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说:“不要紧,使劲说不好的,让他晚上睡不着觉。”
“你的手相不错咧。”台湾女客看后称赞道,“你将来会大有作为的,而且有一个终身好帮手。”
“怎么解?”奇剑锋问道。
“你的事业线和爱情线在了一起,俗称断掌。掌坟上的成就线又多又密,所以大有作为。和爱情线在一起,说明有贤内助帮忙。你感情专一,从始而终。谁要是做你太太,一定好福气。quot;
“怎么样,咒我也没用,命中注定了。快把你的手也给人家看看。”奇剑锋冲着林梅说,抓住她的双手伸了过来。
“你有相夫命,感情线不丰富。”
奇剑锋打趣道:“感情不丰富的人不要。”
“不是这个意思,是说以后结了婚外面的男朋友少啦。”台湾女客笑着纠正。
“就你贫嘴,小心我嫁别的男人。”林梅说。
汪豫生看得眼馋了,丢下擀面杖伸出两只手让瞧瞧。看了一会,台湾女客说他有一个贤妻良母似的夫人,喜得他赶快缩回手。他娶了一个农村老婆,心里一直怕别人瞧不起,一天到晚说自己的老婆如何如何能干,会做事。听见台湾女客如是说,不免喜上眉梢,讲了几百遍的话又重复一遍:“大学毕业后下到河南农村,在一所学校教书,我一下看上了一个女的,很好看,不喜欢做声,人老实,我说一定要娶她做我老婆。后来果然被我娶到了手,一生就生了一个儿子。家里的事我从来不用操心。这一辈子就这一件事办对了。”这最后一句话于庆奇剑锋和他一起重复出来,惹得大家哄堂大笑,包括汪豫生的憨厚妻子。 闹得汪豫生满脸通红,两个铜铃般眼睛一鼓一鼓地向外突,“有什么好笑的,有本事你也娶一个来我看看。”
台湾女客一直用眼睛看着齐小娟,这时说:“小姐,你有福像,要不要也来看看手相。齐小娟先不肯,经不住众人说,好玩而己,就伸过来十指纤纤的白玉般的手。台湾女客看了半天,脸上止不住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她对齐小娟说:“小姐,你将来要大红大紫呢,我也说不清楚,从来没看见有这么好的手相。”于是众人都探过头来,想看个究竟。齐小娟缩回手,粉脸微微发红,对那一张张伸过来的脸说:“很平常的一双手,有什么值得好看的。”
饺子包好了,下在锅里滚烫的水里,不一会就好了。放上葱花,一个个捞起来,像银元宝似的,味道喷喷香,扑鼻而来,止不住口水直往下咽。咬上一口,有肉心的,有虾心的,有菜心的,鲜美极了,只听得满屋子哧啦哧啦声和碗匙相碰声,不闻一丝人语声。
过了好一会,才听有人喘过一口气来,“妈也,太过瘾了。”
慢慢地,肚子里有了一些东西,话又多起来。大家谈论着国内现在不知该热闹成什么样子了。再过几天,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录像带就到了,到时可以从领事馆借来看,这是留学生中最受欢迎的节目。有人说他那里有《北京人在纽约》的录像带,可以拿来看。
“那带子我看过,和咱们留学生不搭界,隔靴子搔痒,没劲。里面就写了一个留学生大李,为留在美国读了两个学校,最后还被车撞死,让人家出钱给埋了。”
“怎么就没人写一本关于咱们留学生的故事。按理说这留学生中也是人才济济,使文弄墨的一定不少。quot;
“咱们一天到晚读学位,考这试,考那试,完了还得呆在实验室里,连气都喘不过来,谁还有时间写小说。”
“其实咱们的故事真不少,真值得写,不用编造,就照直写,一定会让人也感动得流泪。国内的人都以为我们这些所谓的天之娇子在国外神气活现地了不得,殊不知我们在这里受的那份洋罪。”
“也有混出头的。”奇剑锋把开会时遇见严含的事讲了一遍。
“有悲有喜,有成功,有失败,就是咱的留学生的真实写照。”
“放心好了,一定会有人写的。”
奇剑锋这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站起来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于庆拿到了绿卡。”
“祝贺,祝贺。”大家都嚷了起来。
汪豫生说:“这么说,除了齐小娟是‘六四’以后来的,其他人凡是符大赦条件的都申请到了绿卡。看来今天真值得庆贺,来,多吃点饺子。”
台湾女客说:“你们大陆留学生真幸运,八九年‘六四’天安门一闹事,美国这边就给发绿卡,我们台湾人还要苦苦排队等名额。”
“你们也到大街上示威,让美国人再大赦台湾留学生。”于庆打趣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大陆学生闹事,是为民,为自由,是受共产党迫害,应当受到保护。我们台湾人闹事,因为和美国是同一种信仰,算小兄弟家里的家务事。”台湾女客说。
“我看到一份资料,”教授说,“到现在为止,一共有大慨48,700大陆留学生因受到美国总统行政命令保护而获得六四绿卡。”
“这美国人也真有趣,你是他的朋友,他不照顾你,你是他的对立面,反而开绿灯。”
“这叫打政治牌。”
“你们留下来了,以后有哪些打算呢?”教授颇感兴趣地问。
“我准备告别留学生f=/y=_;游椋这裷舻锰累h缓舐铮考一个驾驶执照,先开一段时间的出租车,赚点钱再说o衷谧芩惆境隽送罚再也不必整日里提心吊祏乜黑车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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