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飞机上没怎么睡。”
一旁的原舟道,“我以前坐飞机也睡不着,不过后来上飞机之前都会吃点助眠的东西,或者喝点酒。”
望舒看着杨砚略显疲惫的侧颜,胸口闷闷的。
杨砚总是j-i,ng神头十足,这样的表情属实少见,“要不待会你也喝点酒,回家好好睡一觉?你现在太缺觉了,反而会睡不着。”
“你怎么知道?你有过很缺觉的时候吗?”杨砚还是从林红那听说的,望舒以前,每天最少要睡十四个小时,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困劲儿。
望舒笑了笑,“有的,有一段时间,成宿成宿的睡不着,我记得,最厉害的一次,两天只睡了五个小时……”
那时候的他真是个凄惨的小孩,没了全心全意爱他的爸爸妈妈,面对的是一群如狼似虎的亲人,在漆黑的夜里,他独自一个人躺在父母的床上,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在枕头上,浸s-hi了脸颊。
从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怎么能在s-hi哒哒的枕头上睡觉呢,这就导致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困的头疼,却无法入睡。
望舒很少和杨砚说父母离世后的事,即便提起,也是一句话带过,可杨砚很清楚那是他心里的死结,不敢回首的记忆,“所以之后才会那么嗜睡?对自己的补偿?”
望舒重重的点头,模样颇为可爱,“嗯!”
原舟不了解望舒为何失眠,可对他的嗜睡再清楚不过,她完全能以此为话题和两人聊聊天,然而话到嘴边,原舟又止住了。
明明都笑着,气氛为什么……有些让人低落。
三人沉默不久,婚礼开始了。
刘娟从小生活在乡下,少女时期对婚礼的幻想很简单,并不像林红那样有着充满奇异色彩的浪漫,她的婚礼就是普通不过的传统灌注了与现阶段身价相匹配的奢华。
传统的流程,也意外的感人。
望舒看着刘娟被年迈的父亲领着一步一步的走到红毯上,她的丈夫深深一鞠躬后从刘娟父亲的手中接过她的手,两人缓缓的走到舞台中间,交换戒指,相互拥抱,亲吻,共饮交杯酒,共注四季水,随后两人的父母双亲走上舞台,六人的眼睛里顿时都含上了泪水。
等回过神,望舒抬手摸了一下自己s-hi漉漉的眼角,不由笑出了声。
杨砚侧过头看他,递过去一张纸巾,“还学会多愁善感了。”
听到声音,原舟也看向望舒,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你居然哭了?”
丢人了……但望舒刚才真的没忍住,他笑着伸手遮住了眼睛,“我没多愁善感,此情此景,难以抑制。”
“望舒,我发现我以前还是不了解你。”这也是原舟第一次见望舒掉眼泪。
杨砚斜睨了她一眼。
用你了解。
他就知道望舒为什么哭。
有点小骄傲。
望舒擦干眼泪,收拾好情绪后,舞台上已经到了扔捧花的环节。
司仪让在场的未婚男女都去抢代表幸福婚姻传递的捧花。
原舟对这个有兴趣,“我们也去抢捧花吧。”
望舒摇头,“新娘的捧花都是给伴娘的。”
原舟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可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
舞台上,一袭洁白婚纱的刘娟手持捧花,在一众等着抢捧花的男男女女里扫了一圈,视线移到了杨砚这桌,她笑着对杨砚招了招手。
她的的洒脱,让望舒有点想鼓掌。
那份发自内心的祝福,也值得敬佩。
望舒轻轻推了一下杨砚的肩膀,“去吧,这捧花果然是有黑幕的。”
“好。”
杨砚起身,大步走向人群。
原本就对着他疯狂拍照录视频的手机瞬间挪到了舞台上。
刘娟看着他站定,转过身,将捧花高高抛起,杨砚轻轻一跃,稳稳的接住了捧花。
司仪一路小跑到杨砚身旁,慷慨激昂抑扬顿挫道,“刚刚的一幕真的让人心中涌上一股暖流,新娘希望把她的幸福,传递给她最希望拥有幸福的那个人,杨砚先生,请问您和新娘是什么关系呢?”
杨砚看着刘娟缓缓说道,“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弟。”
听到这个答案,刘娟嫣然一笑的同时留下两行清泪。
是感动,又或是其他,无从得知。
“有一种感情,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作为弟弟,您有什么话想对新郎说吗?”
“她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是能够成为你后盾的人,是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都会陪在你身边与你携手共进退的人,可他也有自己脆弱的一面,我希望,你作为她今后人生的依靠,能保护她,呵护她,信任她,把你的背交给她,这样就很好。”杨砚伸出拳头,“做不到,我会打人的。”
望舒看着露出幸福微笑的刘娟,忽然明白了她为什么能这样洒脱。
即便是姐弟,杨砚也是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弟弟。
“难怪都说杨砚是国民老公,嫁人就是要嫁这样的人。”
听到原舟的话,望舒有点得意。
嫁给杨砚是不可能了,杨砚是他老公。
欸?他想什么呢?
哦,嫁给杨砚是不可能了,杨砚只喜欢他~
抢完捧花,婚礼便结束了,双方的宾客们陆陆续续的被使者安排到指定的位置上,杨砚坐的这张桌子都是送亲的,除了三四个长辈以外都是伴娘。
“你不回你那坐啊?”
原舟无所谓道,“那桌都是满口生意经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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