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意外身亡,尸身被推进河底;身为这条河年岁最长的y-in邪,水鬼一直安分守己,常年缩在河底当王八。偶有行人一脚踏空,碰上它心情好时,还会帮忙扶一把,比不少人类都和善。
但是近十几年,它山清水秀的老家莫名起了变化。先是来了不少游客参观,再是这些游客参观时,总有一部分人管不住自己的手……
“水草里埋了不少塑料瓶,我头发也一样;好几年了,解都解不开!”水鬼悲从中来:“他们还往河里尿尿!”
“……”肖宸听得十分同情:“那还真的很惨。”也难怪这鬼绷不住黑化了。
“可不是吗!”水鬼激动道,像是找到了亲人:“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找到他们,把这些垃圾挂到他们头上,再一个个的报复回去……”
筵青却一把将它拉得后退了两步,目露嫌弃:“这就是你找替死鬼的理由?”
水鬼:“……”
筵青继续补刀:“因为自己受不了,就去找另一个无辜的人当替身?”
完全无法反驳,被骂得垂头丧气,水鬼一时陷入沉默。也不怪它鬼迷心窍——黄纸钱的香味儿源源不绝,萦绕在郑旭生身上,任哪只鬼闻了都受不了。
见它低着头,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又念在对方是初犯,肖宸不由劝道:“别哭了。两个月内这片地就会有政府接手,打算整理一下,弄成正儿八经的景区。到时候,肯定不能再随意丢垃圾。”
“真的吗?”闻言,水鬼瞬间抬起头,眼里亮起星星点点的光。
“当然了。”才在报纸上看到消息,肖宸说得信誓旦旦:“而且,他们还打算清洁一遍河床。”
到时候,水鬼又能继续当它的河大王。
这对水鬼来说,的确是个难得的好消息。说不定,还能找到它沉在泥沙间的骨骸,让自己入土为安……
快乐的日子即将来临,水鬼当即无比的欢乐,对肖宸千恩万谢。肖宸摆摆手,正想再警告水鬼一会儿,就见它一脸羞涩的挽起头发:“可是我头发上的这些……一个人弄不下来,怎么办呐?”
边说,还万分大胆地朝肖宸抛媚眼儿,想叫肖宸给自己梳头……
见状,筵青目光一冷。
片刻后,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礁石,往下游走去。
想起离开前那一幕,肖宸若有所思:“你说,剃了光头还泡在水下,会不会有点冷?”
不止如此。等以后景区开发完毕,有人夜间来参观,见池底锃光瓦亮一个光头,说不定还以为是夜明灯呐。
筵青无动于衷,表情十分冷漠。就像刚才压着水鬼脑袋下狠手的不是自己,:“别管它,反正冻不死。”
肖宸还是叹了一声:“哎。”
还以为对方依旧惦记着那颗光头,筵青露出紧张的表情。肖宸倒不是因为水鬼——他只是在想,连这么温和的水鬼都受到了影响,要是不尽快把符还回去,郑旭生以后可就麻烦了。
边想,他边提起了手上残留的发丝。刚才筵青帮对方理发时,他似乎在海藻般杂乱的发丝间看见了什么亮晶晶的东西,不由将那一团留了下来。
此时折腾了半天,才终于将头发丝解开:“这是……”
一枚圆形的戒指躺在掌心。它形制宛如玉石,通体翠绿,光看外形就知价格不菲。肖宸手指微动,还在圆环间摸到凹凸不平的痕迹,像是一行不明显的小字。
筵青也瞥了过来:“玉扳指?”
肖宸点头,顺手把玉扳指放到口袋。也不知谁这么粗心,连扳指都掉进了河里,还好被水鬼的头发缠上了……
“等下去了再处理。”肖宸拍板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回去吧。”
筵青自然同意。
上游到下游的距离很近,不过十几分钟,肖宸已经隐隐听到人声。远离植被的沙石间,河岸旁已是燃起炊烟;顺着风,还能听到罗颐恬欢快的声音:“肖导怎么还不回来啊?咱这儿都要煮好了。”
没人搭理她。整条河边四位嘉宾,估计只有罗颐恬一人能享受到野炊纯粹的快乐。
郑旭生心事重重,半跪在河岸边,心不在焉地处理着手中的几条鱼。祝珅也蹲在他旁边,一如往常的和郑旭生搭话。
稍远一点的地方,萧小姐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前,瑟瑟发抖,裙角微s-hi。
“嘎!”不远处传来一声怪叫。才半小时没见,小鹦鹉的情绪却十分高涨,一见到肖宸,就摇头晃脑地飞了过来。
肖宸手一伸,恰巧把小鸟接怀里:“干什么去了?”
小鹦鹉昂首挺胸,十分骄傲:“那个傻女人,哈哈哈嘎,摔湖里去了!”
报复心极重,即使什么实质性的报复也不会做,小鹦鹉也要寸步不离的守在仇人身边,看他们出糗。
“你啊……”点了点鹦鹉的鸟喙,肖宸无奈摇头。被青年的声音唤醒,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幼稚的事,小鸟扑腾的翅膀一顿,脸上渐渐发起烫来。
“不,不止!追踪她的路上,我还看到了很有意思的事呢!”
并没有把小鹦鹉的强行挽尊放在心上,肖宸侧过身,防止其他人注意到小鸟:“嗯,你说吧。”
“祝珅你知道吧?就看起来很有礼貌那个……”提到别人的隐私,小鹦鹉压低声音:“刚才生火的时候,他玩儿了好久的火!”
“……噢。”肖宸礼貌性的应声:“然后呢?”
“还有还有。”见肖宸没把自己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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