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随机性作案,遇上了,只能算倒霉,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后者,只要马帮商队不越轨,一般不会遭到攻击。
朗吉的组织的这只马帮商队,虽然都是跑马帮的老人,其中大部分还是铺子里的伙计,但是这些临到两个草原交界处时要嘱咐的话,一定要提前叮嘱,也让大家心里都有个准备。
顾熙月心中盘算着,三天的路程,他们的镇子果然离东草原不远。听闻东草原相对于其他几个草原,游牧部落之间的征战已经算是最平和的,次数最少的。
赤赢说:“游牧部落争夺地盘,无非是为了粮草资源,确保部落子民吃饱用暖,现在是暮秋时节,临近过冬,如果哪个部落今年收成不好,就会选择侵占其他部落的资源。抢劫马帮商队,也是他们获得资源的一种途径。”
被他这么一说,顾熙月吓了一跳,急着追问:“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赤赢笑了笑,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我说的只是一种极端的情况,出现的次数很少。游牧部落争夺的主要是地盘和牧场草地来年春季的使用权,过路的马帮商队,除了这些货物之外,并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大动干戈来抢劫一番的。不过,流匪就不一样了。”
“流匪?”
“生活不下去的百姓,聚集在一起,打打杀杀,抢劫钱财。除了落单的行人之外,马帮商队也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顾熙月惊慌,她以前只是听闻跑马帮路程遥远,路途凶险,赤赢这么一说,她才算是真的明白,这一路行来究竟有多危险。
赤赢见她吓得花容失色,也不敢再乱说话吓唬她,只能笑着安慰:“东草原资源较为丰富,流民很少,遇到流匪的机会不大,所以大多的马帮商队为求平稳,都会到那边去的,你莫要担心。就算遇到了,我们商队人多,各个都是能武的好手,那些草寇流匪占不到便宜的。何况东草原有称霸整个草原的庞巴部落,流匪是不敢出手的。”
顾熙月依旧是心惊胆战的,想起上次的事情,她问:“上次,你腿受伤,是不是就是遇到了流匪?”
“嗯,出了点意外,一时失误。”赤赢坦然回答,见她眉头紧锁,他急忙又道:“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顾熙月被赤赢说的那些话弄得心神不定,时时不安,担心不已,就算是中午“开稍”时,她都时刻的警惕着四周,生怕哪里忽然冒出一群流匪,将他们团团围住。她手也十分不安,时不时的去摸一摸被她藏起来的两把匕首,确保能随时□□。
赤赢没辙,只能安慰的哄她:“媳妇儿,好好吃饭,莫要乱瞧,这里还没到东草原,绝不会出事情的。”
在赤赢劝说下,顾熙月把几块干馍馍就着咸肉干塞进了嘴里,一边吃一边还不忘记警惕。
不过,之后他们一路平安,什么麻烦都没有遇到,途中只在一个水摊休整了一个时辰,然后继续前行,三天后就正式的踏入东草原的地界。
所谓踏入东草原的地界,其实跟原本的道路也没有什么不同的。顾熙月愣是没发觉东草原和之前他们走来的草原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不过,走进东草原,行进了半天路程,她就发觉了不一样的地方。在东草原的地界边缘,竟然有客栈可以投宿。
所谓的客栈,并不像东擎的那种客栈是几层木楼,也不像他们镇子上的客栈是那种吊脚竹楼,而是草原毡房,跟她以前借宿过的那种毡房一模一样。
客栈就处在东草原的边缘,守在大道旁边。客栈的毡房并不多,大约只有七八个,杂乱无章的扎在草地上,客栈最前面熟了一个幌子,上面写着“客栈”两个夷字,简洁明了,绝无废话。
朗吉按照人马数,要了四顶毡房,因为马帮商队有“住店忌与生人同房“的禁忌,所以这死顶毡房必须是空的。
顾熙月因为是女子,跟赤赢单独分了一个毡房,条件允许,她总算舒舒服服的洗上了一回热水澡,十分的惬意。赤赢当夜并未被安排轮流守夜,临睡前,他点了毡房内的暖炉,又灌了一个汤婆子塞进被里,确保顾熙月能睡的舒舒服服。
躺在床上,顾熙月又有了新的疑问:“我今天看见你三哥跟另一个商队的人在谈话,他们认识吗?”
这家毡房客栈来投宿的,并不止赤赢他们这一个商队,还有一个是刚从东草原回来的,占了另几个顶毡房。两个商队在晚饭时间打了个照面,朗吉跟着对方的一个人谈了一会儿后,才回来用饭。
赤赢摇头:“应该不认识,商队之间如果相遇,会交流一些信息,友好相处没有坏处,也许将来可以一同结队往远处走帮。不过,就算是要结队走帮,大家也习惯用知根知底的人。我也并不知道三哥究竟和他们聊了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毡房帘子外面传来了声音,是朗吉的。
“赤赢,你睡了吗?”
“没有,三哥,有事吗?”
“我想和你谈谈。”
“好。”赤赢起身,披了衣服,出了帐子。顾熙月注意到他,又是随身携带那把大挎刀,好像是又回到了他们初相识时他的那副戒备状态。
赤赢并未走远,直接跟朗吉就在毡房帘子外面说起话来了。
朗吉说:“我刚才打听了一下东草原的情况,暂时并无战乱,算是平稳,我们明日启程,快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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