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年与驸马和离,赵暖也没有重新找个驸马的意思,她自己觉得在外头住着哪儿都好,男人什么的实在没有必要,于是尽管贵妃劝了许多次,但她权当做耳边风。这一晃三年,她倒是比从前过得更加潇洒了。
看到小霸气,赵暖兴致勃勃地把它抱过来摸了摸脑袋,开心笑道:“越来越胖啦!下次要把你带着一块儿去打猎,让你跑动跑动才好。”
小霸气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用大脑袋蹭了蹭赵暖的手心,然后懒洋洋地靠着她睡下了。
沈玉娇笑道:“现在只是毛看着蓬松,等过几个月开始换毛,就不会这么胖了。”
赵暖道:“胖一点也好!摸起来多舒服呀!”
两人从小霸气开始先说了京城里面时兴养鹰,又从养鹰说到了衣服,于是便开始说进贡的布料还有海上来的新鲜玩意,最后便说起了胭脂水粉首饰头面。
赵暖道:“最近宫里面流行戴花冠,但我瞧着那莲花冠做得实在是古板了些,不够灵动,便想着这时节多少鲜花没有?用绢花便不够鲜艳了,于是呀便让人做了鲜花冠——今日出来匆忙,就没有戴上。”
沈玉娇笑着打了她一下,道:“你就只知道说,快快让人回去拿来看看。”
赵暖忙让人回去公主府,又道:“最近都不怎么见你进宫,我府上开了那么多次宴会你也不来,八哥不在京中也就罢了,你明明是在的,怎么都不露面?”
沈玉娇懒懒地笑了笑,道:“等你八哥回来了,我就跟着他走动一二好了。”
赵暖并不傻,她也知道之前宫里面赵旸闹出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道:“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陈王是陈王,你倒不必这么小心。男人的事情,只要少参合就是了。”
沈玉娇摆了摆手,道:“你和我就不一样了,你是公主,又自己开府,身后是贵妃娘娘,不会有人算计你的。可我只是王妃,若有人想算计小曦,那从我下手就再好不过了。”
赵暖撇嘴,道:“谁都知道你和八哥的关系好,若要算计八哥,找你做什么?若是为了上头那位置,如今倒不如直接往东宫伸手来得快……”
“你闭嘴吧!”沈玉娇扑了过去把她的嘴巴给捂上了,“你可别只顾嘴上快活,今天这话要是被人听到了,你就等着受责罚吧!”
赵暖没好气地瞪了沈玉娇一眼,道:“我这不是说出来让你宽心吗?平日里我才不会说这种话。”
沈玉娇叹了一声,道:“听说马上太子殿下就要纳太子妃,想来也不会乱多久了。”
赵暖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没过一会儿回去公主府拿花冠的下人就捧着匣子来了,两人丢开了之前说的话,便叽叽咕咕地讨论起了花冠用什么花好看了。
如此又百无聊赖地过了几日,收到了赵曦从南边送回来的信,说自己看到了大水车特别好看特别好玩,说自己马上就准备回京城和工部的同僚们来研究更大更适合北边的水车了。沈玉娇看着信情不自禁笑了起来,这多事的春天,就只有赵曦还是一如往常。
还没等赵曦回来,京城却是出了一件大事:会试舞弊。
在考场中,是直接有考生搜出了夹带小抄,小抄上的题目竟然还和会试的题目一模一样!夹带小抄的还不止一人两人。须知这会试的题目拟定只有今上、太子赵旸,还有两位主考官礼部侍郎知道,这考题泄露的事情一出,今上勃然大怒,暂压了所有考生,亲自重新出了考题,只命择日重考。
这边让考生重考,那边便已经命人开始查这泄题的事情了。
先是把那些舞弊的考生们都刑讯审问,问他们这考题从何而来,他们倒是异口同声说是上买来的,再问是哪里买,便有的说是从那茶馆里面,有的从那寺庙里面,途径不一。
再问卖考题的人长什么样子,便更加五花八门了,有那荒谬的还说在拜佛的时候祈祷能考中会试,然后便是菩萨现身说要卖考题给他,还有的就是在茶楼看茶博士分茶点茶的时候有人提起,一时兴起就买了,林林总总,卖题的人都也不一样。
一时间这泄题之事,倒是显出了几分迷离色彩,竟然无法确定究竟是谁泄题了。
于是赵旸被禁足东宫,两位礼部的考官被单独关押起来,而今上怒火腾腾。
赵曦就是在这关头回来京城的,他欢天喜地地拿着水车的模型进宫去和今上说修水车的事情,然后便被今上拿着会试泄题的事情给甩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赵曦懵懵懂懂,他是还没回王府就直接进宫的,压根儿没听说什么会试泄题的事情,这会儿看着今上这样盛怒,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今上道:“既然你回来了,这科考泄题的事情便交给你来查办。”
赵曦拿着小水车整个人都傻了,他一脸糊涂地看着今上,问道:“怎么突然会泄题?”
今上怒道:“身为皇子,对政事一点都不关心,整天就只知道玩!还能有点出息吗?!”
赵曦无辜地抱着自己的水车,努力地争辩了一句:“父皇……我还想着给京城周边的百姓修个水车来灌溉田地呢……”
今上一拍桌子,道:“水车的事情,你交给工部就行了,现在你就只管把这科考泄题的事情给查清楚!”选择赵曦,也是今上不得已的办法了,这事情涉及到了太子赵旸,已经很难处理,再加上朝中如今因为赵旸主持的科考出了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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