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欢将酒一饮而尽。
姬子岫看着各吃各的两兄妹,一时也尴尬的不行。
“我吃饱了,”岑欢起身道:“殿下,我哥哥,麻烦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我麻烦他才是。”姬子岫哈哈干笑道。
“去吧,路上小心。”岑肃脸色苍白的笑了笑。
目送着岑欢扬长而去的身影,姬子岫疑惑道:“我还以为你会在酒里下mí_yào这种……”
“不瞒你说,”岑肃面无表情道:“我确实下了。”但是那个死丫头偷了我的解药!
姬子岫看他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笑道:“唉……以后,我就多多麻烦你照顾了。”
岑肃笑得有些牵强,道:“殿下还用我照顾什么,这里佣人银子都不缺……”
“我有个事情,想跟岑医师商量商量,”姬子岫正色道。
“什么事?”
“你看,我现在也算是跑出梁宫了,如今乱的很,没人会查到这的,”姬子岫顿了顿,面容又严肃了几分:“所以……岑医师,你愿不愿意……”
岑肃很少见这个人有这么正经的时候,不仅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嗯?”
“你愿不愿意多陪我在这住一段时间?”
“啊?”岑肃有些傻眼,道:“就这样?”
“嗯……”姬子岫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先这样。”
岑肃点了点头,道:“不在这我还能去哪……”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像是松了一口气,又像是有些失落。
燕国,巷凤。
赢凛心不在焉的在乡路上同肖蛰骑马并肩而行,身后跟着肇临、聂雨霖以及赢凛护送和亲的几个亲卫和肖蛰的三十名铁骑。
“赢将军何必闷闷不乐,”肖蛰笑道:“孤派去梁国办事的人已经将事情办妥了,这几日就回来了,想必到时候也会给赢将军一个惊喜。”
“算算我这从梁都也走了有大半个月了,这一路上,真是有惊无喜。”赢凛感慨万分的道:“燕王这样说来倒让我多了几分期待了,不过……”
“怎么?”肖蛰挑了挑眉,看起来心情颇佳。
赢凛看他那桃花满面,心中叹了口气,不必问也知道怎么回事,想来是吴仪被他抓住了。
“不过,燕王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在下如今可是个在逃犯了,”赢凛自嘲的笑了笑:“梁王若以高利许诺还望燕王千万别把我捆好了送出去。但若是燕王不送,恐怕两国交战在所难免。”
“哦?”肖蛰笑道:“若是交战,赢将军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这是自然,”赢凛目光森然:“梁国屯粮屯兵之处哪个不是我亲自敲定的?这次定要杀了梁王这老匹夫。”
“杀了梁王之后呢?”肖蛰眼中跃跃欲试之色越发浓厚。
“带子峪离开,”赢凛轻声道:“不管他愿不愿意。”
“哈哈,赢将军还是个情种……”
“彼此彼此。”
数日后,燕国,都城晋豕。
吴仪双眼覆着一层白布,只能感到眼前人影重重,耳边却十分的安静。药力还未消散,他现在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这几日在路上昏昏沉沉之间只觉得像是被带到哪去了,脑中嗡嗡然作响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但他丝毫没有慌乱,就像承受所有他人生中接受过的痛苦一样平静。
突然,眼前的人影陆陆续续的出了门,咔嗒一声,门关上了。
“跑不掉了……”一个带着调|笑意味的男声萦绕在耳边。
眼睛上的白布被抽离,他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望着紧紧将他搂在怀里的男人。
肖蛰心疼的抹去他眼角的眼泪,轻声道:“怎么了,别哭……”
他尝试着张了张口,声音涩哑道:“你……”
肖蛰吻了吻他被汗水打s-hi的额头,哄道:“是我,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边说,边拍了拍他的后背。
吴仪将头埋进他肩窝,大声的哽咽起来。
这段时间对他来说着实煎熬,他曾经很努力的试图逃避,但是屡败屡战。他太软弱了,没有姬子峪那么坚强那么笃定。他也太倒霉,没有像岑肃在恰到好处的时候遇到一个乐观积极的人。他还一无所有,在这个世间受尽屈辱……这些他通通都能接受,肖蛰就仿佛是上天跟他开的一个玩笑。似乎他没有的这一切肖蛰在一夕之间都能给他,但他要承受的就是如何接受在这一夕之间失去得到的一切。如果肖蛰成为放弃他的最后一个人,他就会从极乐世界,一下掉下十八层地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最后他放弃逃避,选择勇敢的直面这一切。
吴仪噙着泪,用仍在颤抖的手臂缓缓搂住了肖蛰的脖子。
赢凛吃过晚饭后,习惯x_i,ng的到马场遛了一圈马,正遛到兴致正高的时候,被宫中侍从告知去沐漱斋去沐浴,还说有份大礼在那里等着自己。
赢凛一边嘀咕一边慢吞吞的往沐漱斋走,心说这燕王真是屁事多,莫不是他自己追回了老婆非得让所有人都勾搭一个?赢凛摸着下巴严肃的思考,这沐漱斋里要是真有个美人等着跟自己洗鸳鸯浴自己洗是不洗。这要是洗吧,自己真是提不起兴趣,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不好看。不洗吧,又驳了燕王的面子。
他想了想,叫来一边的小侍从:“去,把肇临副将给我找来。”
那小侍从点了点头,跑远了。
赢凛目不斜视的走进了沐漱斋,旁边浴桶中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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