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了,白言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确定自己无懈可击之后才下了马车。
管家从王府里笑得一脸灿烂出来,老远就在迎接白言。白言在安王府显然已经混了个脸熟,管家直接就把他带到了萧瑟练剑的后院。
萧瑟只穿了件薄薄的衣服,平日里看上去瘦弱的身板有了不一样的展现――贴身的衣物将他的漂亮腹肌完美地描绘了出来。
白言想,如果萧瑟的脸完好无损,一定是位高冷男神,身材和气质都是一顶一的那种,放在哪都有一大群迷妹。
萧瑟见他来了,收了剑,随手在兵器架上取了另一把剑扔给白言,薄唇微扬,道:“比比?”
于是他们就比比了。系统有些得意,在白言脑里炫耀:“哥帅吧?羡慕吧?”
“我为什么要羡慕?这就是我啊!”
“……”妈的,不要脸。
“卧槽,小心!”白言刚说完,就看见萧瑟的面具被系统不小心给挑落了。
本来这一下是刺向萧瑟肩膀位置,结果萧瑟一侧便被挑了面具。
“妈的,系统,你是不是在蓄意报复?”
“不是……”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对不起!”白言急忙上前,遮挡住萧瑟,他比他高些,衣服也多两件,将蹲下来捡面具的萧瑟遮了个严实,看见院子四周下人没有投来异样的眼光后,又说了一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萧瑟戴好,看着自己被身边的人完全遮住,心里竟突然涌出一股暖流,有些陌生,却格外舒服。
萧瑟笑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上次受伤的地方恢复得还不够好。”
白言抱歉地看着站起来的萧瑟,他脸上还是看不出喜怒,再确认脑海里没有想起扣分,白言才呼了口气。
幸好他每次为了让萧瑟放心都直接一个人来或者让青山送他到了就走,不然要是今天这种情况,被青山看见了萧瑟的脸,萧瑟肯定是会炸毛的。
他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殿下有没有想过,你的脸是可以医治的?”白言和萧瑟坐在凉亭中,他喝了一口茶,眼睛却看向萧瑟。
“自然是想过的,”萧瑟苦笑,“然而连太医也说年岁已久,无法医治。”
“那一定是太医的医术不够好。”白言肯定道。
萧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诧异他为何如此笃定,后又疑惑问他:“难不成齐少傅还会医术?”
“不会,”白言脑子转了一圈,信誓旦旦,“不过我可以替殿下去寻良药。等到殿下再度回京,我一定将药送到殿下面前。”
萧瑟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那人一张脸上写满了认真。曾经有过多少人在他面前说过他这张脸治不好,伤疤祛不了,胎记更是淡不掉。从没有过一个人这样认真地对他许下承诺,告诉他,还有希望,没有希望是因为没有去找寻希望,只要去找,一定会有。
会有,让他能正大光明出现在任何人面前的希望。心里的暖流似乎流向更宽更广了些。
齐悦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咦,好感度直接70了。”系统惊呼。
“哈哈哈!我就说,萧瑟最在意他那张脸了,我就给了他一个空头支票,他就高兴成这样了。”
“现在不是空头支票了。”系统毫不留情给白言正高兴的心口来上一刀,“不过你刚刚才许诺要等人家当兵回来再给,现在给肯定要被怀疑了……”
我他妈……
唯有食物能填补白言心中的悲凉。这天晚上,白言火锅吃的很爽,酒也喝得很爽。
对于齐悦会厨,刚开始的萧瑟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的,然而在尝过齐悦带来的各种奇怪的美食后,这种不可思议就自然而然地淡了,又或者转变成了别的某种情绪。
“齐悦,你最想做什么?”萧瑟看着锅中冒着的腾腾热气,问有了醉意的白言。
“我想……”白言笑了笑,两颊微微泛红,眼神也有些迷离,“我想世界和平,再没有战争,再没有贫穷与饥饿……”
“……”萧瑟听不出这句话的真实,像是敷衍他的,又像是真心而发的。
然而他还没有将那句“真的吗?”问出口,就听见桌上轻微的声响。
萧瑟偏过头,齐悦竟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盯着他微红的脸,心想这人还真是对他半点防备都没有吗?每次来王府一个下人也不带,现在还敢放心地睡在这。齐悦就没想过自己是西北侯的独子,只要他萧瑟使点手段,用他来威胁西北侯,逼西北侯成为他萧瑟的助力吗?
他对他,为什么能这么放心?只是因为那句朋友?
萧瑟猛地喝了一口酒,心里的暖流像是瞬间沸腾,烧得他难受。
身边的人已经传来匀称的呼吸,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边的笑意一直未散。
看着齐悦因为饮酒而变得艳红的嘴唇,萧瑟鬼使神差般伸出了手指,轻轻抚摸了上去。柔软,温暖,温热的呼吸打在萧瑟的手背上,酥酥麻麻,像是在引诱着什么。
萧瑟侧过身,低下头,一点点靠近熟睡的齐悦。他小心翼翼地放缓呼吸,期间更是注意着齐悦会不会突然醒来。
终于,时隔半月,他重新尝到了这滋味。他的唇与齐悦的唇相接的瞬间,萧瑟除了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外,还尝到丝丝的甜。很淡很清,却是甜的,就是这个人的味道。
熟睡中的齐悦像是呼吸受阻,哼哼了两声,萧瑟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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