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简浔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他那么缠人,真让他一起洗,她不白早起了吗?
宇文修还待再说,就听得外面又传来月姨的声音:“大爷,大少夫人,内务府和宗人府的嬷嬷们来了。”
只得暂且打住,向外应了一句:“知道了,让她们稍等。”
简浔则趁机将早团成一团,被扔到床角的小衣找到,胡乱穿了,下床开了柜子,翻出一身外裳穿好,宇文修方向外说了一句:“进来罢。”
门便“吱嘎”一声被推开,鱼贯进来了一群人。
内务府与宗人府的两个嬷嬷进来就先去床上找喜帕,找到后收好了,才满脸喜气的屈膝向宇文修和简浔道喜:“恭喜十四爷,恭喜十四夫人。”
宇文修“嗯”了一声,简浔虽满心都是不好意思,也强迫自己做出一派镇定的样子来,笑道:“有劳两位嬷嬷了。”赏了二人一人两个大封红。
待送走了她们,又受了月姨何妈妈等人的礼后,方往净房沐浴去了。
宇文修见状,倒是想跟进去,又怕众目睽睽之下她不好意思,回头恼了他,只得一边安慰自己来日方长,一边去了旁的净房洗漱。
等简浔沐浴完再出来,身体总算好受了许多,想起宇文修连这些细节都想到了,实在体贴,总算心里的不好意思,都被甜蜜所取代了。
见宇文修已不在屋里,凌乱的床铺也早被收拾妥了,换上了一套全新的,房间的窗户也全被打开了,再不复之前的暧昧,暗暗松了一口气,找了一身大红色蹙金线牡丹纹通袖衫来穿好,然后坐到镜台前,让瑞雨和琼雪为她梳头。
瑞雨琼雪眼里满是笑意,虽然手脚利落地给她梳头,但不时就要抬眼偷窥一下她的表情,心里不约而同都有些惊叹,怎么才短短一夜,小姐就更漂亮了?虽然眉眼还是那副眉眼,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果然这女孩儿嫁了人,成了女人,就跟以前再不一样了吗?
简浔装作没看见她们的目光,在心里最后一次确认起待会儿会见到睿郡王府哪些人,各人的见面礼具体又是什么来,她以宇文修妻子身份在人前的第一次亮相,可万万不能出任何岔子。
正想得出神,就听得外面丫头们的声音:“大爷回来了。”
简浔没有回头看,也没有起身,不过镜子却是斜对着门的,所以透过镜子,她还是很容易将宇文修看了个分明,他已换过一身暗红色的衣裳了,蜂腰猿背,长身玉立,精神焕发……她本来没想笑的,等不自觉笑起来,透过镜子见到自己满脸都是笑,还是带着一股子亲密味儿,对着正好也从镜子里看她正面的宇文修笑时,才反应过来什么叫做情不自禁。
索性不遮掩了,就大大方方叫起宇文修来:“师兄,你给我挑一套头面罢。”
她的男人,独一无二只属于她的,她对着他想笑就笑,高兴了表现出来,不高兴了也说出来,谁敢有二话的,她又有什么可害羞的,他们以前就很亲密,如今更已是彼此在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没有之一了,不是吗?
宇文修见简浔冲自己笑得亲密,还趁瑞雨琼雪不注意时,冲自己眨了下眼睛,下意识觉得她待自己又不一样了,但具体怎么样,他又说不出来,反正只知道自己很高兴见到这样的她就对了。
遂从善如流的上前,给她挑了套红宝石的头面,柔声道:“待会儿给父王敬茶也就罢了,轮到那个女人时,你别管,只管看我的就是,其他人除了姐姐,就更不必理会了,你可是长嫂,只有他们给你行礼敬茶,没有你俯就他们的道理。”
反正就是不让她受委屈就对了……简浔心里甜滋滋的,声音也是说不出的轻柔:“那你打算怎么让我看你的,要我说,女人间的事,还是我们女人自己处理即可,你一个大男人,如何好插手的,也太掉份儿了,待会儿我还是自己随机应变罢。”
两个人说着话儿,瑞雨琼雪等人都被何妈妈使眼色这般好,果然青梅竹马与旁的夫妻不一样,看来很快她们就该准备小衣裳了。
一旁月姨也满脸都是笑,想法与何妈妈差不多,若少夫人能今年就能有喜,明年他们修哥儿就有后了,她年纪也还不大,帮着带孩子那是绰绰有余。
新房这边,才新婚的小夫妻两个是蜜里调油,睿郡王妃的院子里,却是一片静悄悄,所以丫头婆子进出时都是大气不敢出,惟恐一个不慎,就成了现成的出气筒。
内室里,高嬷嬷正哀声劝着睿郡王妃:“娘娘,新人昨儿才过门,您便早不病倒晚不病倒,偏今儿要敬茶时,病倒了,王爷必定会恼您的,万一王爷再将您禁了足,咱们的大计可眼看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刻了,若您被禁了足,岂不是功亏一篑?二爷自来良善,且王爷到底是他的亲生父亲,他哪里下得了那个手啊,您难道也想他的双手沾满鲜血,一辈子都不能心安不成?”
说了一大通,见睿郡王妃还是躺在床上不为所动,只得又道:“娘娘,您就算不顾这些,难道也不想让简氏那个小贱人跪在您的脚下,等着给您敬茶,您不让她起来,她就只能一直跪着不成?就算她一进门就封了夫人又如何,您可是超品,她于尊于长都差您差得远了,您不趁机给她一个下马威,也镇一镇西苑那群牛鬼蛇神,更待何时?”
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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