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青年眼睛一亮,鹦鹉色的爆炸头抖动起来,像个使用中的彩色j-i毛毯子。“我叫金植黑,叫我小黑就行。”
“有事吗?”陈咬之道。
青年从储物项链里取出一叠纸张。“我怀疑,景庸被害了!”
陈咬之狐疑的打量他:“我记得,你们关系不怎样吧?你这是诅咒,亦或者关心?”
青年脸颊潮红,带着五分气愤、三分激动和两分害羞。
陈咬之了然,喜欢你就要欺负你这种弱智戏码,果然在哪个时代都有人热衷。
“你说景庸被害了?”陈咬之问道。
景庸之于陈咬之,一直是心底难以忘却的殇,哪怕想要刻意忽视,却总能在不经意间跳出来。
可能那个包子脸的青年太纯粹,太美好,以至于知道对方对他痛下杀手,他的心底也没多少恨意,更多的是惋惜,无奈和疑惑。
青年点头,严肃的神情和造型极为违和。
陈咬之给对方倒了茶,让他细细说来。
原来,比起陈咬之在后期察觉到异样,小黑在景庸中了雅加恶婴花毒素的最初,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和陈咬之一样,小黑也曾经试探过,无论是早年的共同经历,还是只有二人所知的小秘密,景庸都能对答如流。
然而小黑的第六感却反复的敲打他,这个景庸不对劲,至少在这人身上,他没有从童年时期就产生的爱慕感。那感觉就好像飞蛾扑火,充满了生物的本能。
从那时起,小黑就开始调查,很快他就发现了破绽。
首先是景庸的家人。景庸对外宣称家人去高级异能者最多的中央星寻医问药。小黑调查发现,景庸的家人是去了中央星没错,但并未寻医,只是单纯的移居。并且其还能一次性支付中央星昂贵的房价。小黑探访发现,其亲人并不知晓景庸中毒一事。并且这昂贵的星际航程费用和房价,都是景庸支付的,这并非景庸的经济水平能够承担。
发现破绽后,小黑的调查更加积极,然而一切却好像停滞不前一般,再也寻找不到突破口。直到他注意了往来景家小院的人群。
小黑从资料夹里抽出几张照片,递给了陈咬之:“我用了些不太合法的方法,调阅了附近所有监控录像,整理了那段时间出入景庸家的人群。基本上都是街坊邻居,老同学。陌生面孔只有两个,一个是与你同行而去的肖柯爱,还有一位,是孤身前往,并且经常夜宿的这位。”
陈咬之接过照片,果不其然,是那个人。
相片里是个三十出头的青年,标准浪荡公子哥的形象,青黑的下眼睑是其沉迷花街柳巷的见证。
陈咬之认得这人,哪怕实际见面的次数不多。这人是陈咬之在九鼎星打工时,那家能量球公司的老板。
上次魏居安也调查出这人频繁出没景庸住宅,众人想不通二者的关系,而后事情忙碌,也没再深究。
小黑显然还未打探到这人的来历,只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景庸被害了,有人剥夺了他的躯体!”
陈咬之又是一咯噔,强壮镇静的看着中二青年。
小黑肯定的点点头:“对,我怀疑有人摧毁了景庸的魂魄,夺走了景庸的躯体,更甚者,他还能拥有景庸所有过往的记忆。”
若不是小黑口中的主语是景庸,陈咬之差点无缝带入自己,除了前任陈咬之并不是他害死的,而是自己自杀的。
“这有些荒谬了吧。”陈咬之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平稳。
小黑霎时间沮丧了:“我自己也觉得荒唐,可是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到其他可能。我来找你,也是知晓你和景庸是好友,你又和杜康元帅交情颇深,如果景庸真的被害了,你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的,对吗?”
小黑说完,将一整叠资料塞到陈咬之怀里,眼神期盼地问道。
陈咬之沉默,良久,点头。
送别了金植黑,陈咬之盯着一叠资料发呆。良久,他抽出了中间几张照片。
看着照片里的fēng_liú青年,陈咬之感觉被一股诡异感所笼罩,那奇怪的感觉如同地狱里的鬼魅,从地板深处钻出来,抓着他的脚踝慢慢上爬,在他的耳边哼着荒腔走板。
陈咬之还记得,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他对这位前任的老板就感觉不太舒服。这种不舒服和面相、性格、情商无关,是一种本能的抗拒。离开九鼎星的原因,除了想陪陈父,另外一样,就是想摆脱这种不舒适感。
从前任陈咬之的记忆里,这老板也很特别,这种特别并不在具体的一言一行,而是对比出来的。在所有人对前任陈咬之颇为厌恶、嫌弃时,这老板却对前任陈咬之颇为照顾,让前任陈咬之有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振奋。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机甲风云会抽签仪式时,温未央曾帮金茶带信。那封信中讲到,金茶去拜访这位老板却落了空,却在其办公室发现大量陈咬之的照片,或者说,和陈咬之长得一模一样,却并非是陈咬之的照片。
金茶提到过,他拜访落空,是因为这位老板去了蓝明星。
而这位老板,在这个时间线上,也出现在了蓝明星景庸家的监控画面里,两个原本不应该相识的人。
陈咬之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那些零散的片段如同断了线的珍珠项链,他明知可以串成一串,却分辨不出原本的顺序。
窗外,一阵凉风袭来,在一片雾茫茫中闯出一条小道。一片枯叶借着风,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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