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的声音软软的,“覃晴,你听我说?”他不再像平常一样称呼她为覃小姐。就像她刚刚询问他的时候,不在大喇喇的称呼他为神经病。
“不,你听我说。”鲜于打断了杨义的话。
覃晴望着面前的两个男人,泪水终于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她无助极了,先是出现了一个神经病,一开始就先入为主的向她灌输她是战士,是英雄,
然后,突然有一天,她还稀里糊涂的,刚睡到半夜,又出现了一个疯货,莫名其妙说她被收编,她刚被怪物袭击,她心想这男人没有伤害她,难道真的可以在这男人的带领下成为一个英雄么?尼玛,一个女人总也有点英雄主义情节吧。
想起鲜于那不容置疑的神情,其实,直觉告诉她鲜于是值得信任的吧。可是她又想起记忆中温暖的话,那句“再见,覃小姐,你要小心。”你不是内疚你没有阻止我害我受伤吗?那么这次,你会害我吗?虽然,杨义在覃晴记忆里一直属于不温不火,甚至略带点小忧郁和小偏执的男子,但是他等她的那三天让她多少有些感动,有些...除了觉得这男人好看之外,其实还多少对这男人有了些好感了吧,至少不再反感了。
但是现在怎么了,明明是两边都应该信任的局面,可是为什么却是两个对立的世界?我是被骗了吗?是我被杨义骗了,亦或是被鲜于骗了,又或者被他们俩同时骗了,再或者……其实我是被命运骗了吧。
世界观似乎都崩塌了,这个世界果然已经不是我熟知的世界了,我真傻,怎么那么轻易相信一个人,世界上唯一不会骗我的男人,在几个小时前就对我说过,他说,“傻孩子,这个世界早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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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义看着覃晴的眼泪,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心疼,“对不起。”他喃喃的说。
黑西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杨义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黑西装,打起神“覃晴,你必须相信我,跟我走,来……”
“不,不能相信他。”鲜于急的就要过来拉覃晴。
覃晴下意识的向后躲了一下。“不,我谁都不相信。”她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寄予着这口空气能够提供给她勇气和能量一样。慢慢站了起来,她低下头,伸手擦去了脸上的眼泪,随即又抬起了头,她望着杨义:“我跟你走,走去哪里?这个跟你一起来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主,我凭什么相信你,相信你这个神经病”,神病这三个字被她说的格外的重,然后她跟鲜于对视了一眼:“还有你,就因为你闯入我的房间,没有对我不利,我就必须相信你么?”“哼”她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猫捉耗子的前戏,有些变态就是喜欢把猎物玩弄一翻再吃掉。”
杨义垂下头去,鲜于着急地张了张嘴,又觉得理亏,黑西装却笑了出来:“有点意思,女人,我有点开始喜欢你了。”
覃晴快要疯了,她彻底的放弃了,一开始她只是喃喃的说,后来干脆变成了谩骂:“你们为什么要找我,我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猫捉耗子的游戏这么好玩吗?有很多比我更好地猎物啊,世界末日?幽冥特使?切。现在是要怎样,让我在你们两边选一边吗?我告诉你们,我不选,我谁都不信,我还真是傻,前一秒钟我居然还为了你们两个变态纠结,纠结个屁,我傻啊,连你们两个神经病的话我都信。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走啊……走啊!!!”她冲上前去推搡着鲜于。却反被鲜于一把抓住了手臂,在她耳边悄悄地说:“你的朋友好像被控制了,绝不能相信他!”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鲜于抓着她的手加深了一份力道,好像是想把这份力量传递给他一样。“等我一下,我证明给你看。”
他松开了她,留下覃晴呆呆的站在原地,她的眼神空洞洞的,脑袋里还是一片空白,鲜于回头看了她一眼。“逼一个女人,有意思吗?”鲜于质问黑西装。
“那么骗一个女人,有意思吗?”黑西装反问他。
“难道你不是打算利用这个小白脸来骗她?而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还带来了一个小白脸说客。”鲜于脸色一沉,压抑的怒气跟强烈的厌恶感,让他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有些抽动。
覃晴原本空洞的眼睛里涌现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果然……原来他们都骗了我,或者说,一个一直在骗我,一个准备要骗我,女人的直觉还真是可怕,我怎么这么傻,我让一个骗子住进了自己的家。还有,我居然那么相信,那么相信杨义的话,这两个人当中,我其实是偏向他的啊,他为什么骗我,是为了什么?。
覃晴是个感的人,她这种人一旦相信一个人,就会全身心的,百分百的相信,可是身边又有几个人能够值得起这样的信任?
鲜于回头望了她一眼,坚定地说:“不要胡思乱想,回去我会告诉你一切。”
覃晴飘忽的眼睛对上了杨义的眼睛,杨义像触电式的缩了回去,低下头:“对不起,茜茜在他们手里”
“没关系”覃晴的心很痛,她摇了摇头,笑了一下,像是安慰杨义又像是说服自己一样:“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爱人在别人手里啊。”可是,人真的可以如此吗?为了自己的利益真的可以欺骗别人吗?欺骗别人来成全自己就真的没有罪吗?既然怪不了杨义,覃晴想,难道我只能怪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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