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澈摊手,简直莫名其妙,不去理会方军,许清澈拿上谢垣的钢笔准备去交差。
\”清澈。\”身后有个温润清朗的男声在唤她的名字,许清澈闻声回了头,待看清楚了声源,许清澈又回过头来,不作回应,大步往前走。
\”许清澈。\”身后的男人又唤了一遍,连名带姓,带着一点点的怒意,“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根据声音定位,这次的声音相比上次明显近多了,许清澈停下了脚步,她背对着身后的男人,面无表情地开口,“苏珩,你这样有意思吗?”
“有意思的。”苏珩扣住许清澈的手臂,将她拉向自己,“清澈,我爱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许清澈扯出自己的手,淡漠地开口,“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我们快结婚了。”再没有比此时更适合何卓宁出场的了。
苏珩只捕捉到了两个字眼“结婚”,他的眼里闪过落寞,“清澈,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八年前,你什么都不听我说,就宣判我的死刑,这不公平!”
“呵,公平!苏珩你有什么资格提公平!”许清澈冷冷地笑了一声,“你帮你父亲的时候有考虑过对我父亲公平吗?”
苏珩的语气里满是痛苦与懊恼,“那是我的父亲,我怎么可能……”
“是,他是你的父亲,可我的父亲呢?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凭什么要遭受那样的待遇!”许清澈眼里已然蓄满了泪水,她恨恨地瞪着苏珩,“苏珩,别指望我会原谅你和你父亲!”
苏珩低声喃喃,“我从来没指望过。”可惜许清澈早已愤怒地离开,什么都没听到。
八年前,许清澈的父亲是乙方公司的一名工程勘察员,甲乙两方合作的工程是燃油开采工程,稍有不慎就会引发海域污染,许清澈父亲的职责就是勘察工程的环保情况并实时汇报给甲方公司。
勘察结果是燃油严重污染,远远超过预定的污染值范围。然后,就在得出勘察结果还未上报的当天晚上,许清澈的父亲不幸坠海身亡,且尸骨无存。
所有人都认为这两件事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只有许清澈父亲所在的乙方公司坚持认为两者无关,甚至将许清澈的父亲塑造成因债台高筑而神经混乱的人,并表示尽管如此还是愿意将许清澈父亲的意外身亡纳入工商事故进行赔偿。
像是匹诺曹事件,将事件原本的关注焦点和矛头,生生移到不相关的人与事上,甚至于为了达到某些效果还进行了丑化无相关的人与事。
那时候,许清澈才十六岁,黑白曲直,孰是孰非,已然能够分辨,父亲绝不是那些恶心的人嘴口沉迷赌博,欠下巨额债款的人,她跟着周女士四处为父亲请愿洗冤。也是在那个过程中,许清澈知道了父亲所在的乙方公司的董事长是苏珩的父亲。
许清澈满心欢喜地以为如果是苏珩,父亲就能沉冤得雪了,终究是她奢望了,苏珩站到了他父亲的那个阵营,他说“对不起,清澈,他是我父亲,我不能”。
后来,燃油污染东窗事发,许清澈父亲死亡的真相曝光,父亲确实是不幸坠海身亡,会坠海的原因,所在的乙方公司难辞其咎,因为有人在父亲的酒中添加了东西,致使父亲产生幻觉而坠海。
彼时,许清澈与苏珩已分手多年。
所有的初恋都刻骨铭心,只因分手太过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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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你之前就认识新来的苏经理吗?”某天中午,萍姐来找许清澈吃饭,远远就瞧见了苏珩,想起这些时日流传在同事间的八卦消息,遂问许清澈。
许清澈心下一咯噔,她佯装镇定地反问萍姐,“不认识,萍姐,有什么事吗?”
“昨天下班后,我听人说……”萍姐说着顿了一下,查看周边确实没什么人注意到她后,她才继续开口,“我听人说,苏经理因为你和方军打起来了。”
“因为我?”许清澈反手指向自己。
萍姐重重地点头,“对,就是因为你。”
许清澈皱眉,“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最近,她都没见过方军,更没见过苏珩。
萍姐诧异归诧异,却也没忘给许清澈科普,“就前几天,方军往你车里动手脚,被苏珩抓了个正着,然后两人就打起来了。”
许清澈的眉头皱更深了,她比较好奇的是方军为什么要往她车里动手脚,许清澈问萍姐,“方军为什么这么做?”
“还不是因为他怀疑是你害他丢了工作?”萍姐理所当然的样子。
许清澈疑惑,“方军被辞了?”
萍姐点头,“品行不端,被谢总辞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许清澈摇头,“真不知道。”
“方军怀疑你把他和范冰的破事捅给了谢总。”想起方军那堆破事,萍姐就一阵唏嘘,“你说这方军也真是,和范冰还没完没了了!要真喜欢,干脆结婚得了。”
许清澈默,方军要是真喜欢范冰,就不会这样随便找个地轻践她了。不过,萍姐的一席话倒是让许清澈明白了方军缘何要对她的车动手脚了。
“我什么都没和谢总说。”许清澈实话实说,方军的个人品行确实值得商榷,但她许清澈犯不着给他穿小鞋,即便方军有过多次给她穿小鞋的经历。以德报怨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许清澈自认良好地继承了这一点。
“我当然相信你啦!”萍姐立马表明自己的立场,“方军那个人是自作自受,活该被辞,留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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