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仆从走过来,对着元鸣鞠了一躬道:“主子,外面有人来。”
“谁?”
“元昼。”
元鸣轻轻蹙起眉头,按理说现在是元昼最忙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到访,他问道:“现在人在哪里了?”
“已经到花厅了。”
元鸣起身整理衣服准备去迎接,突然发现自家仆从右眼花了,在面皮上糊成淡黑色一片,显得十分狰狞可怖。他右手幻化出一支笔,想要将那仆从面容修补修补,修补了几次那层淡黑色都无法遮盖。
元鸣一脚将那仆从踢进荷花池里面,仆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生生化在了荷花池中,变成了一堆浮纸。
荷花池下面伸出几只手将那堆浮纸扯下去。
元鸣看向长英:“这个是谁做的?怎么敷衍成这个样子!”
“查出来,让他今晚过来领罚。”
“还有,今天找几个人皮的过来伺候,别走着走着成了一堆烂纸。”
长英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元鸣甩袖离开,长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十二叔,好久不见啊,你家的点心还是比别家的好吃,我能打包带些回去吗?”
元昼坐在花厅椅子上,头发用发绳束高,身上穿了件青灰色的棉麻短衣,显得年龄更小,桌子上盘子里的点心已经少了大半。
没有旁人的情况下,元鸣用扇子敲了元昼额头一下:“我看你带回去不是自己吃吧。”
元昼笑着点头,至于究竟是给何人,他不说元鸣心里也清楚。
元鸣对着一直在这里端茶的侍女道:“你到后院子里去找铜板出去买两匣子点心,就去芳酥铺,各色各样的都要一点,晚上给殿下带些回去。”
侍女弯腰俯身,便回去了。
元昼拿了一块荷花酥:“十二叔,你这园子里的仆从也太少了些,我走了一路都没有看到几个人,还有你那个看门的,眼下一大块胎记,把我吓了一跳。”
元鸣听了这话,心放下来一半,还好,当时晕开的不是很厉害,他安抚元昼:“没事的,我让他躲起来了,这前院的人是少了些,大部分都聚集在后院,那里热闹。”
元昼听了,眼睛一亮:“是男宠吗?”
“京都中都传闻十二叔的男宠各个是人间绝色,我今天能有幸见一面吗?”
眼睛扑闪扑闪亮着。
元鸣想要推辞,但是看着元昼这幅神情实在是推辞不了,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殿下跟我来吧,刚好我也准备在芳汀亭设宴款待殿下。”
芳汀亭设在水面上,有柳树遮阴,风从水面拂过带来阵阵水汽。湖面上有几只鸳鸯捉鱼,元昼靠在栏杆上,手里掰着点心撒在水面上,引得水中的鲤鱼争闹啄食。
元宝过来道:“主子,这里热的很,可要用冰?”
元鸣点头:“用,你顺便将后院那几个叫过来,记得让他们换些浅色的衣服,不然看了心里发闷。另外让厨房准备些吃食,太子殿下今晚要在这里用晚饭。还有就是提前端些酸梅汤过来,给殿下解解暑气。”
元宝听了一一称是。
“十二叔,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元昼将下巴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几朵荷花,眼神迷茫。
元鸣做到元昼身边,将元昼外衣脱了:“你怎么又变得跟个小孩子一样了?成亲是好事,你怎么推三阻四的。最近陛下回来了,你的事情又少了是不是,今天才有时间到我这里闲逛。”
“再说陛下都同意你娶徐钰了,你还想怎么样?”
“别说他了,天天倔的跟个驴一样。”元昼撩起袖子,胳膊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天我给他接上了胳膊和腿,不曾想当天晚上我跟皇爷爷商议要事回去的晚了一些。他就跑了,跑的那个快啊,我差点都没追上,最后还是找御林军围堵的。”
元鸣一想到徐钰穿着中衣在东宫逃窜,就忍不住笑出声音来,摸摸元昼脑袋:“你不要老关着人家……”
元昼嘟嘟囔囔:“还是谢庭好,你在后院养了这么多男宠,他也只是给你摔脸子,都没打你……”
元鸣更是苦笑不得:“谁说他没打过我?他天天把我从床上踹下来……”
“真的啊。”
元昼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东西:“我早就听闻有人说你们两个成日里在一起,不曾想却是是这样,十二叔……”
元鸣将元昼嘴捂住:“殿下,你可是大盛储君,能不能脑子想点别的,你看看你现在每天脑子里面都是……”
将元鸣的爪子从自己脸上扒拉下来,元昼反驳:“先说好,今天咱们不谈国事。每天都要累死了,在这里还要听你叨叨叨的话……”
话未说完,身后来了一群白衣少年,一水的长发散下,走近后齐齐对着元昼行礼:“给殿下请安。”
行完礼后整整齐齐垂手站在那边。
有微风拂过,幽香暗暗飘散。
元昼眯起眼睛打量着每一个人,他在找一个熟悉的面孔,但是没有找到,他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道:“十二叔,南清水呢,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我之前见过的男宠就他还有趣一些,会说段子之类的。”
南清水?
“哦?你说他啊,他回老家去了。”元鸣指着那堆人道:“跟我说不想做了,我留他又留不住,再说他年纪也大了,我就放他回去了。”
“这些不是蛮好吗?殿下不喜欢?”
南清水是之前最受元鸣喜欢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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