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士,不知礼,无以立。
连鸣伸手穿过苏穆煜的腰,用力将他托起来:“赶紧,你再不起来,那咱们干点有意义的事。”
苏穆煜一瑟缩,昨晚他可算是摸着了连鸣的宝贝。那东西大得吓人,两人都没什么经验,不受伤才怪。
他睁开惺忪睡眼:“干嘛呢,你怎么这样儿啊。”
语调微扬,声音软软的。
苏穆煜没睡醒时,整个人如同西瓜中心最甜的那一块。
连鸣差点没被他勾得起了反应,叹口气拿起床边的t恤给他套上:“何小丽来了,任务得开始进行了。我们还有一晚时间,明天破晓前任务没有完成的话,你怎么办?”
经连鸣一提醒,苏美人什么瞌睡都没了。
他有些疑惑地摸摸下巴:“不应该啊,这么早来?不会是简单的带我们换身衣服熟悉环境吧。如果仅仅是这些,从下午到晚上的时间足够了。”
连鸣见他来了j-i,ng神,放他自己穿裤子。他靠在木桌边喝了口水,抽烟。
“嗯哼,看来刚才你听到了?”
“啧。”
苏穆煜撇嘴,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介意何小丽再对连鸣出手。经过昨夜跳舞一事,苏老板算是明白连少有多勾人了。
把男人的招数都一套套的,更别说把妹了。
况且何小丽第一次见到连鸣,可是双眼放光地往他身上扑来着。
连鸣笑笑:“哎,阿煜。你以后经常这样好不好,怪可爱的。”
苏穆煜白他一眼,不答话。
连鸣识相地转移话题:“不管怎么说,发生任何情况也好。今晚都得务必把口信带到,然后返回现实。”
苏穆煜:“这个我知道,鸣哥。我总预感不太好,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也是,”连鸣耸肩,“无论如何,见机行事。”
苏穆煜看着他,点点头。
何小丽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苏连二人收拾完毕。三人先去商店换了身合适的西装,这衣着不同,两人又从青春大学生摇身一变贵公子。
特别是本来就自带fēng_liú倜傥英伦范儿的连鸣,他在穿衣镜前走了几步。身后店员忍不住询问何小丽:“靓仔系模特啦?!
苏穆煜朝连鸣眨眨眼,满脸骄傲。
连鸣不在意自己怎么样,倒是很想把苏穆煜藏起来。阿煜一身银灰修身西装,宽肩窄腰大长腿,忒勾人。
何小丽看看时间,有些急切地催促他俩:“好靓好靓的啦!就要这身了,我们还要赶紧走。”
白天赌场依然人满为患,实则大多数沉迷赌博的赌徒们并不分昼夜。告示牌上不断翻滚的数字,仿佛不是钱,是花花流水。有人输红眼,有人想翻盘,赢了又输,输掉又想赢回来。
直到最后怕不是一穷二白,赌徒是不愿迈出大门的。
由此见来,谁还管白天黑夜?
何小丽带他们进入赌场,连鸣四周环顾一圈,这里与澳门葡京赌场相去不远。水晶大吊灯日夜通明,繁复的天花穹顶上有圣母油画。四周屹立天使雕像,繁复的雕花j-i,ng致绝伦。
到处弥漫着铜臭气息,连地砖缝里都散发着金钱的诱惑。
苏穆煜堵了堵耳朵,他薄唇轻启,从嘴里利落地吐出一个字:“吵。”
连鸣知道他若不是为任务,断不会走进这些浮华又醉生梦死的地方。阿煜喜欢安静,去过最吵闹的地方也不过是戏园子。
连鸣揽过苏穆煜,说:“既然不喜欢,赶紧解决问题赶紧走。拆迁队还在家里等我们,破狗一天不管上房揭瓦。”
苏穆煜想起拆迁队,没有由来的心情好。刚笑了片刻,他忽然微皱眉:“你怎么知道。”
“就你养的狗,你不得给它惯成狗皇帝?”连鸣没有看他,眼神飘忽地打量四周,“上次代你去接它回家,破狗差点没咬着我。”
苏穆煜挑眉:“我还以为它多喜欢你来着,完全一副你就是它金主爸爸的样子。”
连鸣笑笑,不作评价。
谈话间,何小丽也从员工室换了工作服走出来。她看起来专业了许多,一如当初在澳门赌场初次相见的模样。
何小丽和这里其他荷官有所不同,生活中她总是带笑,一张脸要多花俏有多花俏。而等她到了工作中——就像今天这般,一言不发地板着脸在前面引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哒哒声如枪响。她红唇艳丽,眉眼间净是风情,却冰冰冷冷没有丝毫笑意。
按理说妩媚一点,乖顺一点,客人给的小费就多一些吧。
苏穆煜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而何小丽的脊背,一如玫瑰花枝般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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