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下一个目标是……”
“没错,如果戈国真的要出兵援助的话,他不会从定康派兵遣将,而会从离灞城最近的城池派出,而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离灞城不远的,原属于我炎氏的奉城。”
“你先夺灞城,再窃取奉城,连通两城,再以此为据点向四周扩散,这个主意很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你觉得呢?”
郑憾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你很有谋略之才,炎氏有你这样的公主,不愁复兴不了。好,那咱们就以茶代酒喝上一杯,为往后咱们炎国和郑国共享这片土地而干杯!”
她举起茶盏:“好!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这片土地上只会有炎氏和郑氏,不再有所谓的稽国和戈国,干!”
话分两头说,灞城被夺的消息传回博阳后,稽昌的确是勃然大怒了。他立刻听取了魏乾的话,准派魏空明领兵前去灞城平乱,跟着又向戈国求援,请戈国联手剿灭这刚刚兴起的炎氏匪军。
戈国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炎氏也是他们的敌人,倘若视而不见,将来必然会祸及自己,所以戈国国君戈重立刻下令,从离灞城最近的两个城池调派军队前去相助。
就在稽国和戈国紧张认真地应对灞城一事时,灞城城内,特别是官衙后院却是一派轻松的气氛。
江公子果然是江公子,脑子好使,厨艺也学得很快。在他虚心请教下,后厨里的那两位厨子倾囊而授,让他很快学会了几样粥品以及几色时兴小菜,厨子这活儿做得也更有模有样了起来。
清晨十分,江厨子照旧去给女主人送早饭去了。刚绕过回廊,一个人却挡在了中间,一条长腿横着,拦下了他的去路。
“你这叫什么呢?螳臂当车还是好狗挡路?”江应谋笑问道。
“你这厨子做得是越发地起劲儿了啊!”郑憾抄手靠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打算一直这么装下去?你以为你如此殷勤地献殷勤,就能达到你那不可告人的目的了吗?”
“我的目的似乎没有不可告人,我只是想一直跟蒲心待在一块儿罢了。”
“江应谋,别觉得全天下的人除了你都是傻子,你是为蒲心而来的吗?你是为了你那点阴谋诡计来的。我能看得明白,相信蒲心也能看得明白,所以我劝你还趁早收拾包袱从这儿滚出去,别老这么无耻地晃来晃去,真的挺掉你江公子的身价的。”
“郑憾,”江应谋将手中托盘放下,“说了半天,你就是想赶我走是吧?你为何这么在意我留在蒲心身边呢?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蒲心真的会一直把我留在身边,是吗?能问句敞亮的话吗?你是不是看上我们公主了?”
郑憾斜眼眯着他,嘴角勾起一丝阴笑:“难道你不知道?早在当初我与她第一次见面时,我就看上她了。你可知道我与她是何时遇上的吗?”
“不就是在郑国的时候吗?”
“是在安家村。那一回,我打听到你们驻军在安家村,便悄悄潜入,打算利用她向你投毒,先让你从这世上消失,但可惜,她没有听从我的建议,反而给我了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
“还记得梨花瀑布那场偷袭吗?正是那场偷袭,使你成为了我的俘虏,而向我提出在梨花瀑布偷袭你们的人正是蒲心。是不是特别没想到?”郑憾收回脚,笑容讥讽道,“是不是特别没想到蒲心一开始就想置你于死地?那回她的主意是绝妙的,只是我在偷袭的时候犯了一点点小错才失了手,要不然,你,晋寒,早已身首异处了。”
“原来是这样,”江应谋略有领悟地点点头,“那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我与蒲心是缘分所至,怎么都会遇见的。”
郑憾脑门上立马叠起了无数皱皱:“我说了半天你就明白了这个?我说蒲心想杀你,你还觉得你与她缘分所至,江应谋,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江应谋摇头笑道:“不是,你想啊,原来蒲心一直都想杀我,就算当初没有你把她带到金印王府去,之后她也一定会来找我的对不对?因为她想杀我,想为炎氏报仇,所以她一定会来找我,我们俩再怎么都能遇上,难道这不是缘分所至?”
“你可真会瞎掰扯!这样你都能联想到缘分那儿去,还真不愧是江应谋,就嘴上厉害!”郑憾讥讽道。
“我知道,你想说我和蒲心根本就是仇人,又怎能互相扶持相守一生?那你觉得你跟她就有任何可能了?你说你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时就看上她了,那为何直到如今她仍一副拒你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你似乎在她心里也不算什么,顶多是个同盟罢了。”
“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叫放长线钓大鱼,她早晚是我的,我一点都不急,更不会像你这样每日捧两碗粥像个可怜虫似的跑她跟前去讨好。我告诉你,别枉费心机了,江应谋,你打动不了她,她跟你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炎氏。”
“我和她之间只是隔着一个炎氏,但你知道你和她之间隔着什么吗?隔着两个字:动心。她对你没有那样的心思,你俩就算日日见面又能怎么样?以她那样的性子,就算你杀了她,她也不会屈服于你的。所以,”江应谋弯腰捧起了托盘,用总结陈词般的口气轻松笑道,“别顾着嘲笑我每日的辛勤,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我相信我付出的努力终会有回报的,你就继续在这儿自鸣得意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的自鸣得意到底能不能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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