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他微眯着狭长的眸,目光落在了榻前跪着的男人身上。
韩承君被那带着威压的视线盯得浑身僵直,将头埋得更下了一些。
“什么好事嘛,”沈念没注意两人的交锋,随意扯了个理由,“皇兄一直不召我,我一个人无聊,找人给我讲讲故事还不成么?”
十分理直气壮。
“讲故事?”沈擎苍瞪着韩承君衣衫不整的模样,“睡前故事么?”
“噗嗤!”
沈念被这个冷笑话逗笑了,“皇兄,大白天呢。”
“你也知道是大白天。”沈擎苍手指虚点在沈念的鼻尖,“朕看你是嫌朝里参你一本的人还不够多。”
那些御史大夫每天都能就着安宁公主的放荡骄横写上一大本折子,以往沈擎苍看看就过了,醒来后看到御史参她强抢民男,将荣国公府上的庶子都抢回了府,越来越生出一股郁气来。
好哇。
不想照顾朕了,竟是回去玩新面首了。
晋仁帝越想越不对味,这才有了今日的上门。
没人知道,除了中毒的当天,沈擎苍一直清醒着。虽然无法睁开眼,身体也无法动作,但他意识清明,白日里宫中殿里的事情对话,他都能听得见。
包括安和私下里的小动作,包括王守德的忠心耿耿的照顾,当然也包括安宁这个转了性子变得奇怪的妹妹的行为。
喂药,亲他,将他的床占为己有,一桩桩一件件,起先沈擎苍恨不得醒过来掐死这个女人,但一天天过去了,他却习惯了她的陪伴。
这女人遇事沉着冷静气场不输于他,与安和吵架有理有据一肚子坏水,没人时又如同小猫一般随性恣意,偶尔还会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沈擎苍一时竟不知是自己以前看走了眼,全是她的伪装,还是这具愚蠢却明艳的皮囊里,早已换了个人。
沈擎苍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眼前同父异母的妹妹,似乎想透过她的身体,看到她灵魂里去。
然而尚未痊愈的身体在这时却开始掉链子。
“咳、咳咳……”
沈擎苍捂住嘴,王守德连忙将干净的锦帕呈了上去,沈擎苍接过帕子,闷闷地连咳了许多下,才停了下来。
沈念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小德子,摆驾回宫吧。”
沈擎苍觉得自己今日过来便是个错误,这个女人,再过不久就要被他送走和亲,公主身份她唯一的利用价值,这也是他留她一命的唯一原因。他不可能因为她几日不成体统的照顾,就心软放弃。
王守德扶住轮椅的把手正准备推着自家主子离开,手下的轮椅竟怎么也推不动。
“急什么!”
沈念抓住了轮椅的另一边,皱眉道,“这会儿是日头最盛的时候,匆匆忙忙回去,中了暑气如何是好?”
“皇兄不爱惜自己就罢了,伤了龙体,臣妹可是不依的!”
笑话,她还指望晋仁帝身体恢复地快一些,龙气更盛一点,走持续发展道路,怎么能让他病还没好就又倒下?
可怜的晋仁帝并不知道,此刻在沈念心中,她已经被划拨为了属于她的物件。
他只觉得不知哪里吹来一股风,吹得他胸中的郁气都消散了几分。
“小德子,叫人把赵太医领来给皇兄问诊熬药,皇兄先在本宫这儿歇一歇。”
沈念接过轮椅,推着沈擎苍往另一个方向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吩咐,“对了,顺便让工部拨点冰过来。暑气这么重,皇兄可不能被热坏了。”
十分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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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仁帝:朕,一个行走的提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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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裈(kun),起始与两汉时期,是一种合裆裤,类似于现在的灯笼裤,上束至腰,下长及踝,裤脚之处用细带束扎,以便活动。
【暴君x公主10】衣服穿上
天狐一族性聪慧,察言观色的眼神也一流。
沈念察觉到沈擎苍似乎不喜韩承君,便没有将他领进大堂,反而推着沈擎苍来到后院,进了原主的闺房当中。
不是她故意想暗示什么,而是偌大的公主府,除了前边儿的主殿和夜里睡的地方,沈念其他地方都认不全。
短短一程路,轮椅上的男人就咳了不下十次,沈念都当心自己一个颠簸男人会岔了气去。
等进到房间,还未等沈擎苍说话,她就弯腰将人一抱,往床榻走去。
王守德跟在后边嘴巴张大都快塞进鸡蛋了,而沈擎苍一个愣神,也失去了反抗的机会。
晋仁帝这辈子被人打过骂过,阴过陷害过,也被人帮过信过,捧过讨好过,如今前朝的臣子们畏他惧他,后宫的妃嫔们奉承他算计他,唯独没一个人敢这么将他抱起来,好似他是个易碎的瓷娃娃。
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女子,是他曾经最讨厌的妹妹。
“哎哟我的祖宗诶!”
王守德慌忙迎了上去,“公主您慢点,让小的来,小的来!”
生怕沈念那细手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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