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兄弟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当年孟宁清的事情张存光不得而知,但是这种事情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作为一个皇帝,在这样的事情上一定是要追求稳妥,不然他身下的那把龙椅怎么能够坐得舒服呢?
斩草除根才是皇室一向的做法,只有把孟小宁和孟小安都铲除了,孟家的事情才会真正地尘埃落定。
“孟教主也要去吗?”张思勉看上去很是担忧。
张存光是他的父皇,对于张存光来说他有二十几个儿子,当然不可能真的了解到自己的每一个孩子,五根手指尚且还分长短何况是二十几个儿子?张思勉在其中已经算是很有排面的人了,但是张存光尚且对于张思勉也只是一知半解,遑论是别的那些可能一年也就只见面一两次的皇子皇女了。
但是张存光却是张思勉唯一的父皇,虽然张思勉现在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懦弱无能而且倨傲自负,但这并不影响张思勉曾经对他的父皇的喜爱,因此他是足够了解张存光的,因为足够了解,所以才知道这件事情一定是不正常的。
按着张存光正常的情况来说,他会害怕孟小安,会怕孟小安的武功,会怕自己有一天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孟小安杀死,所以他只会让孟小安离得远远的,最好永远都不要见到他,最好让孟小安一辈子都待在敦煌,再也不要踏进都城半步。
这就是皇室的教育,这就是皇室所谓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不错。”孟小宁点了点头,两只眼睛盯着张思勉的脸瞧,好像是想从张思勉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张思勉却因为在思考事情,并没有发现孟小宁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最好还是别去了,虽然孟教主的功夫好,但是皇城之中什么事情没有,那些y-in毒下作的手段多了去了,简直是防不胜防,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不怀好意,何必还要去以身犯险呢?”
孟小宁笑道:“你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张思勉点了点头:“我也知道这个样子的做法不符合你和孟教主一贯的作风,甚至于魔教的情况也格格不入,但是我在皇城中长大,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如果是诚心要整治你们,一个殿前失仪就可以治罪了。”
张思勉当然没有说谎话,皇宫本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每年都要招一批新的宫女和太监,实际上哪里需要那么多的人呢?宫女和太监进了宫就不怎么能够出去了,都是从十三四岁做到七八十岁的工作,但是偏偏每年都要召进来那么一两百的新人,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人无声无息的就死了。
他小的时候曾经听见一个老嬷嬷在和一个小宫女说话,大概的意思就是,皇宫之中的每一口井里都有尸体,每一条河每一个湖里都淹死过人,所以宫里的贵人们都不敢喝井水,他们喝的水都是从皇城后面的山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如果你晚上经过河边湖边一定要快点走过,不然就会听到随着晚风吹过耳边的呜咽声,那是以前枉死的人的哭泣。
张思勉那个时候年纪还小,被这个故事吓得不轻,晚上就发起了高烧。
后来他再想去找那个老嬷嬷的时候,却被人告知说娴妃的宫里根本没有那样一个老嬷嬷,也没有那样一个小宫女。
张思勉不知道是在自己碰到了她们之前,她们就已经在这个皇宫中“消失”了,还是在碰到了她们之后,她们因为说了不该说的话惊扰到了主子,所以“消失”了,总之他再也没有能够看到这两个人。
就算是娴妃,手上也不可能干干净净,张思勉就曾经亲眼见过娴妃把以前宋皇后安c-h-a过来的眼线,随便寻了个由头给杖毙了。
张思勉的神色实在太过于担忧,孟小宁却反而松了口气下来。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傻傻的进去的。”孟小宁笑道:“不用这么紧张。”
张思勉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们两个人都很厉害,只是皇宫中的事情实在是……我很难用语言和你描述,总之你们一定要万分小心,能够不吃不喝就什么都不要沾,只走大路不要走小路,也不要在御花园里逛,若是有人知会你们要去哪里,一定要打听清楚……尤其是离宫中的女人远一些,不然容易落人口舌……”
他絮絮叨叨的把自己所知道的稍微常见一些的陷害人的手段都告诉了孟小宁。
孟小宁的神色却越来越放松。
以至于张思勉都看出来了不对来:“你怎么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孟小宁笑道:“我当时听皇帝陛下说要让我和孟小安兄弟二人一起进宫的时候就知道事情有变了,按着皇帝陛下的脾气,绝对不可能因为好奇就把孟小安请进宫中去的,所以一定是皇帝陛下对我们起了疑心……只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我还不知道呢。”
张思勉一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孟小宁可能是怀疑自己出卖了他们,神色立刻变得有些复杂起来,看上去有些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委屈:“你怀疑我把事情告诉了他?”
孟小宁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你是不会说的,可是你又不聪明,万一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怎么办?而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好应对啊,不同的人说得不同的话,我当然要准备不一样的说辞了。”
张思勉虽然理智上可以理解孟小宁,但感情上的确十分受挫,沉默了一阵说道:“我之前好像是听钦天监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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