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连鸣一拍大腿,“刚好咱们共进晚餐,一起结了呗。”
苏穆煜沉默片刻,说:“连少,玩笑话大家就不提了。什么j-i缸杯百鹿图尊,咱公义阁也不缺那么几件。棠溪宝剑您价高者得,合情合理,君子不夺人所爱。自个儿好好收着吧。”
连鸣没死心:“五千万换苏老板一次晚餐,不算什么事儿。”
“连少,我就搞不明白,不说芙蓉城,全国大大小小赏玩专家那么多,你要想学艺,非得找我?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
“苏老板,别人有的,你有。别人没有的,你也有。你说,我为什么找你?”
苏穆煜一顿,咂摸片刻也不知连鸣到底是在调侃,还是在夸他。不管咋说,听着挺对味儿。
可不管受不受用,这人是断不能再过深接触。
让连鸣卷进时空,这已是苏穆煜做过最为出格的事情。再继续下去,自身暴露的越多,无论是对那帮人,对公义阁,还是对苏穆煜本人而言,都算不得好事。
苏美人沉思几秒,最后决定快刀斩乱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苏穆煜正色道:“连少,明人不说暗话,经历过的事你最好忘了它。或者,真正当作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人散了,你继续追纳,我继续捡漏。”
“以后大路朝天各不相干,连少,经过这次,您可别忘了。”
“再给你提个醒,我苏老板看上的东西,当真是邪x_i,ng!”
连鸣毫不退让,一本正经:“若我偏要?”
苏穆煜一声冷笑,挂电话前留了四字:“教你做人。”
扩音器传来一阵“嘟嘟”忙音,连鸣望着手机没有半分意外。
这就是苏穆煜,时而慵懒,时而乖张。
顺心时像小n_ai猫那样挠人,搞得你舍又舍不得,勾又勾不到,迷死人不偿命。
一旦触碰原则,同样果决到毫不留情。
连鸣挑眉,反而笑了。铁杵磨为绣针,雄鹰熬成家鸟。这人,也没有捂不化的冰川。连少认定的事儿,那是不到手不罢休。
连鸣刚准备再拨一次,铃声几乎是见缝c-h-a针地响起。看这巧合度,要不是一直等他通话结束,要不就是心有灵犀。
连鸣再一看名字,马三爷。自动选择了前者,心有灵犀也太r_ou_麻了。
马三爷,古玩行里有名的掮客。年芳二十八,好好一青年硬要冠个“爷”,除开行内泰斗级,他是见谁都得占便宜。
没办法,架不住马三爷人脉广,稳中稳,左右逢源,善于应酬。
祖传四代掮客出生,马三爷打小跟着他爸混成了人j-i,ng。不仅受买卖双方信任依赖,他本身的眼界也算半个大拿,经手东西多为名品。
但马三爷有这么个不成文的理儿:咱只做熟人买卖,风险卖买,还有就是顺心买卖。古玩古玩,不古谁玩?
对马三爷来说,最重要的是玩得开心,玩得快乐。
连鸣刚接通,那边立刻传来一道风风火火、如倒金豆的声音:“连少,我连少!跟哪个小情儿打电话呢,磨磨唧唧这么久,误事儿误事儿你知不知道?!”
“说正经。”连鸣揉揉眉心,两人年龄相仿,相识多年,实在是叫不出口三爷二字。
马三爷似在那头吃东西,嘴里稀里糊涂地嚼着什么,还继续唠:“唔……也是,你现在那兴趣爱好,估计对方也就是个什么教授学者老头子。哎,说起这个,我连少,多久没出来喝一杯了?不带你这样儿的啊,为祖国做贡献也……”
“说重点。”
连鸣实在受不了马三爷这话痨属x_i,ng,不得不再次打断。
“噢,重点,”马三爷愣了片刻,“咦?我想跟你说什么来着?”
连鸣:……
什么玩意儿?
果断挂掉。
不出五秒,铃声再次响起。按下接听键——
“想起要说什么了?”
连鸣声音凉凉的,哪儿有在苏老板面前的半分无赖与温柔。
马三爷像被噎着了,喘着粗气儿顺了好几口,道:“仙、仙丹,吃不吃?”
“上次我拜托你的事有着落了?”连鸣用完早餐,轻轻将杯碟一推,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绿头还是石头?”
“嗨,都不是。你那事儿我还琢磨着,连家n_ain_ai过大寿,怎么也得相点极品一眼货。是别的事,你知道伐?云城孟家,孟老爷不刚从保利秋季拍卖会上纳了件俏货回来么。我跟你讲,这俏货先不说它咋样,你知道送谁的不?
“就是送他那个二十多岁的小情人!你说搞笑不搞笑,几百万几千万地砸哟,反正你没看到孟家二少爷那脸色,都要气死了。哎,我连,你说孟老爷一大把年纪了,他还能行吗?能给别人x_i,ng福吗?你说……”
“停停停!”连鸣简直怕了,马三爷作为八卦妇女连连长,满嘴跑火车,越跑越没边。“重点。”
马三爷好不容易按耐住熊熊八卦魂:“哦,就那啥。孟老爷想找你过去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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