的庆功宴,你们看怎样?”
粘嘉树一句话说得抑扬顿挫,融合了心灵j-i汤、花式吹捧和空头支票,极为煽情,简直像在洗脑行业培训过。
可惜室内无人捧场,每个人都在座位上,面色各异,似乎各有思量。
第181章 计划
派斯达克星。第十军基地。
元帅府顶层会客室。
会客室是一间阳光房, 四面钢化玻璃搭建的透明屋,又在玻璃屋一半处包了一圈藤麻编制的围罩。
会客桌恰好位于透明物的正中央, 一半在藤麻的y-in影内,一半在炙热的光芒里。
范映然就坐在这黑白分明的交界处,五官沉浸在忽明忽暗里,线条都变得模糊。
一早被召集的几人围坐在一旁,彼此面面相觑, 有些诧异范映然一早有何事情。
昨夜, 范映然在基地内举行了欢送会, 算是为杜康一行人送别。昨夜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这屋内的几人不说酩酊大醉,也算尽情畅饮。
范映然扫了一眼室内几人, 叶翀, 江无升, 刘裘和蔡柳丁。
这些人里, 江无升是和他公事最多年的, 在未叛逃联邦前, 他们是室友, 在一起远走派斯达克星时, 他是他的的副手,第十军的副元帅。
叶翀是他在派斯达克星定居不久后过来投奔他的。一开始,他不愿意接受这人,毕竟一位正儿八经的第四军副元帅来投靠一个名声不佳的叛党, 听起来就透着股间谍的味道。不过现在,两人亦师亦友,他成为自己无话不说的心腹。
刘裘和蔡柳丁是同一批来投奔他的,两人都因遭受迫害而叛逃联邦。这两人年纪轻轻,但异能、才学、胆识都有出类拔萃的地方,很快成为范映然的左膀右臂。对于这两人,范映然是当做能培养的小辈来相处的。
这四人,可以说是自己最亲近的人,也是为数不多知道秋山慕真实容貌的人。
昨夜晚宴,除了已经见过陈咬之的叶翀,其他几人皆是面色惊惧。毕竟如他,哪怕知晓陈咬之是另一个人,第一眼闻见还是会昏眩。
“在座各位都是我最相信和最亲近之人。所以我有一计划,只和在座各位说。各位务必做好保密工作。”范映然道。
四人一脸雾水,不知为何昨日歌舞升平,短短数个小时后就忽然有大计划,还紧要到一大早召集众人的程度。
“我不打算让杜康活着回联邦。”范映然平静道。
平地惊雷,昨夜还和杜康把酒言欢的众人吓得双目圆睁,噤若寒蝉,手脚都不知摆放在何处。
良久,还是和范映然年龄相仿,私交最深的江无升开口了。“老范,你这是何用意?昨天不还聊得好好的?”
昨夜宴会上,范映然还和杜康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模样,怎么睡了一觉天就变了?
范映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杜康活着回去。”
众人面露困惑。
范映然继续道:“这些日子,杜康所谓被我们监禁,而事实上大家都知道,他出入基地如入无人之地。且不说他掌握了我们多少秘密,如果真让他这般耀武扬威的回去,我们就等于赤/裸裸的暴露在联邦视线里。”
一阵沉默,柔和的晨光穿过玻璃,仿佛在范映然身上产生特殊化学反应,变成一股死寂的气息,偌大的阳光房硬生生变成死寂的墓地。
刘裘和蔡柳丁作为小辈不敢开口,叶翀则面色凝重,同样一言不发。
最终还是江无升开口了:“老范,这话是有一定道理,可是你都给联邦发消息,说要把人送回去,现在又出尔反尔,不比一开始什么都不做更糟?”
所见略同的刘裘也鼓起勇气阻止:“元帅,使不得啊,这杜康虽说留着是祸害,早送走早完事,但如果真在我们地盘上出事了,联邦追究起来,我们恐怕承担不起。”
范映然面色沉重,似乎对下属们的纷纷反对心生不满。
始终不发一言的叶翀忽然道:“不会是为了陈咬之吧?”
好不容易有点人气的屋子再次死气沉沉,这回别说发声,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他们这段时间在基地内和杜康打过几次照面,但陈咬之却是昨晚第一次见。见到陈咬之时,众人惊得下颚差点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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