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笑道:“爹爹今儿吃了不少酒,回来的路上吹了风,刚回屋就吐了,母亲要照顾他,也不得过来,所以让我过来禀告祖父一声,以免祖父担心。”
又问简泽简沂,“晚间祖父用了多少饭?菜色呢,都有哪几样?你们两个,可别只顾着自己,就忘了照顾祖父。”
简泽笑道:“我们才不会只顾自己呢,晚间祖父用了一碗饭,菜色以素菜为主,一共六样,加一个酸笋鸡皮汤,饭后我们还给祖父按摩了手和脚,姐姐只管放心罢。”
崇安侯也笑道:“他们两个是真做得够好了,浔姐儿不必再苛责他们,我这辈子能得你们几个孙子孙女,实乃最大的福气。”有意略过了简淙简泓没提,就当是他们这辈子有祖孙之缘,却无祖孙之份罢。
简浔便又陪着崇安侯说了一会儿话,见崇安侯害了乏,才领着两个弟弟退出去,吩咐了值夜的人千万经心些后,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心里一直都惦记着,二房那边这会儿也不知怎么样了?
彼时的二房,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热闹非凡”,只是此热闹,非彼热闹。
简君安与平氏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二房的事发现场时,陆氏已是让简君平勒得奄奄一息了,简君平之所以还留着她的命,只是想亲口听她招认自己的罪行。
偏到了这个地步,陆氏还是咬死了不承认,只说自己是冤枉的,“……就算是死,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我是清白的。”
简君平怒极反笑,索性直接抓过简泓,便把绳子套在简泓的脖子上,开始用起力来,简泓的脸色很快便开始发紫了,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看得陆氏又是心疼又是害怕,挣扎着爬上前,抱了简君平的腿,求起他来:“老爷,泓哥儿真是您的儿子,虎毒不食子,您不能这么狠心啊,您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简君平却一脚踢开她,越发加大了勒简泓的力度,眼见简泓就要一命呜呼了。
千钧一发之际,简君安与平氏冲了进来,简君安忙上前拉起简君平来,嘴里还劝着他:“好歹等事情真正水落石出后,你再生气也不迟,如今就这样,也不怕万一是场误会,白白伤了泓哥儿的心。”
平氏则趁机救下简泓,抱住他给他顺起气来,好半晌,简泓才终于吐出一口气,活了过来,眼泪哗哗的流,看向简君平的目光比见了鬼还要害怕。
平氏不由暗暗叹息,为什么造孽的都是大人,受伤的却从来都是孩子?
简君平见了大哥大嫂,本就觉得受了奇耻大辱,还这么快被他们知道了,更是耻辱到了极点,越发激动的扑着上前要勒死简泓,见他被平氏护着,便又上前踹了陆氏来,直踹得陆氏吐了血后,才因累极恨恨的停下了。
“姨娘,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我啊……”简菡待简君平停下了,才敢扑上前抱住陆氏,才一开口,已是泪如雨下,觉得自己过去十年流的眼泪,都没有回京这一年多流的多。
简君安也是待简君平停下了,才沉着脸上前又说起他来:“光在这里空口白牙的问,能问出什么来,陆氏便是真做过,没有真凭实据,她也不会承认啊,你既说见到了人,把人叫上来当面对峙便是,自然一切都水落石出了。我虽自来不待见陆氏,孩子却是无辜的,哪怕只有万中之一的可能性,你也不该这样伤他才是,到底养了这么几年,怎么会没有感情?便是阿狗阿狗的,养了这么几年,还心疼得紧呢,何况还是个大活人,血缘关系又算什么?”
简君平赤红着眼睛,怪笑道:“大哥当然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横竖这事儿不是发生在你身上,若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还能这般高风亮节,悲天悯人,我才真是服了你,就怕你的反应比我还激烈,直接问也不问,便把人给弄死了!”
颇有些逮谁咬谁的疯狗架势,气得简君安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正说着,古氏来了,她这阵子养尊处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日子过得不知道多痛快,人也养好了许多,一进来便笑道:“哟,这是怎么了,大哥大嫂怎么来了,难道我们老爷戴了绿帽子的消息,这么快便传到外面去,连侯府都知道了?那岂不是明儿一早,就能传得满盛京人尽皆知了?”
这话实在刻薄,说得简君平是又羞又恼,还不敢骂古氏,一半是因为忌惮宫里的简沫,一半则是因为觉得实在没脸再见古氏了。
她独守空房这么多年,被他那样伤害,也没说给他弄一顶绿帽子出来,有和离了正大光明离开,正大光明去结新欢的机会,亦是直接放弃了,可见待他是何等的忠贞,偏是他一直守着捧着宠着的陆氏,那么早就背叛了他,那她所谓的在泸定陪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岂不全成了一场笑话儿?他带她去泸定,根本就是方便她偷人,给她提供偷人场所与条件的?!
那他早年为她抛妻弃女,惹得父亲大怒,兄长反目,甚至为了她落得被放逐泸定近十年,差点儿就回不来盛京了,岂不是更成了一场笑话儿?他还为她给了长女那么多委屈受,一点父亲应尽的责任都没尽到过,若不然,如今他一定夫妻和美,父慈女孝,早就飞黄腾达了,岂能委曲求全成这样?!
亦连对陆氏当年与他的美好初遇都怀疑起来,觉得她十有八九一开始就是抱着不良居心接近自己的,话说回来,哪家好好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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