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余又有几个人口大郡,也被网友曝出发现选票在运送过程中,运送车辆曾经发生过爆胎等中途停止的情形……
按照本州的《选举法》,这样的情形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且不说各地的选举点都有监督员监场;运送选票的车辆更有警员武装押车啊。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这样悍然企图影响计票工作!
楚乔方面也立即出来澄清,说此事与他们无关,他们从未有过任何干扰计票的计划和行动,他们所获得的胜利是民心的选举,希望选民们不要受到相关烟幕消息的影响。
安澄终于笑了。
简进来送午餐,坐下来陪安澄一起吃饭。
“老板,你怎么看?楚乔真的是无辜的么?”
安澄耸耸肩:“按照‘得利原则’,此事最有得利嫌疑的人,自然是他。所以不管这事儿是不是他的人干的,也不管计算机系统故障和车辆故障中是否有人动手脚增加了他的选票,总之人们会首先相信是他干的。所以他无辜与否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愿意相信什么。”
安澄咬一口包子,将汤汁儿咽下:“这就是‘事实’与‘真相’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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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这样的事,相关部门紧急封存全部选票,并且不对选举结果进行官方确认。并且马上向州法院提出听证申请,双方都要到法官面前去诉说自己的清白。
得到这个消息,安澄才拎了两个酒杯去敲楚闲的办公室门。
楚闲见安澄手中的酒杯,便忍不住皱了皱眉:“你不能喝酒。”
安澄笑了,将手中的酒瓶晃了晃:“葡萄碳酸饮料,不含酒精。”
安澄将两个酒杯都倒上,递一杯给楚闲。
楚闲眉心难解:“你总不是来向我道贺的吧?”
安澄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或许需要有个人陪你喝一杯,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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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沉默啜饮,却不说话。
安澄晃了晃酒杯:“新闻我也都看见了。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收场?正式走司法程序么?”
楚闲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过重新计票是免不了的。”
“遗憾么?”安澄静静凝视楚闲:“就差那么一点点,你就成了州长公子。这是华人在本州有史以来第一次获选州长,你会成为华人们口中的‘华人第一公子’。”
☆、439、我可不可以相信你?(1更)
安澄不错眼珠儿地紧盯着楚闲。
终于,楚闲黯然一笑,目光先滑过桌面上他母亲秦琪的相框。
安澄也留意到,这个相框是新的,以前楚闲的桌子上只摆两父子的合影,却不摆母亲的,所以这么多年安澄也没能知道秦琪的相貌。
安澄倒也理解,毕竟楚闲无法再面对大火中惨死的容颜……毕竟,大火最先摧毁的,就是一个人的脸啊。
可是最近楚闲却将母亲的相框摆出来了逼。
人类的每个行为都与心理动向相对应,安澄明白,这是楚闲自己做出了抉择。
“当然遗憾啊,”楚闲抬眼望向安澄:“我父亲如果能当选,对我本人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我们都是东方人,小时候都是在‘要出人头地’的教育环境里长大,总希望自己打败所有人,当那个最顶尖儿的。绂”
安澄点点头,啜一口酒,耐心等待楚闲的下文。
楚闲的目光落在相框里母亲的面上,他的眼圈儿微微红了:“可是我却总忍不住先问自己:我妈妈就在这里看着我呢,如果我兴高采烈,我妈妈会开心么?”
安澄沉默递杯子过来跟楚闲碰了个杯。
一切尽在不言中。
楚闲陷入自己的情绪,说不出话来。倒是安澄先轻轻笑了一声:“那就换我说吧——汤燕犀,失去鲨鱼了。”
楚闲果然一怔:“你说什么?”
安澄耸耸肩:“鲨鱼的合伙人们开会,投票通过,把他扫地出门。他当年加诸可可先生身上的耻辱,今天自己也尝到了;还有当年让我失去律所的仇,也算报了。”
楚闲有些不敢置信:“……有你的安排?”
安澄哼了声:“我原来的合伙人吉米,最后投票委决难下的时候,我帮他下了决心。还有当年跟我一起吃苦的梅里太太,最后在合同上摆了汤燕犀一道,他全无防备,所以只能灰溜溜走人。”
楚闲眯起眼来,仔细打量安澄。
安澄苦涩地笑笑:“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这个结果却是我想要的。现在没有了整个鲨鱼团队支持的汤燕犀,已经成了孤家寡人。正式起诉他的机会已经出现了。他单枪匹马,纵然全身都是铁,又能捻几根钉?”
楚闲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安,我真的没想到。”
安澄吸一口气,伸手抚了抚肚子:“昨晚上小家伙动个不停,我紧张了。这是我第一次有孩子,我完全没有经验可言,所以先前说过的许多话都变成了打脸……”
楚闲忙问:“可有事?”
安澄含笑摇头:“没事。可是……我也还是有点担心了。我怕接下来正式起诉汤燕犀的话,我本人无法办到。”
安澄将手边一叠厚厚的资料推到楚闲面前:“这些是我手上所有的资料。楚闲,我希望由你来主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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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闲彻底怔住,震惊的程度甚至高过他父亲竞选上的波折。
“安?……你确定?”
安澄含笑点头:“本来我进行的调查工作,也是由你来监督和指导,所以我身子不支的话,你自然是第一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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