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这般心急,急的就连警惕都减弱了。
一把军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夜千筱手里抓住那把三叉戟折刀,稳稳当当,刀锋停在他的皮肤上。
冰凉入骨,带着寒气。
“松开!”
她一字一顿,神色凝重。
男人神色深沉,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把刀的威胁,于他而言,抵不过一个答案。
“说!”
捏着她下巴的力道紧了几分,男人的眼神多出几分狠厉,一如既往命令式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威胁和杀气。
握住刀的力道微紧,夜千筱神情自若,抵在他皮肤上的刀深了分。
他无动于衷,桎梏她的力道不减。
刀尖划破皮肤,刹那间出现个划痕,鲜血汩汩而出。
男人低眸,肆意而疯狂,挑眉愈是靠近几分,刀柄感觉到的力量猛的加深。
“混蛋!”
夜千筱咬牙,低声咒骂着,却眼疾手快的将军刀收了回去,避免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血溅当场。
“舍不得?”
忽的抓住她的手,男人的神色多出几分肯定,先前的冷漠和无情,全然被压抑的喜悦和肯定遮掩。
划破的伤口,仍有鲜血流出,顺着蜿蜒而下,鲜艳刺眼,然后顺着滴落到衣服上,令黑色的布料愈发深沉。
“裴霖渊!”
皱眉,夜千筱语调重了几分。
无可奈何。
然,话音刚落,男人的双臂就环住她的肩膀,紧紧将她抱住。
温暖的怀抱,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力道,好似将她的骨头都给捏碎般,可夜千筱却无从挣脱。
有些感慨,还有些头疼。
“我知道是你。”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素来冷静至极的他,此刻的话语里却隐隐带着难掩的激动。
相对于以往,他现在失态得很。
坐在前面一声不吭的两个人,将后面的动静听到耳里,皆是忍不住互相对视了眼。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让iver不仅丢下非洲的计划,万里迢迢的跑到从不触及的东国来,还能失态到这种地步?
良久,开车的司机微微摇头,示意这件事不是他们应该记得的。
“是我,你先松开。”
夜千筱声音仍旧冷清,不过总归没有先前那般淡漠。
虽然她不介意这种触碰,可被勒的那么紧,怎么着还是有些疼的。
男人没有说话。
夜千筱没有动。
良久,男人才缓缓松开她。
没有止血的伤口,仍旧流着鲜红的血液,衣领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夜千筱下巴微红,抬眼扫到那还未凝固的伤口,眉头便不由得皱了起来。
“走开。”
抬手按在他的胸口,夜千筱将他往后推了推,握住军刀的手抬起,在他的衣服上划了刀,直接撕出了块布条,在男子微黑的脸色中,她给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
“珺儿,跟我回去。”
当打好结,手腕就忽的被抓住。
裴霖渊认真的盯着她。
先前的危险和狠厉淡去,那双丹凤眼里难得露出温柔之色。
夜千筱抬了抬眼,淡淡道:“我叫夜千筱。”
说到底,凌珺已经死了。以她现在的身份,回去只能添更多麻烦。
所以,她拒绝。
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加深几分,裴霖渊目光凌厉,语气威胁,“你信不信绑你回去!”
手腕疼痛传来,夜千筱单手握刀,反手往旁边椅背狠狠刺去。
刀锋锋利,转眼进去一半,不遗余力。
她的动作凶狠无比。
“你敢绑,我就毁了你。”
她吐字清晰,全然落入他的耳里,威胁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啊,我巴不得你来毁我!”裴霖渊眼神凶恶,怒气乍现。
手腕的骨头好似被捏碎般,剧烈的疼痛感传递而来,夜千筱脸色微微发白,可士气上却不肯弱上半分。
她很倔强。
骨子里的倔强。
在非原则的问题上,只要是她决定的,谁也改变不了。
因为,谁也说服不了她。
裴霖渊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让她自愿回去是不可能的。
可他也不能将她给绑回去。
凌珺是怎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
绑住她本身就不可能,不说她有千万种逃离的办法,就算扣住了她,也只是留住了她的人。
而且,一旦你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她随时可以跟你划清界限。
“你不要忘了,这个国家曾经把你害成什么样子!”他语气很重,低吼的声音夹杂着怒火。
字字句句,像是砸在了耳里。
夜千筱微微一愣,旋
微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我没事。”
“对,你没事,”裴霖渊忽地冷笑,“你当然没事。”
就算被这个国家害的颠沛流离、无家可归,也从来没见她报复过,甚至同样可以跟东国军人谈笑风生。
绝对不动东国的人。
这是她定下来的死规矩。
当然,她也不会有任何合作。
他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于他而言任何国界都没有意义,只要有利可图那便不择手段。
可她不恨,不代表她能接受。
待在东国,尤其是待在部队,对她来说甚至于是种折磨。
“活在过去的仇恨里,对我没有好处。”想了会儿,夜千筱解释道,“我可以恨一个人,两个人,甚至一百个人,因为我把他们都杀了。可我不能恨一个国家,这里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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