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笑道:“我去年病了一年,整日闷怕了。现在瞧着什么也新鲜。”
轻罗也笑道:“乔妈妈的针线自然是头一份。连大娘都跟她过艺呢。”
谢葭淡淡一笑,但是心里已经生了些许警惕。谁知道她们师徒情分到了什么程度呢。
她道:“那正好。过几日是三娘的生辰,我正寻思着送什么过去。乔妈妈不如就做件小衣裳,也当让我做个人情罢。”
这种小要求,乔妈妈当然不会推脱。刚进元娘房里,既然有特殊的手艺得到重视,自然是好事。
谢葭便同往日一般去了雎阳馆。
放学的时候,她正和虞燕宜说话,回头看到来接她的轿子,竟然有刘姨娘的心腹赵妈妈跟着,她不由得一怔。
赵妈妈忙行了礼,笑道:“元娘安好。我们姨娘今日见了一位故友,夫家是里的御医,她本身也懂些医理。姨娘惦记着元娘的身子还没好透,所以特地让奴婢来接元娘,先跟元娘打个招呼,待会儿回了蒹葭楼,便让刘夫人来给元娘瞧瞧身子。”
特地派了身边得力的大妈妈来这里,还要一路送回去,只为打个招呼,这礼数真的是非常周全了。
虞燕宜听了,就问谢葭:“你的身子不好?”
谢葭回过神,道:“大冷天的落了水,留了点小毛病。”
秦子骞道:“大冷天的你还跑到水池边去玩水!”
谢葭抿了抿唇。
虞燕宜就笑道:“下雪路滑,葭娘要多小心才是。”
谢葭笑着点了头。
秦子骞见自己惹了谢葭不快,心里就有些着恼。
谢葭和众人告别,又看了知画一眼,那小姑娘对她做了个鬼脸。她就一笑,在赵妈妈的服侍下上了轿子。
里的御医都是有品级的,陈夫人自然也是正经的官家太太,虽然和文远侯府的身份到底有些差距,但倒也不至于自惭形秽,姿态很是落落大方。
谢葭打定主意,她说的任何话自己都要保留三分。
陈夫人给她把了脉,又大致检查了一下,倒是没有夸大其词。
“……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平时吃食上注意一些,冷天不能冻了。再佐以食补,慢慢调理就好了。”
竟然是一副很敬业的医生模样。
她又检查了一下谢葭的四肢,然后才去擦了手,笑道:“元娘保重身子。”
墨痕做主让人封了个红包给她。
她走的时候,墨痕去送的。下了楼梯,她对墨痕道:“妾身看元娘的肺病倒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是她的手足当时都跌伤了的。听我家大人说起,膝盖冻伤有些严重。到了冷天的天儿要紧着一些。”
墨痕笑道:“陈夫人费心了。”
陈夫人感慨道:“费心的是你家的刘姨娘。不过也难怪,她侍奉公爵夫人那么多年,夫人只留下这么一个血脉,又身子不好,她花心思也是应该的。”
墨痕道:“奴婢便送到这里了,夫人仔细脚下。”
陈夫人淡淡谢过,便走了。
这话要是让轻罗听了,少不得要一句一句说给谢葭听。若是乔妈妈听了,大约也会提上一两句,让孩子知道做长辈的关心她,总还是能讨她欢心的。
可惜听的人是墨痕。墨痕认为刘氏关心嫡女是理所当然的,回去之后也没有提起,只让乔妈妈先把三娘的生辰礼放一放,先赶着给谢葭做两件舒适的护膝。
陈夫人又去和刘氏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谢雪就侍奉在生母身边,面带笑意,道:“原来她还有腿疾。”
刘氏斜睨了她一眼,嗔道:“日后你要同她好好相处。她再明,也是个孩子,你是个做姐姐的,若是对她好,她必然就同你亲近。”
谢雪笑道:“儿待会儿回去就给她做两件护膝送去。”
她想了想,又道:“那,会不会让父亲知道?”
刘氏道:“不会,陈夫人虽然与沈蔷交好,但陈御医和你父亲却没有什么交情。我嘱咐过陈夫人,把话都与我说了我好安排,莫要对元娘或是丫头婆子点破。元娘刚下了地,心里正高兴,又正跟着你父亲读书。到底还是孩子,若是因此而心下不虞,耽误了功课就不好了。不如我来多花点心思,暗暗给她调理。”
谢雪恍然大悟:“还是姨娘高明!”
刘氏伸手端了茶杯来,望着那杯中碧玉般的体,一笑,道:“等到伤势越来越严重,她就是个大姑娘了。”
此时的谢葭却是莫名其妙。
她刚做完功课,乔妈妈就拿了两个花样给她选,说要给她做护膝。
事情墨痕自然对她说了,她有点想不通刘氏这么做的用意。虽然听墨痕说那陈夫人是沈蔷的旧友。看着两幅花样,一幅是兰花,显得很素净,一幅是小小的鲤鱼戏水图,就比较复杂。谢葭寻思着不过就是个护膝,现在要赶时间做三娘的礼物,所以就选了那个兰花图案。
大燕的休沐比较多,学生们也是上五天学就休息一天。谢嵩挂的是个闲职,但到底也还是要进的。谢嵩手下也有好几个才名不错的先生代课。
其中宋铭书宋先生,也就是墨痕的夫君,竟然琴艺一绝,连谢嵩也曾经说过自愧不如一类的话。
逢至春分,自然也是要休沐的了。墨痕身份不一眼,请辞回去过节了。
蒹葭楼里就有轻罗和知画带着小丫头们一起在楼下竖**蛋。乔妈妈在楼上伺候着,手里做着针线。谢葭自顾自地看书。
乔妈妈不由得又看了她一眼,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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